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思索了好一会儿,答道:“回王的话,没听说有什么稀奇的事,不知道您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或者有什么象我一样的外乡人来到这里?”
侍者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略一思筹,想了个办法,说:“哦,实话跟你说,我这两天昏迷,梦见一女子,耳边有个声音说,她就是我的妻子。”
侍者一听,顿时就兴奋了,很激动的样子说:“真的?那太好了!群臣们早都操心您的婚事呢,就您自己一点都不急,原来是在等这段姻缘啊。那您可知道她在哪吗?”
这倒把我难住了,只能老实说:“不知道。”
那侍者就笑道:“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是在咱们蜀国,那找到她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怎么讲?”
“您只需颁下令去,说要寻找有缘人,让全国的女子给您过目,那还能找不到吗?”
我一听,也是,便也释然笑道:“有道理,不过让全国女子来此,未免太劳民,不如我去地方巡视,了解一下百姓还有哪些疾苦,顺便再寻找有缘人,公私两不误,岂不是更好?”
那侍者垂首施礼道:“还是大王想的周全。”
侍者退下后,我的心情变得大好,心也安定了许多。我想瑶尘如果也在这里,以我现在的权利,找到她还真象那侍者说的那样,那还能找不到吗?
第二天,我就让人拿来蜀国的地图,先了解一下版图范围,正所谓在其职,谋其政,既然身为蜀王,那对自己的领地总要有个总体概念吧。
然后,我又下令从即日起以都城为中心,要去各地巡视,其实,就是想借巡视之名,去找瑶尘。
当时走得比较匆忙,没怎么准备就出发了,好在都是自己的地盘,走哪停哪,就地补充给养,倒是方便得很。
不想,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途中虽领略了大好河山,却因找不到瑶尘而越来越失望。
在江源,我的步撵刚进城,得到消息的百姓便拥到城门口去欢迎我。人实在太多了,我便干脆让地方官吏找个宽敞的场所统一与大家见个面。
寻找有缘人的事,我并未大旗鼓的声张,但显然消息已不胫而走,因为我每到一处都能看到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而这里尤甚。
不过,显然这儿的女孩有些与众不同。倒不是说她们有多漂亮,而是服饰与他chù_nǚ孩的截然不同,漂亮,有个性,不落俗套。
这个发现让我一阵欣喜,因为我知道瑶尘是最爱美的,喜欢美服。于是,隐隐的,心中便有了期待。
可看遍了那些女孩后,却发现一个都不是,心中正失望着得懊丧难耐,不想被一个飞来之物砸了头,我一下就昏了过去。
等醒来时,却见侍卫们举了个被捆成粽子的女孩过来,说是刺客。
待把人放下后,我的心呐,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有句话不是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我想,这就是吧?
我变了模样,瑶尘肯定是认不出我的,我又不能明说,弄得天下皆知,只能借着给她松绑的机会,偷偷说与她听。
果然,她听了之后,诧异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不得不说,当时看到她那个表情,心里其实真挺得意的。
还好,她马上就安静的听从了我的安排,并没有提出任何疑议。
讲到这里,净空摇头尾巴晃地笑对着我说:“就这样,我就如愿抱得美人归了。”
看着他那嘚瑟的样儿,我在真心的为他高兴的同时,忍不住逗他:“以前就说你俩有事,你们还不承认,现在怎么样?哼!你们到了这里,明知我在山上却不去找我,不会是也觉得瞒着我暗渡陈仓心虚不好意思了吧?”
“不是。”
净空这人最不禁逗,被我如此一说,脸就红了。低着头,半天才说:“是因为我破了戒,实在无颜面对你,才没去找你的。”
瑶尘也垂着头,喃喃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想让你看到。”
我瞧着两人都当了真,一副抬不起头见人的样子。哎,这俩个老实人呐。
这时净空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真诚道:“其实,我们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落脚,就是因为这里离你最近,虽说生活得苦一点,但只要能时常听到你的消息,即使不见面,我俩也知足了。”
听了他的话,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我只觉得有一种情绪迷漫了整个胸膛,让我忍不住去怜息这两个眼前人。
我叹息了一声,抓过两人的手,语重心长地开解他们:“净空,瑶尘,你们怎么就这么傻,我们是什么关系?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兄弟,是朋友,是亲人!在我们的感情面前,其它的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两人听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净空紧紧地反握了我的手,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其它的都不重要。”
瑶尘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其实,你一直是我心里的结。虽然跟了净空,可心里总是别扭着,即怕让你知道我和他的事,又放不下你。没想到,真见了你之后,反倒不纠结了。要知道这样,早就去见你了。”
我鼻子酸酸的,捶了净空一拳,“那你呢?你这家伙,难道就不想我?”
净空双手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溢出,双肩颤抖着宣泄自己压抑多时的情绪。我搂着他,默默地陪着流泪。
哭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