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死讯让管仁与一众甲胄士兵开始骚乱起来,哪还有心情处理廖凡打劫之事,急忙调转马头向着县令府飞驰而去。
廖宇山愣在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片刻后,脸上涌上一抹喜色,没有料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犹如天助,县令那可是坦布尔县真正的掌权者,居然堂而皇之的被人杀死在府中,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官方岂能善罢甘休,必然调动全县军队缉拿,至于自己侄子打劫一事跟这件事情比较起来连个屁都算不上,哪有时间理会。
廖宇山站在原地傻笑起来,不远处围观的乡亲们都是砸了咂舌,这一幕若是让官方看见,非得把他剁成肉酱。
而此时,更为激动的却是廖凡母子二人,回过神来的玉兰紧紧抱住儿子哭了起来,刚才那种生离死别的场景犹如做梦一般。
廖凡一边扶起母亲,一边轻声安慰着,迈入房中这才看见父亲早已泣不成声。
“爹,娘,二叔,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时间来得及,我一定会洗脱打劫的罪名。”廖凡嘴角掀起一丝笑容,刚才真可谓是凶险万分,如果晚上一刻钟,这时自己早已经五花大绑走在县衙的路上,松了口气,心中盘算还是尽快解决这次危机。
几人闲谈了一会,父母与二叔情绪也渐渐稳定,这才转身离去,当下之计便是马上追回六万金票,省得夜长梦多在生变故。
来到了廖山家,廖凡不想耽误时间便是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在廖百盛夫妻二人打骂下,廖山倒是极为干脆交出了一万金票,这让廖凡松了口气。
离开廖家村便是马不停蹄,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到梦家村。
廖凡心狠手辣早已经让躺在床榻上养病的梦浩吓破了胆,没有任何犹豫告诉了五万金票被梦启发没收走了,这让廖凡头疼不已,上次事情可是让这位梦村长下不来台,不知道这么大一笔巨款能不能轻易交出来。
当梦启发看见廖凡找上门来,先是一惊,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官方动作如此缓慢,按照自己预想,眼前的少年早就应该在牢狱之中才对。
一番唇枪舌战,廖凡数次忍让,依然不见梦启发想交出五万金票的意思,随即阴沉着脸,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拔出战戟掀飞了村长家大门,一副拼命的样子。
梦启发迫于强大震慑力,无奈只好忍痛把五万金票交了出来,虽然极为不甘心,但是苦于自己没理,实在找不出任何借口擅自留下,另一方面也怕激怒这个煞神,倒时候得不偿失。
转眼半日时间过去,廖凡终于抵达齐家药店。
“老先生,这是六万金票如数奉还,至于千年水莲花乃是治疗我父亲所用,没想到被人盗走转卖给你们,并非我的本意,还请原谅。”廖凡抱拳说道。
此时,黑袍老者一脸惊讶之色,没想到时隔一日就来送钱,看着谈不上多么英俊的脸庞却透着一股刚毅,心中第一次产生一丝敬佩,而少年所说之话丝毫没有怀疑之意。
“这件事情,我会向主人如实禀报的,难得你一片孝心,我会尽量说一些好话帮你开罪。”黑袍老者和善的说道。
“那就麻烦老先生了!”廖凡心中大石也是落下了一半,毕竟当事人不追究责任,官方也不好强行治罪。
“不必客气,老夫也不是冷血之人,最敬重孝敬父母之人,你倒是很符合我的脾气。”黑袍老者微笑说道。
闻言,廖凡一怔,对面前黑袍老者多了几分好感,上次蛮横的举动更是惭愧万分,脸颊上微微一红,干笑着挠了挠头。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回去吧,以免被主人碰见,倒时候就麻烦了。”黑袍老者淡淡的说道。
“老先生说得极是,那就麻烦你把那条玉坠还给我吧。”廖凡微微一笑,心中早就期盼万分玉坠回到手中,碍于礼节只能强忍着激动情绪寒暄几句,此时见黑袍老者下了逐客令,随即不在犹豫,开口说道。
“实在抱歉,那条玉坠作为物证,昨天就已经被官方收走了。”黑袍老者嘴角下垂,有着一丝愧意,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身体如遭雷击,廖凡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玉坠对自己来说重要至极,要不是为了父亲,就算杀了自己也绝不会轻易拿出去抵押,可是县令刚刚死去,自己又如何能拿得回来玉坠。
“小家伙,你没事吧?”黑袍老者见状,有些担心的问道。
“老先生,可否有办法拿回玉坠,它对我非常重要。”廖凡表情紧张的问道。
黑袍老者苦涩摇了摇头,堆满皱纹的脸上显得颇为无奈。
廖凡见状心如死灰,表情变得极为沮丧,但是心中并没有责怪之意,药店出了这么大事,官方前来调查,必然关于凶手一切有关系的线索不会放过,要怪只能怪自己,当时脑袋一热,没有想到这一点。
天色渐晚,廖凡一路魂不守舍回到家中。
借着月光点起蜡烛,房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目光不找边际扫过床榻枕边之时,顿时猛得站了起来。
只见那条本应该在府衙之内的玉坠,竟然神奇的摆放在枕头之上。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眸子,证明自己并不是出现幻觉,喉咙滚了下,小小翼翼走到床边,缓缓伸出手来凑了过去。
玉坠进入手心里带有一丝沉甸甸的感觉,这一刻,廖凡恨不得兴奋的大叫起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