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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付国公府上的最新消息也不确切,因为这只是付芸自己偷听来的。
付新听了之后,直愣了半天,才道:“这……这不是真的吧?”
付悦竟然抱着赵夫人的大腿,哭着喊娘?
付芸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新姑姑还不信我?咱们后院临着街,有处院子,叫初平园。平日里谁也不准进的。我听娘说,那是以前的新姑姑的院子。”
付新听了,不由得笑道:“你进去了?”
付芸调皮地一吐舌头,道:“我平日里很听话的。我是见悦姑姑进去了,便就偷偷地跟了进去。谁可知道,祖母也在里面呢。”
付新听了,不禁摇头,点着付芸的额头道:“你胆子也忒大,先时没吓着你?竟还不老实,到处乱跑。既然大夫人不人进,又没人住,想来里面也荒芜得很。”
付芸道:“没有,新姑姑不知道,初平园里可干净了。听我娘说,那园子可是按着当初我大姑姑在家时,一样都没动。明不常的,祖母就会让人将院子收拾了。而屋里,全是祖母自己收拾。”
想了想付芸又说道:“祖母都多大年纪了,那么些屋子,听娘说,收拾一回很累人的。我娘和大娘、三娘都说要帮着收拾。可祖母谁也不让进去。”
付新听了,不禁有所动容。
想到世界上的感情都是互通的,赵夫人失了亲女儿,与她失去母亲,应该是一样的。
想到这儿,付新的心也有些酸酸涩涩的,眼角便就湿润了。
付芸还小,哪儿会看这些眼色?
见付新没有问她,付芸心里挠心挠肝的,自顾地往下说道:“悦姑姑进去之后,好像对那院子特别的熟悉。东走西走的,摸摸这儿,摸摸哪儿,然后还哭了。我跟在她后面,都觉得奇怪。我自小生长在国公府里,以前也曾偷进那园子过,都没有那般的熟呢。”
“新姑姑。”付芸说到这儿,一摇付新道:“新姑姑说,奇怪不奇怪?”
边上的绣燕在边上连忙拉开付芸道:“小祖宗,憨娘伤了额头,可受不得芸姑娘摇晃。”
付芸一听,立时懊悔道:“呀,我忘了,都是我的错,新姑姑,怎么样?头疼不疼?有没有摇伤哪儿?”
付新连忙安慰付芸道:“没事,哪有那么娇气?好了,好了,你不是要跟我学?接着说,我还听着呢。”
绣燕到底又叮嘱道:“好好说话,可别再动手动脚的了。”
说完,绣燕端过一杯水来,递与付芸道:“芸姑娘说了这么半天话,喝口水,润润嗓子。”
付芸不客气地接到手里,一仰头喝了。
绣燕又递付新一杯水。
付新不紧不慢地接到手里,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付芸刚润了嗓子,说直话来,声音特别的清亮。她说道:“啊,我忘了学了,中间,悦姑姑还换了一身衣服。”
“换衣服?”付新觉得哪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劲,问:“她将衣服弄脏了?在哪儿换的?总不能在园子里换的吧?”
付芸道:“可不是。就是在园子里换的。我跟着她进到一个屋里,我在窗子外面偷偷瞧着,悦姑姑竟然从里面翻出一件鹅黄色的衫裙来,换到身上,还自己重梳了头呢。我看悦姑姑好像将那屋子,当成了自己的。要找什么,都是随手就拿。好像这屋子之前就是她的一般。”
付新终于知道哪儿怪了。有些像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不我知道,她之前决没有来过京城的,就是比我提前些日子进京,但她来国公府的次数应该也数得过来。再说,大夫人也不可能随便让她进初平园。”
付芸一副找到了知己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呢,我也觉得得奇怪呢。就像我从小到大长在这里,对于初平园也不熟啊。上回进去,还丢了呢。最后被发现,狠狠让我娘骂了我一顿。”
付新一听,笑道:“你还好意思说?”
付芸一吐舌头,全不在意地往下说道:“新姑姑不知道,那里竟然有把琴,悦姑姑按完衣服,打扮完,竟然就坐到琴跟前,将覆布掀了,抬手就弹,好像非常的熟,弹的可好听了。”
“她会弹琴?”别说付新了,就是边上的绣燕也吃惊不小。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欢娘会弹琴?芸姑姑别拿话诓人。”
付芸最受不得别人怀疑她了,立时提高了声音道:“新姑姑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祖母,这可是祖母亲耳听见了,也见着了的。”
付新连忙安慰炸毛的付芸道:“我们没有不信你,就是太吃惊了。我在家时,从没听说过她会弹琴,或许学些入门的,但我敢保证,家里决没有为她请过琴师。”
付芸这才又说道:“我也不知道祖母是不是被琴音吸引过去了,反正祖母只一推开门,就已经哭了,还喊了声什么,我也没听太清,声音太低了。”
付新听到这儿,已经有些猜着,付悦那身打扮,多半是赵夫人亲生女儿小时候,常做的装扮。只付新不懂,付悦是如何知道的呢?
付芸继续说道:“新姑姑决想不到,祖母进到屋里,看到是悦姑姑时,好像挺错愕的。可是悦姑姑竟然就像着了魔似的,跪到祖母的脚边,抱着祖母的大腿,喊了声‘娘’。”
“哎!”付芸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道:“我都没那么哭过呢。祖母当时哭得可大声了。抱着悦姑姑,悦姑姑也抱着祖母。”
绣燕听到了,不觉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