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着无用,跟我有什么关系?”
虚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彦正,近乎羞辱的说道。
说真的,对于张彦正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心思,不过只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当然,这人并没有坏到骨子里。投降的也不是他一人,就连皇帝都投降被俘,更何况是他人?
这句话对于虚幻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事实。
你留着无用跟我有什么关系?
咱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再说了,虚幻其实不想去内城的!
他有太多的秘密,也有太多的事情都不想暴漏。而在内城,受到皇城司的监视将数倍于外城,很多时候他可能只是无意,便有可能暴漏他去见了谁。她还是想如果能够谨慎的话,还是尽量的谨慎一些。
这对他,对别人都是一件好事。
张彦正的脸色一红,显然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要知道他今天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一种善意,因为他也想通了,对于蔡清和沈巽来说,他张彦正的确是资历不够,说白了就是功绩不够,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说得出口的功劳。现在已经不是两晋时期,看那风谈雅量鄙视事功。
所以,对于虚幻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在他的心里其实是感谢的。
因为这个时候出去混功绩远比真的出现什么问题再出去要好的多。
而且,他不在中枢,仅仅一个夏黛,他并不看好。而且夏黛也未必就真的会跟他说话,所以,在他的印象了,一个同郑皇后以及向太后关系密切的虚幻变成了最佳的同盟对象。
他深恨自己没有想蔡清和沈巽一样早早的看到这一点。
虚幻之所以成功,为什么?
一是问法同皇室的关系。
二是烂陀寺那数百万贯的财富上缴!
但显然虚幻并不领情,难道说自己曾经什么时候的罪过他?
想想似乎也没有!
张彦正永远想不到,如果不是他指使夏黛诬陷虚幻,虚幻或许不会重生到现在。更加想不到,他所诬陷的沈清兮在虚幻心中的地位。
其实张彦正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对于他这种文人来说,风.流韵事,不值一提!
但他忘记了,虚幻原本是和尚,沈清兮原本只是一个待嫁闺中的小娘子。
三人成虎,清誉杀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张彦正走上了朝堂,站在了文官一列最前面。
虚幻只是跟在人群之中,走在最后。
“诸位爱卿可有事上奏?”
宣和帝笑着望着堂中的诸位大臣,尽管这是大朝会,可显然他的性格并不太喜欢严肃的氛围,笑着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说话。
要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对于制科考试前三名的任命授官就在今天,谁还会触这个风头?
笑着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大太监西门海一点头。
西门海一步上前,朗声说道:
“虚幻、沈越、张楚上前听封——”
虚幻、沈越和张楚三人从最后面出列,走到前面,抱拳,低头,躬身,静待着宣和帝的任命。
“张楚,制科探花,书香门第,特授予翰林院侍读学士!”
“沈越,制科榜眼,闽福人杰,特授予翰林学士,门下省起居郎!”
“虚幻,制科状元,忠良弟子,特授予宣徽殿学士,秘书省秘书郎!”
侍读学士?
起居郎?
秘书郎?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授官授的有点意思啊!
张楚授予翰林院侍读学士,品级不高,只有从六品,但是却是常备皇帝身边们,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皇帝的亲信。但这只是一个清衔,没有实职!
相比较张楚的官职,沈越这个名声不显的榜眼显然深受皇帝的信任,翰林院学士虽然和张楚的翰林院侍读学士一样,都是清衔,品级也就是高一级,正五品。单单这么看,其实没什么,可翰林院学士却有制诰的权力,什么叫制诰,那就是代替皇帝写圣旨!
如果加上起居郎呢?
门下省可是有着储相之称的地方,而起居郎又是要跟随皇帝身边,随时随地的进行记录,这个宠信来的突如其来。
这个沈越是什么人?
很多人都不由的看向沈巽。
沈巽却是淡然处之,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事。
因为不单单他清楚,不少人也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他沈巽出身于闽福沈家,可问题是他已经和闽福沈家决裂,算不得沈家的人。沈家的势力不单单在闽福之地,甚至在江浙和广海之地都一样有巨大的影响力,而且人家也是书香门第忠良之后,却因为沈巽的缘故,隐伏二十年,直到现在沈越的出事,几乎不用问,了解这段恩怨的人都知道,沈越代表的便是闽福沈家。
宣和帝亲信沈越,对于沈巽来说,意味着什么?
恐怕这里面只有宣和帝和沈巽才明白!
如果说张楚的侍读学士算是对张彦正的一种亲近,那么沈越的起居郎便是对沈巽的一种别有意味的试探。那么虚幻呢?
虚幻的官职很是令人感到奇怪,而且也莫名其妙。
首先是宣徽殿学士,严格说来,一般所谓殿阁类的学士要高于翰林院学士,起品级也大多都是在四品往上,最煊赫时期的宣徽殿学士乃是从二品,但现在呢?
只要看看虚幻的老师陆直就知道了其价值。
这种学士,有不如无!
实如羞辱一般!
再说秘书省,秘书省曾被称为兰台或者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