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大人及各位上官。”董飞并非客套之言,按例董飞是刑部五品执事,而何士南是从二品之职,更兼宣抚岭南,也是一方大吏,比之京中同品之官更重三分。就是此时在座的惠州梧州等知府官阶也不低于他。

何士南引董飞来到窗边,推窗而望,但见江面绿水沉沉、渔帆点点,两岸青山隐隐。远处象鼻山穿山夹江相峙,风光不但秀丽无匹,更兼壮观雄奇之至。江风扑面而来,令人大有把酒临虚,人生几何之概叹。董飞不由拍栏笑道:“桂林之风光果然名不虚传,这望江楼更是观景不二之选。”何士南道:“何尝不是,这望江楼乃当年南北朝刘宋之时桂林太守颜延之所创基,其间虽几经毁建。然近千年来,一直是此处第一名楼。”董飞道:“当年我在武汉之时也常去黄贺楼,相较之下,雄骏虽然不输之处,但说到风光之秀丽,却是有所不及。”何士南道:“兄所言甚是。”

两人回到宴席,又饮了数杯,其间岭南诸官属皆来敬酒。何士南已面红耳赤,倒有七八分醉了。董飞酒量虽宏,但也有些醺醺酒意。何士南借着酒,凑到董飞眼前,道:“兄弟此次前来岭南查办靖南侯一案,不知可有进展。”董飞道:“此事正有些疑问要请教大人。”何士南道:“此处并非衙门公处,董兄如不嫌,就不称官衔如何。”董飞笑道:“好,在下本是江湖出身,那就拿大了,何兄请。”说着倒一杯酒,又一饮而尽。

何士南道:“董兄此来,可曾带着家眷。”董飞笑道:“在下尚未成家,何来家眷。”何士南大笑道:“倒是在下唐突了。”董飞口中胡乱答应道:“不唐突不唐突。”何士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当夜大醉。董飞迷迷糊糊被人扶着下了望江阁。

迷糊之间,似是觉得有人在为自已宽衣。鼻中闻到一阵胭脂水粉之香。不由一惊,一跃而起。只听得一个女子哎唷一声娇吟,扑通坐倒在地。睁眼看时,发现自已身处一处极华丽的所在,房中熏着香,床边墙壁之上挂着一幅极尽妖冶的春宫仕女图。返观自已坐在挂着锦帐的床上,床前地板之上,一个身披轻纱的衣衫不整之女子坐倒在地,正自呻吟。看样子是个烟花之地,心中不由明白了五七分。当下喊道:“老何,老何。”

过得片刻,何士南始歪戴着头巾,只披一件睡袍,咪着一双惺忪的醉眼,推门而入。见到房中情形,先是何士南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董兄何事。”董飞怒道:“老何,你这是搞什么名堂经,这是什么所在。”何士南佯作讶异道:“此处是桂林第一fēng_liú繁华所在,三娘湾之悦华院。”董飞道:“你怎带我到这种所在。”何士南哈哈大笑道:“董兄老于江湖,何必大惊小怪,官场往来,饮酒赏花,不也是人之常情么。”董飞道:“赏花?你带我到这风月场之中前来赏花。”

何士南应道:“那是自然,美人如花,这里是岭南第一烟花繁荣之地,赏花不到这里,难道还去菜市不成。”董飞冷冷道:“饮酒可以,这花么,我看不赏也罢。”说着整衣立起。

何士南一时无趣,正自尴尬。只听得花窗之外,似是有人轻轻叹息。董飞此时酒意全醒,耳目灵明如常。一个箭步,到得窗前,开窗望外,但见月在中天,除了树影摇曳,花香淡淡,窗外却是空无一人。

董飞回首道:“何大人,是你派来的人么,是监视于我么?。”何士南一跺脚,急道:“董兄,你怎会有如此想法。在下带你来此处,只是寻些乐子,你不喜也就是了,又何必出口伤人。我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你也太瞧低了我。我何士南对天起誓,如派人监视于你,天雷不饶。”董飞也不理会他,指袖离去。

当夜,董飞回到会馆,门房说是何大人有送来二口箱子俱已抬入房中。董飞打开看时一箱金银,一箱珠宝,一箱是各贵药材普洱等各种珍奇土产。

只听得屋顶之上似有微响,董飞从窗中窜出,纵上屋顶,只见西南角上一个瘦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原来那日望江阁外是程双双,而会馆屋顶则是黎中元。

程双双道:“黎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会。”

黎中元笑道:“贤妹历经坎坷,今日终遇意中之人,愚兄也为你欢喜不尽。”

董飞叙述在流花宝爵一案中得遇程双双一事。程双双是忠臣程黔之女,当年程被范松年余党陷害,才过激做出此事。

流花宝爵相传为唐玄宗御宝,乃是一件装酒之酒器,此器虽小,竟能容酒十斗而不溢。这还不是宝爵最奇妙之处,最为稀奇的是,倒入其中之饮品,不管倒入时冷暖,取饮之时冬暖夏凉。

流花宝爵本是靖南侯托何士南进京述职之际,送与朝中权臣,不想被程双双误盗。董飞来到岭南,程双双已跟踪何士南多日,目睹了何士南为了洗脱与藩王勾结的实情,故意隐瞒了流花宝爵之事。还公然贿赂董飞,被董飞拒绝。又用美女勾引董飞,董飞不为所动。程双双暗中看在眼时,心中暗生倾慕之情,但自惭形愧。自已本是罪臣之女,而且有了些经历,还是污浊之身,此次杀藩王,盗宝爵,更是不赦的重罪。心中只是偶尔闪过一丝念头,不敢奢望。

程双双在盗取流花宝爵后,故意留下线索,误导董飞去追究范松年余党。董飞识破机谋,将计就计,暗中观察谁在关注此事。终于引得程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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