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西门庆便将焦挺留在了家中,一并与薛永打理赌坊的大小事务,而韩德领着玳安,处理账面上的问题,至于傅平西门庆送了几分人情,请他去县里的私塾当教书先生,虽然俸禄不高,但总落得逍遥自在。
西门庆将家里的琐事打点齐备,正琢磨着做点什么?几个交好的都不在身边,拍拍脑袋,左右闲着要不钻研钻研穿越者的金手指?研究个火药玻璃?
他就记得火药的配方的配方的配方有木炭、硝石、硫磺,至于配方比例,那就呵呵了,就这些还是看小说的来的,他前世杀人,都是直接从黑市高价卖现成的枪械子弹,至于黑火药,现在说来可能是高档货,但是在后世,可能也就是做作炮仗用。而且自己去做黑火药,危险容易爆炸不说,威力还小,得不偿失,他便没有尝试,早知道就留意一番,也不会现在这么为难。
挠挠头发,还是决定这种事情应该去找专业人士,根据自己这几日的了解,宋朝已经有了火药,只是因为配方或者比例的问题,威力较小,而且大都掌握在官府手中,寻常人家哪里会去有这种东西,便是工匠也是一知半解。记得梁山聚义的一百零八将当中,或许只有轰天雷凌振有这方面的手艺,可惜这货现在还是军官,哪会搭理自己一个贩卖药材的。
要不成先找几个炼丹的道士?他们应该有此手艺的,这种人可遇而不可求,西门庆悔恨的长叹一声,可恨当时不好学习,导致自己穿越了,都特么不能开金手指,至于玻璃的制造,那也只知道是有沙子、石英石之类的,高温烧制,其余的只能呵呵。
学渣误我大计,当初谁告诉我学习没用的,真想呵呵他一脸。
西门庆摇摇头再次放弃自己的技术金手指,门来有小厮来传话说,傅平在狮子楼设了酒宴招待,要他去吃酒。
只说傅平刚入私塾,闲暇时候颇多,他在这县中也没几个知己朋友,虽然也有几个才子来请他相会,但是依他恃才傲物的性子,又加曾经的罪过当朝权贵,只一次便无一人与他相知。
心中虽然不甚在意,但总觉得郁郁寡欢,便到街上闲逛,见有一处酒楼,心道偌大一个yg县居然只有西门大郎可堪入眼,不如请他吃杯酒水,诉说衷肠和心中抱负。
如此便唤了店里的小厮,去请西门庆。
待西门庆来时,只见他一人独坐,神情寥寥,西门庆心中便想到三分,笑道:“先生怎么吃闷酒?”
傅平见是他来,强挤出三分的笑脸“我心中的苦闷,西门大郎可知之乎?”
西门庆落座,待小厮摆好酒盏器皿,笑道:“先生乃是读书人,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先家国为念,可惜朝中诸公无不私欲横流,奈何奈何,先生可是在苦闷于此乎?我曾闻横渠先生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惜横渠先生与那蔡京蔡老贼不和,如此大儒,可惜了。”
傅平一愣,随即笑道:“大郎倒是高瞧了我,我不过是个落第的书生,家未成,国不就,谈何以天下先,说什么家国为念,大郎此番说法不叫人笑掉大牙乎。横渠先生乃是天下大儒,我辈之楷模,只可惜……该死的蔡京老贼,乱我朝纲。”
西门庆左右看看无人,一把抓住傅平的手低声道:“先生也只以为朝中昏庸,贪鄙横流,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六贼所为么?”
傅平脸色一变,道:“你想说什么?”
看他脸色,西门庆心中颇为满意,只这几句话,他便猜中自己心中所想大半,真是个隐没的人才,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现在只说先生,我虽然不曾多读书,但也听老夫子所讲孟子曾言说,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先生大才,不逊于先贤,现在不过时运不济,命运波折,故此隐藏与市井之间。”
“然则我又闻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先生心先生现在所遇,不正是其中苦难么?先生何须苦闷,岂不闻风物长宜放眼量,虽然今日苦闷,可谁知明日不会闻名天下。再者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先生身在忧患,而朝廷诸公享于安乐,谁生谁死,不一言而明么?只是后日先生高升为官,我只一句送先生,不忘初心。”
傅平见西门庆转移话题在自己的身上,不住连连摆手,“大郎也现在不是高瞧我,而是捧杀我,我可不敢答应,只说最后一句,不忘初心!呵……”
“天下间,有几人生而为贪官,多少读书人以治国为己任,想要清廉一声,可到后来,处处挟制在这大烘炉当中摸爬滚打,终于被权势酒色弥封了双目,遮住了初心。”说完此言,西门庆哈哈大笑,吃尽杯中美酒笑道:“你我都不过白丁尔,却妄论天下事,岂不惹人嗤笑?来来来,吃了这一杯,就当是醉言了。”
傅平饶有所思的在西门庆身上看了一圈“醉言?哈哈,大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人杰。”
“什么人杰,不过是贩卖生药的商家子罢了,先生莫要嗤笑。”
不理会西门庆的戏言,傅平道:“大郎心有丘壑,不知有什么志向?”
西门庆身子往后一仰,抬头嘴角勾起,道:“抽烟、喝酒、烫头!”
“哈?这?”
“我所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