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如斗!
骑马若飞!
是夜,西市外前街大乱,波及者众千百......
当鸡鸣三遍之后,整个长安城就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车马、行人、呼喊声、叫骂声.....让这座百万之城就像初阳般充满了生机。
太极宫也如同热闹非凡。
朝堂上,各方大佬各抒已见,针对军情、民生、礼仪等诸多问题一一奏报,商议,一连串的事物处理完毕之后便已经到了辰时时分。
原本按常例,既然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大家便该下朝吃点东西然后各归司职,然而这时候却有人站了出来。
只见御史中丞周旭安出班朝李二拱手禀报道:“启禀陛下,昨夜有卢国公子左武卫折冲校尉程处默与泾阳县子张毅,摔同其家将人等二十余骑,纵马长安不问青红破长安西市商贾之店若干,破门而入后更是猖獗视同国法于无物,残害良商、欺压百姓,若有反抗便被其吊在门房上用皮鞭抽打。
庆丰号老掌柜多说了几句,可怜他六旬之年,被他们弃于门外残受霜风侵蚀一夜.....深受其害者达千人之众,如此恶性还请陛下明断!臣以为其罪有三,一者罔顾宵禁为罪一,夜入他人宅院为罪二,欺压百姓、凌辱商贾为罪三。此等如此行径,朝廷若不加以惩处,是乃是天理不容!”
随着周旭安话音一出,原本已经变得有些吵杂的朝堂,立刻就安静下来。
“陛下,犬子与泾阳县子性情顽劣闯下祸端,俺老陈回去定然严加重责,抚恤伤者绝对不敢怠慢,只是他二人年纪尚小还请陛下网开一面!”程咬金立刻上前求情。
在程咬金看来,程处默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而张毅虽然还算得上聪慧,不过实在是太过年轻,如果两人在外面一时兴起还真有可能干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过即便是如此,那也是处于好玩,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尉迟恭、牛进达、秦叔宝等老将都纷纷出列,希望陛下能够从轻处罚。
“陛下,法之一道讲究的便是人人平等,倘若是因为犯法者年纪幼小而不罚岂不是本末倒置?如何以对天下?”周迅安一脸怒色,看了看一旁的程咬金等人,面向朝臣高声道:“再说,这程处默年已过十七,更是我大唐有品阶的折冲校尉,堂堂正七品武官,若说幼小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周迅安侃侃而谈,一副天下为公的模样顿时就引来不少文官的附和。
只是....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似乎并没有听见一般,哪怕下面议论纷纷依然不动如山。
不过周迅安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相反他认为这两位大佬是在沉默,既然自己这些人已经占据了上峰,那么他们说与不说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而就在周迅安将眼角的余光瞄向魏征的时候,顿时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就打心眼里升起,因为魏征此刻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往日那边嫉恶如仇的模样,相反他现在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类似于无奈和做错事情后的自责。
魏征是谁?
堂堂的尚书左丞,一双眼睛可是容不得沙子的人,就以他而言,别说是带人打砸商贾房舍,就算有官员稍有失礼之处他也是要念个三遍,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居然表现如此反常,就让人难以寻味了。
就在周迅安心里暗叫不好的同时,李二开口了。
“既然周爱卿言卢国公之子程处默于泾阳县子有罪,不知道可有证据?”李二一脸严肃,看着殿前的众人对周迅安道。
既然已经出了头,周迅安自然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只见他再次朝李二拱了拱手,禀道:“启禀陛下,昨夜巡街武侯以及西市方圆三里百姓皆可作证!”
正如他说的那样,昨晚的动静实在是不小,特别是在夜晚,二十余骑种马狂奔的那种动静无疑就显得更加巨大,正是如此,无论是巡街的武侯还是周边的百姓周直至甚详,只是有点儿奇怪,既然那些武侯都知晓了此事为何就就没拿住他们呢?
这就是周迅安此刻的想法!
要知道,巡街武侯可是所属左右金吾卫,其职权不可谓不高,可是闹了一整夜居然没有他们出手的动静......
这一刻,周迅安就越发的感觉事情不对味起来。
“有百姓作证便好,便好啊!”突然,只见李二脸色一凛,同时声音顷刻间就变得森寒起来,对着朝堂诸人道:“既然有证人,那不妨也让众卿看看证据!”说着李二就看了看旁边的太监。
太监立刻心领神会,站到李二前方的一处宣台上便用他那独特的嗓音,高声喊道:“宣折冲校尉程处默、泾阳县子张毅,带证据进殿!”
立刻,等候在殿门外的太监便依次将殿里面的讯息依次往外面传递,一时间老远就能听见宣二人进殿的内容。
很快,殿外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少时便看见程处默以及张毅带着一干太监急匆匆的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程处默和张毅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而他们身后的太监们却抬着一块块木板跟了进来,等到都进入殿堂之后,程处默和张毅等人才一齐参拜。
“臣,左武卫折冲校尉程处默(泾阳县子张毅)参见陛下!”
.......
“程处默、张毅,刚才有人参你们不守宵禁,深夜纵马狂奔扰乱治安,并且欺压百姓、为祸商贾,可有此事?”李二看向两人问道。
“启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