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西,怎么做?”易箜说:“沁入心神,见到那物即可拿出。”这倒是和芥子差不多。胡天失了玩心,便把三个乾坤袋里的东西摊平在桌上。自然又有胡天不识的东西,一一问了易箜。也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有那易箜见了红脸结巴起来的物件,胡天便给了他。一时倒是易箜拿得多了些。易箜不好意思,执意要把乾坤袋都给胡天。胡天这才知晓,乾坤袋在此地还是个稀罕物件。胡天却有指骨芥子用不上,只留了一个:“我这不是拿了不少白泽降灵符嘛。”“那也不值几个玉石,我都能画出一打来的玩意儿。”胡天一听这话高兴了:“真的!快给我画个百十张来!”可惜画符也需要物件,黄纸朱砂是必须的。易箜从前没有乾坤袋,身上自然没这些。易箜想了想:“这些也不是难得的,我去找主持借了,这就给您画。”胡天琢磨着,自己要走总得和菩回说一声。胡天招呼来兔子塞进衣服里,对易箜说:“一起去。”便是相携去了往菩回的禅房去。路上胡天问易箜日后打算,易箜说:“等我筑基了,想去善水宗试试。沈掌柜倒是说过,他可以保荐我去。但我有点不好意思。”胡天一听“善水宗”就莫名其妙打冷战,幸而已到了禅房外。却听禅房内有人在争辩。有人言辞恳切:“大宗师,魔自其心,您切不可一叶障目啊。”又有人急火攻心:“现下众寺庙均有人在此,若大宗师执意如此,后学如何看之!我十方立妙院几百年清誉不存矣!”又有人声泪俱下:“便是他不是魔,那也可是个魔徒魔众。还望大宗师莫要执迷不悟!”易箜白了脸。胡天摸了摸脑壳,问他:“魔徒魔众是个什么玩意儿?”易箜哑着声音:“是追随了魔族的人类。是邪道……”胡天便知自己终究低估了情状,留在此处自己没好处,好似菩回也要被牵连,趁早溜之大吉为妙。胡天扭头要遁。却听菩回在屋内叹气:“自在在心,甚的清誉。诸位着相!此人本是我第二世旧识……”一听菩回要讲荣枯的事,胡天不由竖起耳朵停下脚。“彼时他乃八阶高手,却屈尊与我相交。秉烛夜谈,于轮回之道,死生之境,彼此进益。一夜所得,胜过一世。更是印证了死生轮回境之所在!”如此便停下,胡天心说怎么不讲了。他还好奇着死生轮回境呢,却见禅房骤然洞开,菩回打头走出,房内僧众齐齐看过来。胡天吓一跳,心道糟糕,跑不了了。只得硬着冲众人施礼:“诸位,早上好啊。大家也别争了,我这就要走……”“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声暴喝,一老僧蹦起来冲着胡天而来。菩回急去拦阻:“师父不可!”胡天欲哭无泪,这地界寻常秃头也是打不得,何况是智回师傅?胡天便是撒欢就跑,谁知老和尚道行,高绕开菩回就冲着胡天而来。眼见就是被追上,胡天打芥子里拿出黑条,反手握住。心道少不得要不敬一回。然则菩回赶到,冲上前去,提起胡天后衣领,带着他上了半空中。菩回四世生死,佛法精深早就在众人之上,只是此时才显露。瞬时,便将胡天带离了包围。一时胡天脚再落地,他二人已然是站在了月迷津的桥上。桥下一个圆形池塘,内里睡莲各色,迎风摇摆煞是可爱。胡天不由往后退一步,摸了摸屁股。菩回看向胡天。胡天干笑:“大师见笑,我对池塘水沟什么的有点心理阴影。”菩回却直言:“胡施主,你今后有何打算?”胡天也知自己留不得:“向大师打听个路,我这就去。”“何处?”“寸海渺肖塔啊。”“胡施主,寸海渺肖塔在天启界。那处轻易去不得。”胡天不解:“有什么难处?”菩回却不答,他沉默片刻:“罢了,前世相交已是难得。今次我困于佛法,你点化于我,更是恩重。无以为报……”“我虽不能送胡施主去天启界,但送胡施主一场造化,却还是行得。”菩回语毕合掌,月秘境雾气骤起,桥身顺着圆形池塘,转动起来。胡天着实被吓了一跳,沈桉怎么是打后门撞进来的。又想沈桉终于回来,自己是不是该动手和这个老匹夫打一场。胡天这就要举起拳头,幸得蝰鲁此时在指骨芥子中大声骂:“你这蠢货,沈桉竟是个金丹大圆满!”胡天心里换算,金丹是三阶高手,金丹大圆满比万歃还厉害了。卧槽。胡天立刻把拳头换手掌,呵呵干笑:“掌柜,稍安勿躁!”沈桉此时提起胡天来,再待细看却是吓一跳:“你……你怎么把脑袋剃秃?怎么会变成炼气大圆满!为何店内空空!院里的树都跑哪儿去了!老朽的幌子又被你藏到何处去!”沈桉本就恨得牙痒痒,离开两月,店变了模样不讲,连院落里的树都没了,方才从天落下,差点以为走错了路。现下他看到胡天又是吓一跳,竟不知要从何拷问。沈桉干脆不问了,他抓了鱼缸塞进胡天怀里,又将他提去了后院的屋子。此时后院一直锁着的屋门,自然已经打开。胡天第一次进屋还有点小忐忑。进屋之后却是一惊,屋内还有三位。站着的正是近日很受追捧,全大荒修士都恨不得偶遇的那一位摘花人,易箜。易箜脸色比前番所见更见白,且是白里隐约透着黑。易箜见到胡天,微微愣了下,拱了拱手:“前辈。”胡天嘴角抽了抽,盯着他身后看。易箜身后,站着位青衣姑娘。姑娘眉如远山,眼似杏核,清秀娟丽,而且朦朦胧胧是个半透明的。易箜对胡天介绍道:“此乃在下鬼灵,晴乙。”姑娘向胡天福了福身,胡天拱手作揖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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