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试一试吧!这几十年来,南晋一直在休养生息,国力和兵力已非当年,或许他们这一次会出兵。”王世成说道。
秦怀山点点头,说道:“虽然不能指望他们,但多少是个希望。南晋的士族我知道,多为酸儒懦夫,空有三寸毒舌,当然,铁骨铮铮之人亦是有的,希望他们能明白唇亡齿寒之意,发兵北上。”
“庆幸的是,我们的兵马,时刻在备战!”
“但是陛下说的没错,如今我们的兵马多了,但是真正能够称得上精锐的,还是原先的六万多兵马......”
“准确的多,应该有七万,得把陛下直辖的狼骑尉算上!”王世成说道。
“好好好,就算是七万,若是所有的战马,兵器,粮草都归这七万老弟兄们用,那我们的优势原本是最大的,可现实是,如今弓矢不足,兵器也更不上,攻城的器械不多,甚至是甲胄,都只能用竹片和木片来做,如此形势,这二十万兵马的战斗力,该打不小的折扣。”
众人纷纷点头,王世成则说道:“我们面临的威胁,基本来自北边,依我看,应该把防线往北推进,自邯郸,往东南以及西南沿线屯兵,每五十里一屯,呈弧线排布,这样一来,北边的胡人一旦南下,无论从哪个方向过来,我们都可有所准备!”
“王将军说的极是,既然这样,不如由将军起草一份部署方案,呈阅陛下。”
王世成笑了笑,说道:“王某在先生面前,岂敢擅动笔墨,此事还是由先生来,王某愿从旁协助。”
“也罢,来吧,我们来商议一番。”秦怀山对众人说道。
......
就在冉闵还沉浸在丧妻之痛中的时候,一份边关急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面前:匈奴南下了。
“陛下!大事不妙啊!眼下正是秋收时节,各地的军屯民屯忙于收获,若是此时被胡人侵犯,恐怕我们难以度过今年冬天了!”
“北边如今是何情况?”冉闵问道。
“匈奴八万兵马,已过雁门关南下,鲜卑取道上谷,也已南下,由慕容恪带兵五万。根绝探马来报,襄国也有兵马调动的迹象,恐怕石鉴与慕容氏已经达成一致,想要合伙吞并我们!”
“匈奴八万人,鲜卑五万人,襄国有兵马十五万,他们联手,已近三十万兵马!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不小的威胁!”冉闵想了想,又问众人:“你们对此事有何见解?”
“既然我们没有兵力优势,依我看,不如坚守不出,以逸待劳!”王世成说道。
“坚守不出?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还要躲在家里装孙子吗?”李昌拍案骂道:“这帮胡狗,不知死活,我们应该主动出击!趁他们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我们在人数上并没有优势,总不能倾全国之力北上吧?那守城由谁来守?”王世成反问道。
“无需倾巢而出!给我十万精兵即可!”李昌说道。
这时候,秦怀山又问李昌:“将军,那您可有什么破敌之策?”
这样一问,李昌愣了,支支吾吾道:“没有......”
“将军勇气可嘉,但是这一次恐怕不能这么打!”秦怀山说道。
李昌有些羞愧,脸憋的通红,没有说话。
冉闵说道:“二叔的话,朕同意一部分!不能据城而守,应该主动出击!”
冉闵的话令众人有些吃惊,王世成问道:“陛下,我们明明没有优势,为何还要主动出击?”
“没错,三叔,你和大伙儿都这么想,匈奴人以及鲜卑人,他们也是这样想,一定会认为我们会占据地利死守,既然是这样,那朕偏偏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秦怀山微微皱眉,问道:“陛下心中有何谋略?可否示下?”
“陆安,地图!”冉闵吩咐道。
“是......”
殿内的几个仆从很快将一张地图铺展开来,摊在殿内。
冉闵与众人起身,围着那张地图,冉闵抽出腰间的刀,指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说道:“鲜卑人既然没有从幽州南下,而是取道上谷,这说明石鉴并不信任他,而潘俊也没有放行,那他对于匈奴人,自然也会提防着。所以从形式上看,匈奴人南下,只会从自云中,经太原南下。云中之前已被他们洗劫,匈奴人本性难移,这一次,他们也一定会浑水摸鱼,打太原的主意。如今离秋收结束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兵临城下的,不然,难道要他们自己去地里收庄稼吗?”
“那陛下的意思是?”
“起码在二十天之内,邯郸城外,不会有胡人的兵马!这样一来,我们就有近二十天的时间,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对谁?襄国吗?”王世成问道。
“不是!是匈奴人!”冉闵说道。
秦怀山微微点头,说道:“陛下的意思,老朽明白了!匈奴人多为骑兵,自雁门南下,一定会在太原停留一段时间,不会立马与石鉴合兵一处,陛下是想趁此机会,先打散匈奴人!”
冉闵点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陛下,末将就不明白,匈奴有八万人,而鲜卑只有五万,为何我们不挑软柿子捏?非要去碰硬石头?”张沐风问道。
“迎战鲜卑人,途径襄国的地盘,根本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绕道避开他们,一旦开战,很有可能石鉴的兵马会北上,前后夹击我们,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