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惹你生气了?”萧睿便又问。
余露再次摇头,仍然没看他。
萧睿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要求,可如今不知怎地,就觉得这样十分不好。他伸手贴着余露一侧脸颊,将她的脸扭过来,低头在她额角轻轻碰了下。
“今儿出来了,不用和以往一样了。”他说道,“今儿个,爷允你说话,允你笑,想怎样就怎样,嗯?”
瞧给你能的!
天老爷第一你第二啊,大言不惭的臭德行!
余露就看着他,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给萧睿气得,这人怎么这么扫兴,真想把她一把扔出马车去!
“跟爷耍脾气?”萧睿低声问。
这声音里带着威胁,余露本想硬扛着的,可丫的萧睿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肢,她今儿没穿那叫褙子的衣服,穿了上下两件的那种类似现代连衣裙的衣服。从腰肢那入手的话,撩拨起衣服,然后基本是他想干啥就能干啥了。
余露可还想保持着清白身子呢,这时候只能不再端着了,扬起脸看他,看着他那张带着不满的英俊脸庞,余露想到的却是香梨和余露的手,以及假如她真的走了,很可能的是寻芳院下人的尸体……
她身体微微颤了颤,一瞬间就静静地落了泪。
好像今天的泪有些多。
从前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再疼她都不哭的,可是生病和人的生死比起来,好像生死更可怕一些。尤其是可能因为她,而让本来不该死的人死了。
萧睿的手顿了顿,就把余露的衣角压了下去,只不带任何意味的揽住她,无奈的道:“这又是怎么了?就这么大的委屈?都要成泪美人了。”
余露闭上眼。
她害怕自己会吃了雄心豹子胆,给这王八蛋迎面一拳。
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像是雨刷,带着一点露水,动一下,露水抖一抖,动两下,露水颤一颤,然后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经过下巴,落到衣服上消失不见。
萧睿只觉得心都要跟着那泪掉下去似得,被挠得格外痒。今儿余露打扮的与往日不同,又是被抱在怀里,其实萧睿刚才想吓唬她的时候,真的有了那方面的想法。
这算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换衣服的时候,他生平第一回出那种丑。
这一次是在马车上,差点生平第二回出那种丑。
可是看到余露的眼泪,他就是qín_shòu,也不能任由性子来。
低头吻去那眼角的泪水,他尽量让声音不那么冷硬,“别哭了,受什么委屈了,跟爷说,爷给你做主。”
这是余露刻意为之的眼泪,自然能控制住自己,不过却没把眼泪收回,仍这么掉着眼泪,微哑了声音道:“为什么要打香梨和石榴?”
萧睿脸色一冷,“她们向你哭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