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筑基中期修为的修行者走上前,冷哼一声,道:“凭你小小的修为,打个牙祭,连塞我牙缝也是不够的,还有资格问东问西?你是现在束手就擒任我处置还是等我将你打趴在地剁成肉浆?”
李释厄沉吟一会儿,道:“若是几位前辈方便的话,待我退兵回城,我们另选地方再说,毕竟此地为俗世,你等动一动手指头,死伤无数,与你等无益,若何?”
那人还要说话,其身后一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佯咳一声,道:“邱劲徒儿,这位道友虽是练气期修为,但是据我观察,此人周身逸发煞气惊人,即使你比他高出几阶,恐怕至多旗鼓相当,甚至在三招之内,你必败无疑。此人能凭一己之力灭杀邱庄无一活口,应该另有所依仗,我们还是听他建议,另择地方。”
邱劲不服气地道:“师父,岂不是让他多活几刻时间?若是他另有援手,奈何?”
“呵呵,前些日子,你邱家家主邱仁曾与为师我一晤,曾对我说过此人,此人姓李,叫李释厄,借居落霞门翠竹山华媚门下,因为此子,他曾与华媚产生一些龌龊,不慎被此子利用宝符重创,险些使得其修为大跌,因为担心华媚向落霞门太上长老告状,所以他不得不暂时卸任大长老之职避走他乡……”
李释厄率众兵丁缓缓退至城中,途中他嘴角一动,一团虚影从其颈前葫芦里冒出来,飘飘荡荡地飞向城郊方向。他将丰都郡金印丢给秦广,令道:“你暂代丰都郡守之职,你可全权处置一切军政要务,务必当断则断,凡是擅离职守者,当场斩杀……”
在去城郊的路上,他收起青牛,故意踟蹰而行,走在前面的一群修行者中一位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修行者转身对李释厄道:“李道友,请你快点跟上来。”
李释厄嘿嘿笑道:“若是你明明知道死期将至,你肯快点而赴死么?”
那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李释厄故意问道:“邱劲邱前辈哪里去了?”
那人犹豫一下,道:“邱师弟——师父嫌他啰嗦,赶他去邱庄料理一下,大约你是没机会再见不到了。”
“嗯,前辈说的是。”一个时辰后,李释厄随他们来到一处山清水秀地方,他指着前面一处谷底,道:“前辈,麻烦你去问问你师父、师叔,前面那一片谷底能否为他们老人家的葬身之地。”
那人正欲向前奔去,反应李释厄话里不是滋味,于是阴着脸,道:“李道友,我师父、师叔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明知你已经死到临头,还讨口舌之快,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释厄呵呵道:“有些事还是事先说一下才好,不然死得连渣儿也找不到,哪里听到我的好言好语?麻烦你去问问吧——”
不一会儿,那人屁颠屁颠地跑回来,道:“师父、师尊他们老人家已经同意此处为你葬身之地,他们还说,你不同寻常修行者,他们会全力以赴的,而且是群殴——嘿嘿——他们已到前面准备了——”
李释厄略是沉吟,道:“既然他们都已经开始准备了,你也去准备一下吧——”
那人上下打量李释厄,不相信地道:“你真的像我师叔说的那样厉害?我感觉我一个喷嚏能将你打死——”
李释厄笑道:“不是我厉害,而是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远处谷底凭空冒出一团又一团云气,云气之中竟有七、八只虎、狼、蛇、蝎等将包括两位结丹期修为等共六位修行者困住,他们平生拿手的本事才刚刚使出来,一声紧接着一声惊天剧爆凭空而起,只见血肉四溅的同时瞬间又被超高温的火光化为灰灰……李释厄见那些修行者当场被灭,还未来得及笑得出来,神色骤变,身影一晃,凭空消失,站在他对面的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早已被剧爆吓呆,一楞一楞的,根本不知道反应,巨大的冲击波轰过来,当场将其血肉撕得粉碎,只剩下随冲击波而去的骷髅骨架儿。
李释厄在百丈之外现身出来,面色苍白难看,他张了张嘴,吐了一口污血,遂服下一把灵丹妙药,跌坐尘埃之中,调息体内翻滚的血脉。这时李小月在其对面现身,笑意盈盈地道:“老大,你交待的任务我完成的质量还可以吧?刚才我看了一下,连渣渣儿都不见。”
李释厄又吐了一口血,道:“你将十张爆符丢在一处?”
“为了提升爆符效果,我以为这样做杀伤力最集中,呵呵——老大,原来兵不厌诈是这么回事,你真坏,竟然事先安排我设伏,那些自以为是的前辈死得渣渣也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死不瞑目?嘿——嘿——”
李释厄苦笑一声,道:“你差点儿连我一起炸死——咳——咳——”
李小月若有所悟地被李释厄赶回葫芦洞天。
一个时辰后,李释厄才勉强站起来,见眼前原是山清水秀的谷底一下子变成深不见底的深渊,又是一声苦笑,招手收取那些修行者的储物袋等遗物,祭出青牛,跃其背上,向丰都城赶去。
他利用灵符奥妙,穿过邱铭贼营,攀上城墙后才现身,急急向郡守衙门赶过去,还未到衙门口,就听见衙门后花园方向传来“轰——隆——隆——”闷响,守在衙门内的衙役吓得面色铁青、两腿打颤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面相觑,相互打气儿。
李释厄丢下青牛,径直向后花园疾走,果然见到邱劲正在使用各种法器、手段轰击他先前摆布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