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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气急败坏,对准万权肆脑壳又重重砸了一拳。

万权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此时却见铁熊的麟鬼鳄从天上冒出来,扑来拽了铁熊的衣袖往外划拉。

铁熊大惊:“这事怎么惊动了门主?他们正往这处来!”

胡天气哼哼:“来得正好,我还要找他要钱!”

铁熊也算是知道胡天脾性,直言:“门主平日最宠信万权肆这个贼人了!”

“可见你们门主也不是个好的。”胡天又忖度,打狗还要看主人,况且那次招募还有旧仇。

因而又问铁熊:“你们门主是个什么境界的?”

铁熊:“金丹初级!”

“擦!不早说!”

炼气是一阶,筑基是二阶,筑基之后才是三阶金丹。

胡天已算是把万权肆的祖师爷惹来了。

胡天立刻蹦起来,围着万权肆转三圈。

铁熊在一边也瞎着急:“要不要把他先藏起来!门主若知我不出手,我也要完!”

“说你熊,你还真熊。快过来。”胡天蹲下摸了万权肆身上的血往自己脸上擦。

铁熊凑近不明所以:“你干嘛?咱快跑是正经!”

胡天心道我要是能跑,还等你说?

胡天翻了白眼,抓来铁熊,按下他脑袋。顿时,刀疤脸和小白脸来了个亲密接触,沾了满脸血。

“记着,万权肆是被集卯虫揍的,我俩为救他这贱人,才搞出一身伤来。”

胡天颠倒黑白,铁熊叹为观止:“你可真是不要脸……”

“要不是念你也是苦主,谁管你!”胡天对准铁熊膝盖又是一踹,直把他踹平了躺在万权肆身边。

只可怜了胡天,他刚自己要趴下,一队人浩浩汤汤冲进来。胡天再想躲藏已是来不及。

来人打头的中年人模样,身长七尺,高大威猛,身后跟着条巨蟒,正是万令门主万歃。

万歃见胡天,立刻高喊:“此人可是夺舍的妖孽?速速拿下!”

话音未落,那巨蟒就上前,一把卷了胡天。

不讲理啊!上来就拿人!

胡天心下大骂,却没敢动弹。谁不知道,越动弹蛇勒得越紧。

胡天此时也只能动嘴巴:“干嘛干嘛,要和我善水宗做仇敌吗!”

万歃眼皮一跳。他得了万权肆的螳螂报信,便已知今日事难了。

此时万歃只庆幸,沈桉依旧无踪迹,胡天尚可任他揉捏住:“竖子,休得混淆视听。你不过是善水宗要拿的逆犯。那沈桉老掌柜,可是被你害死了?”

胡天一听不得了,这是哪儿来的话头。

胡天实在想不明白,幸得蝰鲁被胡天解开束缚之后,在指骨芥子中也能听到外界声音。

蝰鲁知胡天还不够老练,立刻大喊:“你这蠢的,这是见姓沈的不在,要给你按罪名,之后好拿捏住你方便他们行事!”

亏是指骨芥子内的声音,只有胡天能听到。胡天暗自得了蝰鲁点拨,眼睛一转明白过来。

胡天眨眼计上心来,少不得要狐假虎威:“放屁,我是善水宗正经弟子,逆犯你大爷的。老子后台硬得很,你可惹不起!”

胡天生怕万歃不信自己,少不得补充细节:“我师尊可是善水宗穆姓顶顶尊贵的那个!”

“你才是放屁!”万歃大怒,“穆尊从不收徒,你当我幽居大荒不晓得世事吗!”

妈的,干嘛不收徒弟。

胡天心内大骂,为保命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扯:“那是你不知其中机缘。当年我妈……我娘怀我时,做了个梦,梦见太阳从天而降,落在了寸海渺……”

蝰鲁在指骨芥子里大吼:“那玩意儿不是善水宗的!镇德碑,善水宗的镇德碑!”

胡天立刻改口:“梦见太阳从天而降,落在了镇德碑上,咣叽一声响,顿时天地惊鬼神哭。此时打善水宗内走出一人来,要收我为徒。你道那人是谁?当然是我师父……”

此时蝰鲁又拆台:“你他娘是梦里被收作徒弟的?醒过来谁认你!”

胡天一想也是,不等万歃讲话,又补充说明:“非只我娘做了这个梦,我师父也做了这个梦。所以我落地后,她寻来收了我做徒弟。否则你道,为何沈掌柜对我这般信任,把店交托于我?”

此时万歃确是糊涂了,眯起眼睛来:“你既说你是穆尊之徒,那你可知穆尊名姓?”

咦,穆尊不是名字啊……

胡天倒也不犯难,自然有蝰鲁给他解答。

蝰鲁道:“就是那个穆椿。”

谁知胡天却是一声大喝:“你这奸邪小人,想诱我以下犯上,直呼师尊名讳吗!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做这种不尊礼法的事情来。”

蝰鲁感叹:“你这戏唱得不错。”

万歃冷笑:“你就是不知道罢。”

胡天等得就是万歃这一句,立刻把肚里想好的戏词往外搬:“也罢,我不说师尊名讳,只讲她老人家用的法器罢……”

蝰鲁只得配合:“星河钓竿。你那梦里认的师父主修《星河钓龙术》,灵力为线,直收神魂。她还有一套《芒针化千剑法》,名满三千界。本王死的那年,听说她还搞了个魂祭罗盘……”

蝰鲁例数穆椿的道术法器一件件,胡天边复述边发怔,直觉得这“师父”惹不得。

蝰鲁说完功绩,不由补充:“她最让本王欣赏的一点,就是那睚眦必报的脾气!”

胡天一听抖了抖,蛇又手紧了几分,直把胡天勒得胸口疼。

万歃终似有些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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