“皇上,您不要做昏君呐!”惠妃见皇上不说话,认为皇上是舍不得春青,于是又道:“春青已经是嫁了人的了,您不能这样!”
咳咳咳!
领悟了惠妃的意思,皇上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
惠妃,朕在你心里原来是这么一饥不择食的饿狼啊。
朕怎么会沾染臣子之妇!
皇上脸黑如锅底。
“惠妃不要再说了,你跪安吧。”皇上大手一挥,不想再说下去。
惠妃眼睛顿时一亮。
这么好的血溅御书房的机会?
只要撞个头破血流,明日满朝文武就知道我惠妃的贤良了,那皇后的宝座不就近在咫尺了嘛!
惠妃深吸一口气,酝酿着情绪,“皇上,您若是执迷不悟,臣妾只能……”惠妃一边说,一边朝旁边的金柱上冲去,“以死明志!”
“惠妃,你这是做什么!”
惠妃刚激情满满地奔出两步,就听见一个让她心神一颤的声音,蓦地顿住脚步,回头去看。
顿时吓得踉跄几步,幽幽站稳,已经一身冷汗。
“太后娘娘,您,您怎么在这里?”震惊之下的惠妃连基本的行礼都忘了,将心里的疑惑不过脑子的喧之于口。
声音滑过喉咙,惠妃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天!
我竟然和太后娘娘这样说话。
惠妃脸色死灰的朝皇上看去,希望一会太后发威的时候,皇上能替她求情。
却见皇上两眼盯着那瓶梅花,死死不放。
那梅花还没开呢,就几个花骨朵,有什么好看的。
皇上,您好歹和臣妾对视一眼,给臣妾一个心理安慰啊。
皇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梅花看啊看,眼神不敢挪开。
这一挪开就得看见惠妃那张人猿不分的脸啊。
太恐怖了!
朕的心理素质没有那么好啊。
太后脸色一沉,鼻音冷哼一声,目光凛冽的看向惠妃。
惠妃顿时手软脚软面无血色的跪了下去,“臣妾该死,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多慈眉善目一老太太呀,怎么惠妃这么怕太后。
刚刚下棋的时候,太后还给我拿果子吃呢。
可亲民了,一点也没有身为上位者的架子,完全就是一邻家老太太。
春青不可思议的看了浑身哆嗦的惠妃一眼。
“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起来,大冷天的,地上多凉呀,小心日后膝盖疼。”太后声音分外和蔼。
惠妃心中一喜。
难道太后不生气?
真是太好了。
原来太后您这么心疼臣妾呀。
惠妃顿时满脸含笑,阿谀又奉承的抬头去看太后,“臣妾……”
然而“臣妾”两个字刚刚吐出口,惠妃就尴尬的石化在那里,面红耳赤。
太后正亲自虚扶着春青起身。
太后身后,茹妃面带讥诮的盈盈笑着,眉毛微挑看向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太后声音不愉的问惠妃。
“臣妾在对皇上忠言逆耳!”惠妃脑中灵光一现,机智的回答。
如果太后知道皇上对春青做的事,那太后一定盛怒。
盛怒之下的太后一定会将损害皇上英明的春青杖毙,说不定还会将镇国公府满门抄斩。
到时候,茹妃可就没有大树能乘凉了。
惠妃脑子里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越琢磨越美!以至于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皇上的眼神。
皇上冒着被惊吓的危险向惠妃频频使眼色,你不要在母后面前再犯刚刚那愚蠢的错误了,你误会了。
然而,就在春青以为皇上眼抽筋的时候,惠妃冒着不怕死的精神,豪情满怀的说道:“还请太后娘娘杖毙春青,以保皇上名誉。”
皇上顿时扶额。
现在莫说是朕了,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了,爱妃!
春青白眼一翻,惠妃,你还有完没完了!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茹妃娘娘立刻将春青拉到身后,柳叶弯眉一立,不悦道。
看到茹妃生气,皇上立刻心疼起来。
茹妃今天来葵水呢,最是不能生气,生气容易变老,还肚子疼!
“就是,惠妃娘娘什么意思,怎么总要杖毙臣妇。”有茹妃撑腰,春青顿时大尾巴狼似得大着胆子质问一句。
妈呀,终于说出去了,憋死我了!
惠妃阴测测的看了茹妃一眼,只要一想到待自己的话说出口,茹妃花容失色跪地求饶的样子,惠妃一颗心激动地汹涌澎湃。
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惠妃义正言辞的对太后说道:“皇上今日召春青进宫下棋,在御书房的内室下棋。”
惠妃说罢,满眼得意之色朝茹妃看过去。
就因为这个您就要把我杖毙!
春青觉得惠妃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
茹妃神情自若的抬手将发髻边的珠花扶了扶,腰肢一颤,笑道:“姐姐,就为这个,您就要把妹妹娘家弟媳妇给杖毙了?是姐姐说错了还是妹妹听错了?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春青也很认真的跟着点头,您可要为臣妇做主啊!
茹妃的气定神闲让惠妃银牙紧咬,贱人,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真是小瞧你了。
不待太后说话,惠妃幽幽补充道:“太后娘娘您要为皇上名声考虑啊,这要是传出去,让皇上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不就输了几盘棋嘛,这就不能面对天下百姓了?
春青心里默默摇头,惠妃真的疯了。
茹妃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