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是干嘛,在跟我谈判吗?要谈判咱就说人话,咯咯咯的算个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外面的僵尸就呼拉拉地向这边涌来了。
我暗道不好,一会儿要是僵尸们都挤进来,估计压也能把我压个半死。不行,这里空间太小,我必须得冲出去才行。
想到这,我一晃身形便蹿到了门外。没想到那些僵尸动作还真快,已经拥到了距离门口不过十步的距离,密压压地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心退回椁内,一转身,却见巫师已堵在了门口。
看来,我是退无可退了,这是逼着我杀生啊。
虽说这些只是起了尸的尸体,但它们一个个面目如生,除了身体略显僵硬、有些干瘦、脸色发青、唇色发白外,还真没看出跟活人有什么不同。
哦,对了,还有一点不同,就是口气太重。
但不管怎么,杀它们终归跟手刃那些蝴蝶是不同的,或许、应该、保不齐、大概跟杀活人的感觉差不多吧?
怎么说蝴蝶也不是同类,当初手刃它们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现在面对这些与活人相仿的僵尸,我还真就有些手软,下不去手了。
有心放它们一马,可我发现,我心软,并不意味着它们会手软。这一个个的都瞪着直愣愣的眼睛,迈着僵硬的小腿一步步地在向我逼近。
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
我把手按向剑把,只稍一用力,昆便“锵”的一声迫不及待地出了鞘,好象早都按捺不住了一样。
许是昆的剑气太盛,那些家伙见了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没再上前,但也没有散去。
我也没什么惧意,手持着昆,挺身而立,左手立掌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诸位,小僧只是误入此地,并不想把你们怎么样,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样?你们忙你们的,就当我是来观礼的,如何?”
可能在这地下,已经太久没人跟它们说话了,那些家伙见我现在跟他们讲话,好象都有点兴奋的样子。一个个歪着脑袋听得很认真,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类似于“咯咯咯”的声音。
我想它们或许是太久没用过喉咙了,那里的肌肉应该已经丧失了这部分功能,但脑子好象还都好使。一个个虽说看起来愣愣呵呵的,不过转动起眼珠,那样子给人的感觉还是蛮有智慧的。
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都是咯咯咯的。我听不懂,可他们似乎唠得都挺热乎,好象在交换着什么意见。
这时,就听身后一声鼓响,伴随着清脆的铜铃声,所有的僵尸就象军队的士兵听到了命令一样,都立刻闭了嘴,还排好了队形。
我回头一看,只见巫师正左手拿着鼓,右手拿着鼓槌,站在我身后。僵硬的眼珠直对着我,虽已谈不上什么目光,但却让我感受到一种威严。
说实话,与其说它们是僵尸,还不如称其为活着的死人更贴切些。比如,现在,看着它,谁能说它是个纯粹的死人或是僵尸?
巫师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的手紧了紧昆,想好了,如果它敢发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奇怪的是,昆在这时候反倒安静了。
巫师走到我跟前,出人意料地把鼓和鼓槌往往腰间一挂,扑通一声扑倒在我的脚下,行了个大礼。其它那些僵尸一看,也纷纷效仿,扑倒了一片。
它们的关节都比较僵硬,那是真正的扑倒啊,直直的摔在地上,我看着都疼得慌,心里直抽抽。
我咧了咧嘴,想扶可又不愿意碰它们,心说,我又不是你们的主子,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
那巫师象能看透我的心思一样,僵着身子拜了几下后,指指我手中的昆,又指指我,然后又指指天,接着喉咙里就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这回轮到我愣呵了,我是真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呀。巫师见我不明白,就有点急,用手比了一下大家,然后双手合十,冲我拜了拜,好象是在求我什么事。
我也有点抓耳挠腮,心想,这要是烛龙在就好了,那家伙也是咯咯咯的,没准它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
这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自己膈应到了,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就是它们之间能交流,可烛龙也不会说人话啊,不能翻译,那还不是白扯?
巫师见我没反应,明显有些急了,直直地跳起来,伸手就要来抓我。
我哪能让它抓着,一晃身就跳上了椁顶。没错,我并没打算逃出去,也许这就是所谓艺高人胆大吧。
说心里话,普通人在这种时候想的应该是怎么尽快逃走,而我不能算是普通人,此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搞清楚这些僵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们想干什么。
于是,我伏在上面往下窥视,想看看它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搞笑的是我消失的速度太快,僵尸们根本没反应过来,都蒙了,不明白这一眨眼的功夫人哪去了,一个个的脖子都是僵直的,抬不了头,只能在原地转着圈的找,乱哄哄的,很好玩。
我捂着嘴,强忍着笑,一翻身躺倒在椁顶上,双脚一个劲地乱蹬,憋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肚子都笑疼了。
多亏这是个石椁,如果顶盖是瓦的,估计这会儿不知要被我弄碎多少块,弄出多大的动静,下面的那些家伙们恐怕早就发现我了。
不过,混乱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巫师的鼓又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串清脆的铃声。
我赶紧翻过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