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等他。远远就望见自己的屋子还亮着灯光的祁明睿这样想着。
果然,他走进时发现自己的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
里面的人是谁,不言而寓。
祁明睿的手心微微地出了汗,但是他还是挺直了肩膀推门而入。
君无言的眼神立马像冰剑一般刺向祁明睿。
看向他的手,不只是他的手,好想把他和顾薇薇有过肌肤之亲的地方都斩断了。
屋子内一时无言地沉默。
祁明睿声音朗朗道:“公子不请自来,不和礼数吧,主人不在,却登堂入室,是何行径?”
君无言没有接他的话,目光扫荡了着屋子一圈,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就连读书人最重视的文房四宝都是最次的档次。
在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也只能用洁净两个字来形容。
君无言平时不是看不起寒门学子,他知道人生无贵贱,出生是无可选择的。
但是,看向祁明睿的目光却充斥着恼怒。
这样的男人,什么都不如他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的人就娶走了他爱的女人的男人,只看他一眼,就已经克制不是住内心的肆虐。
但是,眼里还是尽量的平静。
他对祁明睿说:“你要什么?求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祁明睿被君无言高高在上的态度刺激到了,他隐隐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就是知道了,才不能克制住自己。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公子,说什么?我不明白。”
君无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祁明睿。“哦,你不明白。”
君无言意味声长的语气,“祁明睿,青城人士,家在城郊布里村三十二号,家中四口人,耕田户,两亩良田,十亩荒地,两年年父亲摔伤腿,你在家停学两年,”
君无言顿了顿,清冷的目光直直望着他,“你还有还要我说下去吗?”
已经被查清底细的祁明睿眼里闪过了一丝愠怒。好像他现在就是被盯在砧板上的肉般,即将被宰割的无力感深深席卷了他。
气极了的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不甘示弱地回视过去。
“公子怕是记错了,我们家有五口人,爷爷,父母,我和我新婚的妻子啊。”
君无言就是可是忽视了顾薇薇,在他看来顾薇薇很快就不是他的妻子了。
“田地,钱财,我可以满足你,仕途也可以保你平平顺顺,只要你……”
祁明睿突然高声道,打断了君无言“无功不受禄,公子还是请回吧。”
君无言看着他,“只要你的休书一封,还流芳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