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箜身边另有一人坐着,此人合十作礼:“阿弥陀佛。沈前辈,莫为难胡施主才是。”竟然是那日迷路留宿的小和尚,智回。胡天挣脱了沈桉钳制,放下鱼缸,回礼,复又问智回:“小师父,你还好?”智回现下东倒西歪,不像是个康健的。晴乙愧疚难安:“都怪我,连累了小师父。”安然花生自魂朵,魂朵是怨灵生成。易箜摘花不当,又有晴乙这个鬼灵在,竟引了千亩怨灵齐声哀号。差点让沈桉和易箜把命交代了。也是合该智回有此劫。智回进得秘境时,刚巧撞上这一幕。出家人慈悲为怀,少不得念经超度怨灵。智回念了三天三夜的经,神魂受了大损耗。及至后几日,各路修士闻讯来抢安然花。这三个被围追堵截,均有损伤。智回没半路夭折,已是佛祖保佑。此时却不是叙旧之时,外间忽有人拍打店门:“胡掌柜可在否!”一听声音竟是万令门的人。“这群人来做什么。”胡天皱眉头。沈桉身心俱疲:“胡掌柜你去看看,没事就打发走。”“莫去,来者不善!”晴乙是鬼灵,很能断善恶。她飘到胡天面前张开双手,又对沈桉道:“沈前辈,门外来人似乎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而且那群人追来了,有金丹期往此处赶来。”“怎么连此处也暴露!”沈桉大怒,抓了胡天,“是不是你告密!”胡天面无表情:“你放屁。万令门放集卯虫害我,我差点没死。店烂了,也是那只虫子来时砸的。”晴乙闭眼再睁开,满面忧色:“东面来的那队人,仿佛在讲结盟。大荒三个仙宗结盟要夺安然花,已有七个金丹期在路上了。”沈桉大骂:“也不怕一朵花不够分。”胡天眼珠子要裂,心道比我还会惹是生非了。易箜直在地上转圈:“这可如何是好!穆前辈怎生还不来……”“家主定然被事绊住了。”沈桉说着,又抓来胡天,“我的幌子可是你藏起来了?”胡天也知情状紧急,立刻将幌子从指骨芥子里扯出来。胡天凭空变出幌子来。沈桉又是吃一惊,抓住胡天的左手:“你的手是……芥子?为何没有灵力波动!老朽真是小瞧了你!”不等胡天作答,外间砸门声又起。又有人叫:“沈桉,我等已知你回来了。莫再躲躲藏藏,只消将安然花交出即可。”晴乙感应强大,对沈桉说:“是万令门人,还有追杀我们的人。”“万歃那老贱人!”沈桉抓住幌子咬牙切齿,“也敢肖想家主东西。”沈桉说着,快走几步架起智回向外。胡天抱起鱼缸追,到了残破的水缸边:“你等等,你先把犾言禁绶解了啊!不然我往哪儿跑!”沈桉哽了哽:“神器之禁哪有什么解法。当日下禁,禁绶一头在你神魂中,另一头我捆在了镜鱼身上。你只消抱着鱼缸即可去任意地方。”胡天闻言大怒,只想把鱼缸砸到沈桉脑壳上。沈桉却把智回交给易箜,自己拿出幌子念念有词。胡天只得抱紧鱼缸,又招了兔子来:“你们还是别……”话没说完,五只兔子挠手臂爬衣裳咬裤腿,胡天只好把它们全揣进衣服里。一时沈桉念完咒,他将幌子铺在了水缸上。幌子上字迹一闪,成了个门。拉开,中间露出一条地道来。沈桉抓了胡天就扔下地道:“你打头!”接着又让易箜扶了智回进地道。待到沈桉自己要进去,却听天上一声吼:“老贼,休跑!”便是从天一道金光直砸上了幌子。易箜只听得沈桉一句“去界桥”,地道入口便骤然消失了。幌子被打烂,字迹碎成一片。沈桉一看顿时面目狰狞,掏出算盘回身冲上:“匹夫,找死!”地道里,四下烛光亮起,易箜却还直直看着入口消失的地方。胡天跑回来:“怎么了!沈老头没下来,门怎么没了。”智回叹气:“有人施法,损伤了法器,入口消失了。”晴乙说:“七个金丹期,沈前辈怕是凶多吉少。”易箜突然发起痴来,推开智回,要去刨土。胡天急忙冲过来,却抱着鱼缸不好扶,只得用后背接住智回,没让他扑到地上去。智回劝:“易小施主,不成的,法器开凿的地道,挖不出去的。”易箜却不停:“若没有沈前辈援手,晴乙早就死掉了。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智回叹气。晴乙也似乎急了,围着易箜团团转,要哭的样子。胡天大喊:“卧槽,你听听人话!七个金丹期,你个弱鸡回去也是送死!说不定还给沈老头拖后腿啊,你刨什么土,想让大家都给你陪葬吗!”胡天怀里拽着兔子,手上抱着鱼缸,后背还靠着个和尚。不堪重负。却匀出一条腿来,对准易箜就是一脚。直把易箜踹趴在地上,胡天颤颤巍巍放下鱼缸,扶智回坐下。自己跑上前,对准易箜又是几个大耳刮。胡天扇完问易箜:“你清醒点了没?”智回又对易箜说:“我等能走出,沈老前辈便上有一丝生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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