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液。

胡天心下大喜,神念却是骤然松散。便是此刻,面前水帘暴起,扑面而来。

胡天惊骇,猛然抽手躲闪,火球遁去。

胡天心道糟糕,所幸身体更快一步,拧腰展臂,使一巧力。胡天手掌触及炼化出的妖酒原液球,便将它抛掷出去。

那团原液未及散开,落入洞府一角的酒桶之中。

下一刻,胡天“啪”一下,侧身摔倒在地。水帘上的水扑来,将他浇成落汤鸡。

胡天跌跌撞撞爬起来,再四下去找。归彦却早已是踢飞红兔子,自己也是完美躲避开了水帘攻势。

此时它俩并排站在石桌。归彦看着胡天,眨眼睛。红兔子僵硬成一团,爪上的两团火种闪耀。

胡天抹了一把脸,不高兴:“你怎么不把我也踢飞起来。”

归彦:“嗷!”

“下次变大点踢。”胡天乐,又去戳了戳红兔子,“快醒醒,吃火种了。”

胡天说着伸手去拿火种,不想手指方触到红兔子爪上一颗火种。那火种疏忽钻入胡天体内,消失不见。

胡天愣了愣。

这他爹的是闹哪样?

红兔子这才回神,委委屈屈:“唧唧唧。”

它叫着还往胡天身上蹭,又伸出爪子看到一团火种没了,顿时呆了。

胡天回过神来,笑起来戳了戳红兔子脸:“那团火种是我收了,剩下的这团给你吃。”

红兔子高兴立刻将火种剥了,再吞下。

另一边灵兽袋里,黑色兔子跑出来,跳到那水里蹦了蹦。

胡天也不去管它们,只去酒桶里探看。

酒桶之中,酸浆妖酒原液仍是一团,在酒桶中滚动。

归彦扒拉在酒桶边沿,探脑袋看了看,又回头冲胡天:“嗷!”

胡天道:“知道知道,且等我换个衣服。”

胡天换了干净衣服来,给酒桶盖上盖子,扛起来。

这便是酸浆妖酒最后一步,名曰摇酒。原液出后,着人扛起跑上数圈,将酒原液团摇开。摇开的过程中,原液便会发酵熟化,最终成就酸浆妖酒。

胡天便是扛着酒桶带着归彦,去了小蕴简阁,围着小蕴简阁前的空地跑起来。

倒也不是白跑,跑了一程,肩头渐重,酒桶之中也是“咣叽咣叽”的响动。

直跑得胡天上气不接下气,却是不能停歇,盖因停下便是功亏一篑。

少时,钟离湛打远处走来。

钟离湛见了胡天,愣了愣:“师弟这是做甚?”

胡天干笑,脚下不停,扛着酒桶围着钟离湛转圈跑:“炼丹啊师兄,你怎么来了。”

钟离湛笑道:“来找叶师妹,我昨日在大蕴简阁中见一式剑,十分有趣,便想来找她……”

胡天“呼哧呼哧”跑:“这样啊,师兄,师姐闭关了。五天之后,也不对,我也不知道我在洞里几天了……”

“我已三日未曾见师弟了。”

胡天瞪大眼睛:“我居然在洞里已经两天了?居然保持不动,只念心诀干站了两天?了不起。”

便是这般臭不要脸夸自己,胡天也还是围着钟离湛,跳大神般转着跑。

钟离湛实在忍不住,问:“师弟这是做甚呢?”

“摇酒。”胡天很是淡定,“师兄,你可知,酸浆妖酒酒名来历?”

胡天自问自答:“这他娘不是妖酒,原来是酸浆摇酒啊!”

钟离湛错愕:“酸浆妖酒?师弟不是要炼制黄元丹的吗?我听闻酸浆妖酒制作十分繁杂,且是乌兰月梯楼不传之秘……”

“一言难尽。”胡天苦着脸,“我做不出黄元丹,还把自己烧成大黑脸。只好委屈自己抱着酒桶跑……”

胡天说着话,还“呼哧呼哧”地喘,好似个漏风的风箱一般。

钟离湛笑道:“师弟,歇歇吧。我来。”

钟离湛说着,伸手取过胡天肩头酒桶,提着酒桶在小蕴简阁空地上练了一套剑。

胡天此时得空,坐在地上,看钟离湛轻盈如燕,一杆紫笛如电。

胡天不由感叹:“难怪易箜说宗门一堆姑娘小伙儿都爱师兄。”

归彦闻言,转身屁股对钟离湛。

胡天大笑:“师兄人见人爱,可没见谁要掳了他去。却有人为你找我拼命,可见你更招人爱。”

归彦闻言,伸了个懒腰趴下了。

胡天却也不久歇,待到气息平稳,上前接过钟离湛手上的酒桶,继续扛着跑:“谢谢师兄援手。要是这桶酒成了,届时请师兄喝酒看月亮。师兄一定要赏我这个脸面。”

“定然赴约。”钟离湛笑着又问,“只是,这般奔跑,要多久才好?”

配方上讲要半个时辰。

胡天却是大喊一声:“擦,忘计时了!”

胡天此时却是无心再跑,停了脚步放下酒桶。

胡天伸手拍开酒桶上的盖子。

甫一开桶,便是异香扑鼻,直要胜过姬无法寄来那桶。

再看桶内,满满一桶乳白液体,微微晃动。

胡天吞了吞口水,抓了归彦来:“你给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儿。”

归彦一脸嫌弃,吐舌头,四蹄并用挠了胡天一脸。

胡天想到酸浆妖酒那味儿,也是不想动。

钟离湛自告奋勇:“我来吧,机缘巧合,我也曾尝过酸浆妖酒。应是能尝出品质。”

“那真是委屈师兄了。”胡天很是诚恳。

钟离湛面色古怪,却不多言,他随手折了一片树叶,叠起褶。再将树叶探入桶中,舀了一点,抿一口。

钟离湛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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