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能不怂吗?他只是个小官,人家就是再不得事也是个皇子,本着谨小慎微的原则,王志奇只好怂一点。
不过,这事情到底是司徒公子吩咐下来的。
他两边都得罪不起啊,既然赵锦凡说公正一点,那他就公正处理此案,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想通了这一层,王志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见退到赵锦心身旁的赵锦凡静静盯着他,遂鼓足勇气开口道:“胡老二,速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本官。”
胡老二见王志奇这反应,已经知道他有可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其他方法,遂又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次讲述出来。
他讲述事情始末的时候,赵锦心等人毫无作为,倒是许多围观群众纷纷积极出来作证。
王志奇见两人那不咸不淡的反应,轻咳一声道:“你们二人有何话可说?”
赵锦心这才回道:“琥珀并没有说谎,胡老二的贵宾卡确实是假的,夏某这里有证据。”
她挥挥手,琥珀立马抱着一些类似账本的册子呈上。
王志奇将信将疑接过那手中的册子,拿起放在最上面的册子翻看,只见上面写了一些奇奇怪怪他没有见过的符号,看得懂的汉字写着:卡号,金额,使用记录,使用明细等字样,除了那些弯弯扭扭的字,其他的内容倒是一目了然。
很显然,这大概是记录贵宾卡信息的册子,只是这册子只有前面几页有内容,后半部多数空白,有的册子甚至是只有第一页有文字。
只是堪堪看了几页,王志奇便发现了其中的缺陷。
他抬头笑着问道:“这些册子不记名,不挂失,除了那些看不懂的字之外,本大人看不出这算得了什么证据。”
赵锦心并没有正面回答王志奇的问题,而是转身随意扫了人群几眼,随后将目光停留在一名正在看热闹的路人男子身上。
那男子模样、举止十分普通,是很典型的大众脸,若真要说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便是这人脖子上有一颗大黑痣,这黑痣上长了一根毛。
赵锦心走向这名男子道:“夏某记得这位公子也是我望江楼的贵宾客户,对吧。”
那黑痣男子不明所以点头。
赵锦心又道:“可否将你的贵宾卡借我一用?”,见那黑痣男子面露防备,她宽慰道:“公子放心,我只是借来一用,如今王大人在此,我断然不会吞了你的贵宾卡。”
那黑痣男子觉得赵锦心说得在理,于是将身上的贵宾卡交给赵锦心。
赵锦心转而将贵宾卡递给琥珀,“查出最近的用餐记录,办理时间,消费次数,消费额度等信息。”
琥珀上前领了那卡,只看了一眼,便到柜台之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她打开那本小册子,望向黑痣男子问道:“公子可是在二月初一办理这贵宾卡的?”
那黑痣男子想了想,在众人的目光中挠着头道:“我记不清楚了,不过大约是在那几日。”
闻言,琥珀又道:“公子这卡如果是公子一人使用的话,那您在二月三日晚上来这里吃过,一共花费了五十三两,所点的菜是xx,xxx,xx,二月四日,公子于中午之时,又来到望江楼,共花费一百八十九两,所点的菜是......”
黑痣男子那些记不清晰的记忆好像随着琥珀的话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确是二月一日办的这张卡,那一日路过望江楼见楼中的女子甚为漂亮,还以为是新开的花楼,本想进来玩乐一番,谁知道只是个酒楼。
他既然进来了,便拉不下脸出去,于是随意点个几个小菜品尝一番,这才在小姑娘的介绍之下办了贵宾卡。
因望江楼的菜确实不错,他第二日便广邀好友来这里吃了个痛快。
想起来了他又恼怒道:“不是说着卡不记名不挂失吗?为何这些东西你们都知道。”
这时候赵锦心道:“公子莫急,我们的确没有记名,虽然知道公子花了这些钱,可是什么并知不道公子的名字,这账册只是记录了公子的花销记录,这样才不会吞了公子的银钱。”
那黑痣男子释然,将卡拿了回来。
“是否还有人想查询一下记录呢?望江楼一定可以将这些都查出来。”赵锦心笑着问众人。
接下来又有几人自愿拿出卡给琥珀查询,当然,没有意外的,琥珀只要见了那卡,便能查询出这些人的消费记录,消费行为,办理日期等等信息。
众人忍不住惊叹,再次审视望江楼的信用问题,一个将每个人,每张卡都能小心记录的人,真的有可能贪污他们的银钱吗?
只是这位夏公子刚刚还在众人面前打人,这地上的人又是如何回事呢?
众人的反应胡老二自然看到眼中,他望了对面的酒楼一眼,在触碰到那人阴冷的目光之后,收回目光,咬牙道:“即使如此,那为何你们拒不承认我的贵宾卡,还殴打我。”
胡老二的这个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赵锦心的眼睛,她一早就知道定是有人在故意挑事,只是还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
当她顺着胡老二的目光看去,触碰到司徒南的目光之时,才恍然大悟。
看来他终于撕下伪装打算对她下手了。
赵锦心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头,给了司徒南一个尽管放马过来的挑衅目光,便收回视线。
她收回目光自然没有看到司徒南却在她挑衅的目光之中淡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