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无人说话,苗清淑又幽幽接道:“你们只道就这样完了么?呵呵……随后几天这恶鬼每过一天都如法炮制,姐妹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直到第七天,我被带上了那刑床兼餐桌般的石板上!”说到这,众人随着苗清淑手指的方向,看见一张石床正安然横放在密室一角,随着室内火光明暗不定,其上紫红血迹也是深浅不一。
苗清淑举着手指颤颤巍巍地道:“我当时不想死。也不想看着姐妹继续死,我不知那恶鬼到底要问纳云妹妹什么,但是若纳云开口说不定我就有救,大家也就有救!所以我就求,就在那石床上哭喊,一遍遍地哀求着纳云妹妹将这恶鬼想要知道的说出来……也许是纳云妹妹见我太过可怜,也许是死了太多姐妹,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叫那恶鬼附耳上去倾听,那恶鬼听完一乐,饶有兴致看了看我,将我从石床上拽下踢到了一旁,随后那恶鬼带走了剩下的姐妹和纳云,去了哪里,我…我不知道,但是那恶鬼唯独留下了我来…”
众人听到此面色已是变了数变,胸中皆是义愤填膺。面对此人神共愤的畜生,莫仲卿暗里发誓要将那恶鬼碎尸万段,可苗清淑说到节骨眼上却住口不说,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叫莫仲卿急得抓耳挠腮,连番催问到:“留下你做什么,对了他人呢??”
面对莫仲卿的追问,苗清淑没来由脸上一红,垂下头去双拳紧握,夙瑶常年打理外务阅人无数,见她如此,心下略略一想便即明白,当即虚堆莫仲卿,没好气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末了,只见夙瑶复又缓和道:“苗妹妹,你不用怕,都过去了,后来怎样了?关键是那恶鬼现下何处?”
苗清淑见方才喊打喊杀的夙瑶竟替自己解围,心下不禁有些感激,随后只是别过脸去,迟疑道:“大致就是这样了,方才吕步佳进来和那恶鬼说了几句,那恶鬼等吕步佳走后也就出去了,还好你们没遇见他。”
“什么!”
众人一听之下,不禁神色急变,纷纷抽出长剑将祁彦之和苗清淑围在了中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四周,而四周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下显得诡谲多变,加上时不时腥风扑鼻,更令众人感到莫名心惊!
“我们快退出去。”
莫仲卿好一会儿才说道。可话音刚落,却听到一声从鼻腔中带出的诡异笑声传进了众人耳里:“呵呵呵呵……这就要走了?呵……你们如此逼供本贪狼使的玩物,可曾问过我这个主人呢。”
苗清淑听到这声人语已是面如土色,不旋踵间就见一人犹如幽灵般从众人头顶悄然滑落,待到站定其人将身后双刀置手中,唇角斜斜上勾,面露几许玩味之色道:“啧啧,贱人,你怎的不说了?”苗清淑闻言,身子一颤猛地撞开前方莫仲卿,在一众错愕之下慌忙跪伏在来人面前,苦苦哀求道:“贪狼使大人,不是这样的,大人都看见了,是他们逼我说的,我也尽力拖住他们了!”
贪狼使见苗清淑磕头如捣蒜,不禁伸出食指徐徐勾起苗清淑的下颚,和颜悦色道:“哟,磕坏了怎么办呢,我当然知道你是被逼的,只不过呢……”话音一顿,只见贪狼使脸上厉色陡现,周身寒芒一闪也不见是如何动作,苗清淑的双脚瞬间便被分离了开来,旋即那双腿根部传来的痛楚令她满地哀嚎,惨叫声令人发怵。可面对如此场景,那贪狼使却是笑得愈发亢奋。
白素衣与舞綉方才还只是耳闻,现下亲眼所见此等残虐之事,心中不由遍体生寒。
莫仲卿本想上前与之拼斗,可瞧他方才的刀术奇快无比,知道冒险上去胜算不大,趁那贪狼使狂笑分神之际,瞧瞧退后半步,凑近白素衣身近,危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几乎咬着耳朵悄声道:“带先生走!我和夙瑶缠住他。”
面对莫仲卿如此近距离的耳语,白素衣来不及多想,几番犹豫下却被莫仲卿大力一推,吼道:“还不走!”吼声甫落、莫仲卿已当先扑上前去,夙瑶见着当即会意,心中虽生胆怯然见到地上兀自哀嚎的苗清淑联想到众姐妹以及生死未卜的纳云妹子,一时咬牙切齿,愤恨交加,‘呛啷’一声抽剑而上!白素衣望着悍不畏死的两人,忽然打定主意般一把拉过祁彦之转身飞快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