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杀他?整个邺城,出了皇宫,势力最大的便是石遵,谁敢杀他的人?”王世成疑惑道。
“三叔说到重点了!”石闵郑重的看着王世成,说道:“敢杀谭渊的人,一定不简单,正因为如此,我才认为,高尚之和石遵的话可能是真的!最重要的一点,在邺城只露脸过三次的黑衣人,至今查不到他们的踪迹,这些人是谁的手下,我们也毫无头绪。”
“黑衣人?什么黑衣人?”王世成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二位叔父可还记得,年初的时候,有一次夜里,我曾在城南遇到过几个黑衣人,还与他们交手了!”
“对对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巡防营好像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这件事后来也就没了下文!”王世成想了想,又问道:“这些人后来又出现过?”
石闵点点头,说道:“说出来三叔可能还不信,陛下的性命,还是他们救的!”
“不是说是张豹与宁王的功劳吗?怎么还有这几个什么黑衣人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两个黑衣人趁乱劫持了前兵部尚书尤坚,以他为人质,恐怕当时陛下和张大人没那么容易脱身!”
“还有这样的事?”李昌甚是吃惊,又问道:“如此说来,那这几个黑衣人是帮着我们的?”
石闵摇摇头,说道:“是敌是友尚不清楚,但是我有一种直觉,父亲的死,说不定就和这几个黑衣人的主子有关!”
“你的意思是,大哥的死,跟你说的这些黑衣人有直接关系?”李昌问道。
“就你听不懂!”王世成白了李昌一眼,又对石闵说道:“这个神秘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清楚!”石闵微微眯着眼,冷冷的说道:“他是敌是友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到底是谁向鲜卑人走漏了风声!此人必须死!天王老子也不例外!”
“对!天王老子也得活剐了他!”李昌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了,二位叔父一路辛苦,先去歇着吧!”
“无妨!戎马一生,这点路途算不得辛苦!”王世成说着,看了看石瞻的牌位,又说道:“明早,带我与你二叔去坟头上看看!”
“是……”石闵应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轻轻叩门。
三人闻声望去,秦怀山站在门口,行礼说道:“二位将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原来是秦先生!”王世成起身微微行礼,问道:“先生不在营中待着,怎么突然回了回了邺城?”
“前些日子,听说了大将军的事情,便自作主张回来了……”秦怀山说着,走了进来。
“未经许可,擅自离营,是要军法从事的!这一点,先生可知道?”王世成说道。
秦怀山一愣,看了看王世成,又看了看石闵,支支吾吾道:“这......”
石闵一看,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说道:“三叔,先生与父亲生前交好,是听到噩耗才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的,并非有意违抗军法。”
“可是我身为营中前锋大将,负责执行军法,对于这等事情,不能不管!”王世成颇为严肃的说道。
“那按军法处置,该当如何?”
“杖责三十!”
“杖责三十?三十棍子下去,秦先生命都要丢了!”石闵看了一眼秦怀山,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不说话,脸色不是太好,于是又对王世成说道:“法理之外也有人情,依我看,这一次就免了秦先生的责罚吧!”
“可是......”
“别可是了!这次就这么定了!”石闵拍了拍王世成。
王世成叹了口气,说道:“是!”
石闵对秦怀山微微一笑,宽慰道:“三叔执法严明,先生勿怪!”
秦怀山脸色颇为尴尬,强颜欢笑道:“军令如山,不容徇私,王将军执法严明,是老朽的过错,怪不得王将军!”
秦怀山说完,对王世成行礼说道:“多谢王将军手下留情!”
王世成看着秦怀山,镇定的说道:“不足言谢,这是少将军的意思!望先生切勿再犯!”
“老朽谨记于心!”
......
入夜,石闵与王世成等人正在吃饭,徐三忽然来报:“公子,张大人来了!”
“张大人?”石闵抬起头,问道:“人在何处?”
话音刚落,张豹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公子!”
石闵连忙起身迎接,问道:“张大人,何事慌张?”
张豹一看王世成和李昌等人都在,便打了个招呼:“二位将军也在。”
王世成和李昌起身回礼。
“公子!宫里好像出事了,你可知道?”张豹有些着急的说道。
石闵想了想,问道:“大人说的可是陛下的事情?”
“公子已经知道了?”张豹有些吃惊。
“今早陪公主进宫给陛下请安,我等便被拦在了外面!”
“陛下突然谁都不见,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坐下说!”石闵伸手示意,对徐三吩咐道:“给张大人一副碗筷,同样的吃食来一份!”
“是!”
张豹也丝毫不推脱,坐了下来,说道:“在下奉命处置二位将军送来的叛军,送入大理寺后,便去向陛下复命,谁知也被拦在了外面,陛下忽然改了宏光阁的名头,还下令谁都不见,这事情有些奇怪!”
“听陆安说,陛下昨夜偶感风寒,应该是陛下龙体抱恙,所以才不见我们。”石闵故意说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