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拉了胡天,转身躲到了树后。

胡天揉着脸,小声问:“怎……”

话没问完,便见远处山道,百里永走过来。这货一身正装,头发都是新梳的。

百里永走到叶桑房间外,敲了敲。

叶桑拉开门,自里走出。

百里永拱手:“叶姑娘,如此便走吧。”

胡天顿时眉头高挑。难道这么个弱鸡要成他师姐夫?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叶桑转头向树边看过来,蓦然笑起来:“师弟,要不要同我一起?”

胡天见行迹被叶桑发现,便笑着拉归彦从树后探出脑袋来:“师姐,要去哪儿?”

叶桑:“去祭奠百里前辈。”

百里前辈自然就是叶桑一直敬仰的百里靖海。

胡天想了想:“归彦?”

归彦:“想去。”

归彦说着变成小黑毛团,跳到了胡天肩膀上,蹦了蹦,伸出蹄子:“嗷!”

胡天乐着,随叶桑百里永下山去。

路上,胡天戳百里永:“你不是说,百里前辈是禁忌?”

百里永略愧疚:“着实是我现下不够强,故而不敢在众人面前提及前辈。甚至,在极谷久了,也不知道百里前辈曾执著的古剑道,究竟是对是错。”

而今次,叶桑于武斗会、剑坛,却将古剑道发挥到极致,着实让百里永振奋。

“只怪我意志不坚,不能践行古剑道。”百里永检讨自己,“现今世上,新剑道盛行,叶姑娘却能坚守古剑道,着实让人敬佩。”

叶桑却摇头:“并非我坚定,而是我师父坚定。我与你的差别,只是那年进谷前,多回头看了一眼九溪峰。”

叶桑当年天赋过人,被极谷重视,特意破例寻回。而她在极谷山门前筑基,感天地一道醇厚剑意,却在九溪峰上。

后来,叶桑便是弃极谷,去善水宗,执意寻了杜克,死缠烂打拜了师父。

当年杜克为难于她,让她做件惊天动地的事来。叶桑少年莽撞,拔剑指向杜克,道:“欺师灭祖算不算?”

此事一直被当作笑谈。

现下说起,叶桑却是摆手:“若此时再面对师父,借一万个胆也不敢了。”

胡天却拆台,乐道:“师姐,你前番还会去请师……杜先生来打小雉剑阵呢。”

“不一样。”叶桑认真道,“小雉剑阵之事,当时的情形,我只能想到师父来补救。师父定然能补救。”

归彦蹲在胡天肩膀上,不服气:“嗷嗷!”

百里永却听胡天叶桑之言,很是好奇:“听叶姑娘谈及师父,该是当世剑道大家,却为何极谷善水宗离得这般近,却从未听闻这位前辈?”

“师父向来深居简出。”叶桑跳过一处台阶,转头道,“虽名声不显,却是这世上我最崇敬仰慕的剑修。”

百里永愕然:“比百里前辈还敬仰?”

“是。”叶桑点头,异常坚定,“百里前辈只能排第二。”

胡天从没想过叶桑会如此推崇杜克,毕竟杜克追着他俩练剑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手软的。

百里永此时被震骇:“若有机会,定要见见叶姑娘的师父才是。如此大家,定然不俗的。啊,到了。”

此时到得一处山腰,乱草丛生,向后隐约见一屋舍。

百里永指着不远一处:“那边就是剑圣王兮阳修行之处。后剑圣登仙,应前辈战死,穆尊入天启。处所便成了百里前辈一人所居。他道消前的三百年,都是居住于此处的。”

叶桑点头,推开草丛走了进去。

胡天跟上,只几步,见一断垣残壁。屋舍早就坍塌,唯余砖瓦泥堆了。

叶桑站立在废墟之前,单膝着地:“虽不得见前辈真容,但叶桑因前辈昔年事迹入道,当为半师。斯人虽逝,古剑长存。”

百里永也是拜下。

胡天虽不知百里靖海往年英雄事迹,但也肃穆,一揖拜下。

归彦自胡天肩头跳下,立于胡天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拱手作揖拜了拜。

少时叶桑拜完,站起来,长叹一口气,转而看向百里永:“百里师弟,一直不曾有机会问你,当年极谷之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里永:“叶姑娘问我,为何问问胡天师弟?”

胡天错愕:“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便是百里靖海是穆椿的师兄,他也是此次来极谷是才晓得。

认真计较,胡天现下更好奇,杜克究竟该是哪个鬼。

“胡师弟的师父,不是穆尊吗?”百里永理所当然,“穆尊是百里前辈的师妹啊。当然知晓的清清楚楚。”

“可千万别让师弟去问。”叶桑摇头,“我曾经问过穆尊,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后来被师父知道了,揍了一顿,还罚我多练了一套剑。”

胡天在一边的烂石阶上坐下,对百里永道:“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问你你就说呗。”

百里永忙道:“非是不说,只是我知晓的也不多。不怕诸位笑话,我小时候还是看了《古剑新殇录》,后来跑去问爹娘,才知道这位是我曾祖的爷爷的堂哥。”

胡天掰手指算关系。

“虽师父不喜百里前辈,但我也收集了不少前辈传闻。”叶桑在胡天身边坐下,“百里师弟若想听,不如咱俩交换讲讲,也算是追忆前辈了。”

“好好好。”百里永立刻蹲下,同叶桑聊起来了。

百里靖海其人,却也与《古剑新殇录》记载相似,乃是飒沓落拓人物。

孩童时百里靖海离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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