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叶子的电话都没有打通,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梦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连周乐云一脸神秘地跟我说最近可能公司有喜事我都没打起精神来问是什么事。
“我想下午请个假。”我心不在焉地说。
“干嘛?”前台钟丽正拿着筷子挑挑拣拣,闻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叶子一上午没来,也没有请过假,我也联系不上她,不知道怎么了,我想回去看看。”
“你跟叶子住在一起?”钟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摇头:“一个小区,我知道她住在几楼。”
“不会睡过头了吧?”周乐云笑道:“反正迟到都扣那么多钱,干脆晚点来呗。”
“这也太晚了吧,十二点多了。”我点开手机,“一直联系不上,我……”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下午我请假,公司老总胡禄竟然不同意,理由是下午会有客户过来,公司全员都要以饱满热情的姿态迎接客户的到来。
没办法,我只好继续上班继续给叶子打电话,可是一天,叶子的手机一直关机。
…………
下了班,我什么也顾不得,回到小区直接去了叶子租住的房间,叶子跟我住一种户型,不同的楼座,也是套一的房子,在小区最东头的地方。
只是,叶子家的门竟然是开着的,有一道很细小的缝,那道门是虚掩着的。
“叶子——”我伸手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露出了黑洞洞的室内空间来。“叶子你在吗?”
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好像拉着窗帘,因为这时候才7点多,外面的天还是亮与黑的交接处。
“叶子——”我的声音落在屋子里,感觉空荡荡的,屋子里有一股暖香的味道,属于女人的卧室的味道。只是,这味道,似乎有些腻,几天没开窗了?
“在吗?”对黑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我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走去,伸手摸索到墙壁上的玄关的开关,按了下去。、
“啪嗒”一声,眼前并没有亮光,屋子里依旧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
很黑,很安静,似乎呼出来的空气都要凝结成漆黑的寂静,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一个明明有视觉的人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就会觉得到处都是虚的,不敢下脚。
我后退,想要找保安过来一起看看,可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很短促的呻吟声。
“叶子,你在吗?”我又叫了几声,可除了刚刚那一声呻吟,再无声音,好像我刚刚听错了一样。
咬了咬牙,我向屋内走去。套一的房子玄关只有短短的一小段,用来换鞋的,几步之后就是客厅,我伸手摸向客厅灯的开关。
还没来得及按下去,脚腕上蓦然一凉,我一低头,瞬间就吓了个魂飞魄散。
我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大洞,是那种挖掘在泥土地上的大洞,洞口堆叠的泥土向外翻着,好像一张张开的黑洞洞的巨口。
叶子就在这个洞里,正仰头看着我,她的长发上纠结了一团团的泥土,看上去像枯掉的草,细细软软的,向两侧分开,露出叶子那张苍白的脸来。
眼睛瞪得很大,黑黢黢的,就好像在脸庞上挖出两个黑洞来,眼神却很亮,闪烁着妖异却狂热的光芒,她从洞里看上来,手抓在我的手腕上,似乎要将我拖下去。
“叶……叶子……”我的尖叫硬生生地被换成了她的名字,她在黑乎乎的泥洞里冲着我诡异的一笑,猛然一股大力从她的手掌传来,我猝不及防,“哎呦”一声跌了下去。
厚重的土腥味,带着枯叶常见累计的腐败的味道瞬间席卷过来,手底下冰凉滑腻,好像正在融化的冰块。被踩落的泥土纷纷落下,迷蒙了我的眼,一刹那的感觉,好像,我就要被活生生地埋在这个泥坑里了。
冰凉的东西贴上来,正贴在我的脸颊上,我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双手却被什么东西压住,寒冷的气息吹到我的脖子上:“为什么不陪着我?嗯?”
最后一个字是上调的尾音,带着点凄厉,我不敢睁眼,就怕睁眼之后会看到一张七窍流血的面孔。叶子她,是不是已经……我僵着身体,紧张的浑身一身颤栗,从那天晚上的梦到现在,叶子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却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划上了我的脸,好像是叶子的手,然后叶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救我,救救我——”
“怎么救你,叶子,你告诉我……”我嘴唇都在颤抖,却感觉头顶上的泥土落下来的更多了,我伸手挡住眼帘,正要睁开眼睛,就感觉被人猛然一个大力推了一把,噗通跌在了坚硬的地面一样的地方,我的眼前一亮,赫然发现自己跌坐在叶子家的客厅里,头顶上是白晃晃的灯光,让我一瞬间有一种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的感觉。
扶住墙壁想要起来,一抬头,眼前赫然贴上一张苍白冰冷的脸来,白晃晃的灯光下,那张脸透着冰冷的青灰色,黑陶陶的眼睛看不到瞳孔,好像两个乌黑的洞,扭曲的唇,唇畔都是干涸的血渍……叶子!
一口气没喘上来,我觉得我差点要被吓得昏过去,叶子说:“带他们来见我!”
谁?他们是谁?
大脑还没来得及转动,眼前蓦然一花,叶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跟出现的时候一样迅速,又好像没有出现过。
我大着胆子看向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