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已经回到了房中。陆钏跟着进来了,调皮的笑道:“你怎么不看了?好多菜我们平日里见都没见过呢。”
“嗯。”
苏钧盯着陆钏,喉头一阻,心底的情绪涌上心头,千言万语,他忽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忽然想,假如今日,或者明日,又或者后日……祖母就要他永远的离开这个身份,他该怎么办?
总有一天,要离开的。
苏钧叹了一口气,忽然明白,陆钏不愿让自己腿疾恢复的原因了。她一定是同自己一样,带了前世的记忆……只是比自己早些。
他眼中染上悲戚,前世怪他,没有胆量说同意娶她。
今世他们终于在一起,可是有些事,依然不能开口说。
“你怎么了?”陆钏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苏钧不说话,只一抬手,将陆钏拥进了自己怀中,在她红唇上深情的啄了一口。
他沙哑道:“我想你了!”
陆钏光洁饱满的额头又被他双手捧着落了一吻,她笑着仰头:“你又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天天在你身边?”
苏钧看着她灵动的模样,眸间渐渐的染上一层迷离的水雾,他想,自己不用等了,等不及了,就算知道结局,他也不想同她分离。
用力环住她,将人抱起来到榻间,无数铺天盖地的吻落在陆钏脖颈里,陆钏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儿,在身下仓促的吸了几口气,还没来得及几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又被他俯身吻的脸颊绯红七荤八素了。
陆钏想,他或许是早就想好了这一日,他手上的动作毫不迟疑,解去了腰腹部的皮弁扣子,衣袍滑落,露出他精壮的宽腰窄臀,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向陆钏压来。
渐渐的,陆钏的眸子也染上一层迷蒙,张着水润的唇看着他,他身上特有的麝香萦绕在狭小的帷幕里,从脖颈到脚心处全都被他烙下了点点印记。
他的吻不像是从前,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一反常态浑身上下充满霸占般刚强有力的神韵......塌上的两人终于得以赤诚相见,肌肤相拥,交颈缠吻……
临近了那城池的边缘,他痛苦的摩擦着,身上的眸子通红,看着身下粉红莹润的人儿,那双娇羞无限的眸子以及轻咬的粉唇,似乎含着期许和渴望。
苏钧不再犹豫,亦不再等待。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
身下腰腹一沉,灼热用力贯穿了心爱的女子,口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他忍住胀痛,停下来俯身亲了亲她额间滚落的汗珠,将她额间晶莹的汗珠如数舐去,同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纠缠丝绵。
陆钏身上的痛楚传到四肢百骸,但这痛楚很快就被苏钧的吻淹没在阵阵酥软和惊涛骇浪中。
陆钏羞耻的发现,她从来都没似今日这般快活过,便是前世也是从头痛到尾毫无趣味,毫无快乐。
不像今日,眼前这人,只一个眼神就令人惊心动魄、娇羞不已。
她勾住他,试着去迎合……
闺烛双人影,结发缠梦间。
风啸竹林外,情暖鸳鸯怀。
过了一个时辰,外面有人来催,所有的晚宴已经备齐了,尽管欣太妃不用去宫里,但是对于皇上赐下的宴席,还是要规规矩矩的用罢才行。
陆钏穿罢衣衫,举起铜镜照了照,就见自己的颈间印下了一串儿鲜艳欲滴的红梅,刚识滋味的人羞红了脸,连忙取出粉扑往自己的脖颈间敷粉。
脸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羞羞的道:“等下......被人看了去怎么办?”
苏钧在一旁帮她,忽然停住了,从她手里夺过粉盒,笑道:“夫人…大晚上不要敷了,等下为夫还要。”
陆钏羞涩的道:“呸,晚宴都要迟了。”
苏钧推着她在榻上坐下,整理好衣衫走到外面对知秋道:“知秋,知秋!你去告诉祖母,侯夫人身子不大爽利,有些头痛,晚宴就不参加了。”
陆钏吃了一惊,这怎么行,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不定要怎么胡思乱想呢。
陆钏心里忐忑,她不死心,强忍着酸痛,苦恼的将橱子里能穿的都找了出来:“若不然就穿一个领子高些的。”
最终她发现,大靖朝所有的齐胸襦裙也好、对襟襦裙也罢竟没有一个能够遮住她脖颈上的红梅,便是袄裙也不可以。
苏钧笑着同她一起将衣物叠放整齐,在榻边坐下:“你放心好了,祖母会处理好。”
陆钏叹了一口气,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想了想又道:“你怎么不叫刑玉去,好歹刑玉也代表了你。我的丫鬟去说,总也不太好。”
苏钧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这个还真的只有你的丫鬟能办,所以你就不用管了。等下祖母肯定会叫人送些饭菜来,我就叫刑玉嘱咐他们每样都给你取一些来。”
还要祖母送饭菜啊,陆钏的心中别扭,觉得这样大的日子便是在自己府中,也不该如此随便。
苏钧道:“你放心好了,皇上虽说赐宴给太后,却也没指名谁必须去。
至于我,去一刻便回,你莫要起身,不是头痛么,就在榻上好生养着。”
他转过身来,伸手摸了摸她脖颈上的红梅,又在口中啄了一下。
陆钏听罢又好气又好笑,绷着脸在他胸前捶打了一下,却被他捉住双手十指相扣,再次陷入缠绵的吻里。
其他郡王府中,梁王妃、代王妃及其侧室、子女都来了,倒是昨日陪淮南王一同前来的陆舒却没有来。
欣太妃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