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甘二爷的这副蠢样子,剑三十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有意思,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
戚老爹指着甘二爷的背影,忿忿地道:呶,这位就是兄弟帮的甘老二啦,人如其名,他的名字叫做甘春竹,不过,大家暗地里都叫他蠢猪,他的人就像猪一样蠢,却又偏偏自以为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
剑三十道:这个兄弟帮难道真的是他们几个兄弟开的?
戚老爹道:怎么不是?他们兄弟三个,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老大甘天雷,整天喳喳唬唬的,是个老色鬼,老二就是这位甘春竹了,蠢得像头猪,最厉害的就是他们家的老三,甘宁,虽然帮主是甘老大,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得听这个老三的,武功高,人极聪明,害人的点子那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冒呀,最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啦,好像不在小镇上。
剑三十道:那金钱帮呢?
听到“金钱帮”三个字,戚老爹忍不住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道:这个金钱帮是最不要脸的,说好听的是个帮,说不好听的呢就是个妓院,是夫妻俩开的,男人呢在外面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掳掠,女的也没有闲着,专门勾引男人,也不知道给丈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可是,丈夫却连吭都不敢吭一下,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剑三十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夹了口菜,淡淡地道:我看你们这里也有官府呀,怎么,连官府也不管呀?
提起来官府戚老爹好像更来气了。
他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大声道:官府?官府只知道巴结有钱人呀,巴结还闲不够呢,又怎么会跟这些有钱人作对呢?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去当打手了吧,这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看你这个人倒也不像是坏人,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进火坑呀,吃完了就赶紧走吧。
剑三十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道:走?为什么要走?对啦,老板,再给点儿酒喝好不好?
戚老爹道:你还不想走呀?
剑三十放下碗,抹了抹嘴巴,淡淡地道:我不是不想走,而是我现在还不能走。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个人呢,别的嗜好没有,就喜欢找麻烦,爱多管闲事,见到闲事如果不管关的话,恐怕连觉都睡不好的,有的时候,虽然我很希望逼开不去管那些闲事,可是,避来避去,却偏偏又避不开,既然逼不开,那我也就只好留在这里了。
戚老爹道:哎呀,别那么多废话,你快点儿走吧,留在这里没有好处的,这帮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们的闲事是万万管不得的。
剑三十道: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呀,那,杀人,打人,不仅不会去坐牢,还有钱赚,多好,而且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杀了也不用后悔,就当是为民锄害了,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听到这话,戚老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指着他道:你这个人真是疯了,你一个人怎么能够对付得了那么多人?
剑三十拿起筷子敲了敲碗,笑嘻嘻地道:这个嘛,你就不用管啦,我自有我的法子,现在先给我来点儿酒喝,喝了之后呢,头脑清醒一点儿,我自然有打算,别废话了,快点儿给我拿点儿。
戚老爹叹了口气,道:唉,这里的人个个都是疯子,可是,最疯的呢,我看还是你呀。
万种fēng_liú,一夜难求。
钱发虽然不是个fēng_liú成性的人,但是,却是个正常的男人。
况且,他还是个精力充沛的人。
他的长相虽然不能说英俊,但起码不是一个很难看的人,他身高八尺,魁伟强健,浓眉,豹眼,鹰鼻。
这样的男人虽然不太符合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但是,在某个方面一定可以让女人满意的。
可是,他仍然有他的烦恼。
他的烦恼就是,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和他的老婆做那种事情了。
在这种事情上,一个男人被憋得太久的话,心情就不会好的。
钱发现在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他端着酒杯,眉头紧凑成一团,两撇小胡子忽然成了千斤重似的,把嘴角压得不停地向下耷拉,弯成圆月的模样。
钱发在不高兴的时候,总喜欢做出这副模样,其实,也不能说是他喜欢这副模样,而是已经习惯了这样。
因为他的老婆曾经说过,喜欢他这副故做沉思,故做犹豫的样子。
他很爱他的老婆,所以,他喜欢做出他老婆喜欢的样子来。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他所喜欢的老婆近来却越来越不喜欢跟他做那种事情了,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老婆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令他缠绕不清。
古今往来,绝对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男人,也没有一辈子只守着老婆而不出去找荤腥的男人。
但是,钱发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很爱他的老婆。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不符常规的事情来的。
她的老婆虽然很漂亮,可是,已经上了年纪,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就像是多次咀嚼的口香糖,虽然可以磨练男人的牙齿,但是,绝对不会把一个男人折腾成这样的。
况且,在钱发的身边还有很多又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而这些女孩子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的了。
但是,钱发却连瞅都懒得瞅她们一眼。
一方面是,他的老婆确实是世间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