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料到,范松年余党,黄雀在后,竟请得高手在场,一场相斗,程双双面临生死之际,董飞救下程双双。
董飞冷笑道:“何士南,你与交趾王暗中勾结,被程黔察觉,你就要他和你同流合污,可惜人家不愿,你就借故害死了他,对朝廷慌报其生病死在任上,把他全家卖到四川,双双也被猪王邓八所污,你以为一切皆是天衣无缝,从此高枕无忧,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双双逃出狼窝,为交趾黎族首领黎中元所救,更从一位奇人学得一身好本事,揭破了你的阴谋。”
何士南道:“我也是被迫于无奈,当年是范松年从大众之中提拨于我,现在他倒了,我早晚不容于朝廷,我这也是给自已留条后路啊,可是程黔他死不识相,我只能对他下手了。”
两人共历生死,终于生情。
客店虽小,但后院之中倒也清静。明月当空,空气之中飘散着淡淡的梅香。
他乡故知,举杯邀月,对影成三。
柔铁董飞相对而坐,地上五六个酒坛东倒西歪,显然早已酒去坛空。坛子上撕破的封口上还依稀能辨别出“杏花村”字样,桌上摆的七八个盘子,也已是十分狼籍。
柔铁道:“董兄人生得意,来,我再敬你一杯。”
董飞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但随即又面露愁容,似乎有些心事。叹道:“得意谈不上,也就混个饭碗,哪有你来得自由自来。”
柔铁奇道:“人生四大快事,董兄现下已占了三件,还有什么不满意么,哪象我这浪子,四海飘泊,浪迹半生,连个老婆还没有。”
董飞道:“哪四大快事?”
柔铁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此次岭南破靖南侯案,立此大功,皇上升赏在即,可比金榜题名还胜一筹。金榜题名不过入翰林院,要数年之后才有机会出头为官。你是马上升官。呵呵。你携美而归,不是洞房花烛么。至于他乡遇故知,不用我多说了吧,这里对你我而言,不是他乡么,我是不是你的故知,你倒说说看。”
董飞哈哈大笑。道:“其实,我是担心,如何向皇上述说此案。你说此案主谋是我老婆,要不要遵法而行,岂非让皇上为难。”
柔铁笑道:“皇上何等样人?是圣上啊,天心虽难测,但天恩浩荡却是无疑的。你就放心吧,你觉得为难,那是你不了解皇上,他既是圣上,圣明的法子多的是,哪用得着你去操这份闲心。说句诛心的话,如果你能想到,你就是圣上了。”
董飞假意正色道:“你好大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当心圣上砍了你的脑壳子。”说到这里,两人均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