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阿音一直缠着慕从容,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让哥哥走。
慕从容哄着人,“你乖乖呆在这里,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阿音哭得梨花带雨,“不要走……”
慕从容摸摸人的头,特别特别温柔。
楚倾见状,淡定地在地上扔了个东西。
“不要和他一起走,”阿音抽泣道,“他会欺负哥哥。”
慕从容哭笑不得,“我下次来给你带好多糖好不好?”
“好,”阿音终于不哭了,恋恋不舍道,“那你保护好自己。”
边说边警惕性地看了眼楚倾。
楚大仙不知怎么就抽了,把依依惜别的两人拆开,揽过慕从容,紧紧抱在怀里,朝目瞪口呆的阿音挑了挑眉,满脸写着“我还就欺负了,怎么着?”
阿音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怎么哄都止不住。
慕从容心累,只得揽过楚倾,把比自己高小半个头的人抱在怀里,虽然画面特别不和谐,但还是霸气道,“是我欺负他。”
阿音止住哭,“那你要把他欺负哭。”
“那当然,”慕从容邪魅一笑,“他哪一次不是哭着闹着求我停下?”
楚倾眯起眼睛,特别想把这对“伪兄妹”弄死。
好不容易从金花楼出来,楚倾在前面走着,全身笼罩着低压气场。
慕从容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是么?”楚倾突然停下,问道。
慕从容猝不及妨,忙踩了个急刹车,“嗯?”
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所有话,否认道,“不是。”
楚倾不说话。
慕从容愈发真诚,“不是。”
楚倾一把将人拉到自己面前,“我没生气。”
慕从容严肃道,“我信。”
楚倾不说话,自己往前走去,走着走着感觉身边的人走的太慢,鬼使神差地拉过人的手,攥在手里。
全身的感觉仿佛都集中在手上,本来小小的细节被放大,慕从容的指尖稍微有些冰凉,掌心却传递着温热,摸起来的触感像一块上好的玉,突然被握住的手有点不适应,呆呆的也不知道回应。
楚倾道,“走快点。”
“知道了。”慕从容很自然地回握人的手,跟上人的脚步。
大老远的,四个彪形大汉齐齐站成一排,像是等了很长时间,看到两人走过来,眼睛齐齐地从两人拉着的手上掠过,心照不宣地装作没看见,“大哥大嫂。”
慕从容仿佛看到了一堆蛇蝎子蜈蚣蜘蛛,不由打了个冷颤。
“我们已经清理干净了,”为首的人保证,边说边把从袖子里探出头的小红蛇随手扔到一边。
慕从容脑仁疼。
“大大大哥,我们送送送送你的礼礼礼礼物——”
没等人说完,楚倾冷静道,“弄丢了。”
“敢敢敢问——”正准备问,楚倾给了人一个眼神,小结巴立马识趣地住口。
“什么时候弄丢的?”慕从容也很好奇。
楚倾给娘娘腔使了个眼色,娘娘腔立马会意,转移话题道,“呀,今天天好蓝呢!”
现场一片沉默。
娘娘腔也觉得有点尴尬,又道,“我觉得自己今天香香的呢!”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娘娘腔越觉得尴尬了,但还是努力缓解这种局面,“那……那什么时候弄丢的呢?”
现场:“……”
楚倾揉揉额角,凑到慕从容耳边,于是慕从容听到楚倾特别欠揍地说,“我刚才把它们扔到了阿音姑娘那儿。”
慕从容:“……”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到底还想不想成仙了?
回到赵府后,赵昀客客气气地给两人接风洗尘,问道,“可有什么进展?”
慕从容突然反应过来,阿音是赵老爷的小相好,赵昀是赵老爷的儿子,那么阿音也算是赵昀的姨娘,而阿音对自己一口一个哥哥,这样的话,自己岂不算是赵昀的舅舅?
“听说了金花楼的那桩命案了没?”慕从容问道。
“了解一些,听说这又和楼里的阿音姑娘有关。”话里的针对意味显而易见。
“阿音姑娘疯了。”慕从容道。
赵昀冷哼,“装疯卖傻。”
慕从容又问道,“这钱扒皮是怎样的人?”
赵昀道,“游手好闲的好色之徒,仗着祖上留下了的钱财,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好多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卖烧饼的大郎你听说过没?他家娘子貌美如花,这城里的人都知道。那钱扒皮竟明目张胆地跑去人的家里,当着大郎的面,调戏人家娘子。当时就把大郎气晕了。大郎那人也是憨厚,知道斗不过人,也就没吱声,这以后遇到那人就绕道走。”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说关于这家人的事了,慕从容不由问道,“那武大当真条件差?”
赵昀道,“人挺老实,成天安安分分地站在那街头卖炊饼,不过运气不错,这城里谁都知道他家有个貌美如花的娘子。”
慕从容摇摇头,难说,谁知道这是不是运气?
那四个汉子端端正正坐在房里,看到进来的人后,都挺起胸膛,精神抖擞。
慕从容清清嗓子,拿出当家的范儿,问道,“说说你们什么来历。”
“我们和其他兄弟们聚在一起,本想篡了那昏君的位,没想到被那秦央老狐狸算计,全军覆没,仅剩我们兄弟四人。我们无能,被那秦央活捉,就在被斩首示众时,大哥从天而降,救了我们兄弟四人一命,我们一直认为,那就是冥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