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手中的这支不死玉箫,就是用别人的血染红的。
洪辉看了看不死凤凰手中的不死玉箫,又看了看屏风后面那倒了一地的死人,沉声道:他们都是你杀的?
蓝玉棠双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一脸的孤傲与懒散,缓缓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或许算是吧。
因为我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取你闪电刀洪辉的项上人头的,而你洪辉在这横扫江湖的这二十年之中,已经结下了不少的仇家。
等你死了之后,那些仇家就会找上门来,这些人仍然逃不过一死,所以,他们早晚都是要死的人,谁杀都是一样的。
洪辉将闪电刀放在地上,双手撑在刀柄上,看着不死凤凰,眼睛里几乎都要迸出火花,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蓝玉棠将不死玉箫在手中打了个旋儿,缓缓地道:因为有人要你死,我不死凤凰虽然跟你闪电刀洪辉无冤无仇,可是,那个人既然要你死,我就不能留你。
洪辉道:那个人是谁?
蓝玉棠忽然苦笑了一下,道:你应该知道的。
洪辉道:荻镜宫宫主?
蓝玉棠道:对我而言,他是我的东家,我的老板,如果没有他的淡竹草解药,我的一个朋友就活不下去。
洪辉道:而换取淡竹草解药的条件,就是我的项上人头?
蓝玉棠道: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我也就用不着多解释了,是让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乖乖地把脑袋献上来?
话刚说完,就听得朱戟猛然一声长喝,道:混账东西,洪门哪里由得你撒泼。
说到这里,他猛然一挥手中的大刀,在夜雨中划着有规律的痕迹,犹如沐浴着月光的银龙肆意翱翔,冲着洪辉大声道:
师父,我们都让老四京兆眉给骗了,他明明说好到那片死亡森林里去狙杀蓝玉棠的,可是现在你看,他却吃里扒外,居然把这不死凤凰给放了进来。
说到这里,他舞起大刀,做了一个“盘古开山”式,大声道:师父,这个人的武功实在太高了,你先走,我们挡着他。
洪辉看了看他,突然苦笑了一下,手指在刀柄上轻轻地敲着,任凭冷冷的夜雨落下来,敲打着神经,沉声道:
傻孩子,刚才,你也都听到了,既然他是抱着必胜之心来杀我的,试问我又怎么能够走得掉呢?
更何况,他的武功确实很高,你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计用不了十招,你们就全得倒在他的不死玉箫之下。
蓝玉棠将不死玉箫在手中打了个旋儿,横在胸前,用箫的一端顶着下巴,看着洪辉淡淡地一笑,道:
闪电刀洪辉,果然有见地,那么,现在,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动手?
但是,我建议你还是自行了断的比较好,如果你让我亲自动手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的箫声足以把你的精神击溃,那样的痛苦是任何人都受不了的。
说到这里,他扫了扫朱戟,卫山和盛棠一眼,神色一变,冷冷地道:不过,既然现在我已经来到了这里,你们谁也走不了的。
朱戟一怔,沉声道:什么?
话音刚落,一阵低沉的箫声突然响了起来,飘入了他的耳膜,冲击着他的神经,犹如头顶上那些倾泻而下的冷雨。
而他的身体也在突然之间变得沉重起来,犹如被灌满了铅,又如被钢筋混凝土的水泥给封住了,根本就无法动弹。
而且,随着箫声的吹奏,那种沉重的感觉还在越来越重,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封住了他所有的行动,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不能呼吸,在那一瞬间,甚至连心跳都要停止了。
不仅是他朱戟,现在,连卫山和盛棠都跟他有了同样的感觉。
他们的浑身上下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捆缚起来,根本就无法动弹。
不仅如此,他们的身体还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慢慢地牵引着,慢慢地飘了起来,四肢被用力地往外拉扯。
上飘得越高,痛苦的感觉越是沉重。
在他们看来,自己简直就像是已经被浴火重生的凤凰盯住的猎物,让猎物感到的沉重的恐惧一般。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为何有如此的魔力?
他们就像是中了传说中的魔咒,被来自地狱的魔力封住了周身的神经,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念力。
而这种封住他们活动的意念力赫然就是来自那箫声。
不死玉箫。
看来,他们确实是低估了这个不死凤凰了。
看着犹如木偶般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朱戟,卫山和盛棠三人尴尬的境地,蓝玉棠忽然笑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残酷的意味儿,道:
哼,现在,你们是不是觉得很痛苦?不过,也难怪了,你们中的是我沐浴着地狱之火的凤凰的魔咒。
凡是中了这种魔咒的人,都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神经被束缚,真力被抽干,然后,ròu_tǐ和精神一点一点地被蚕食。
到了最后,或作尘埃,与这天地万物日月星辰融汇在一起,无声无息,被风吹起,又被风吹落。
朱戟忍着被玩弄的痛苦,冷笑道:哼,果真如此吗?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只好在自己的生命没有停息之前,做最后的一击了。
说到这里,他猛然挣扎了一下,将被束缚的四肢慢慢地收缩,慢慢地收缩,犹如抽动被扭曲的灵魂。
然后,凝聚起全身还没有完全被受制的神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