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从那黑衣人的言语间,似乎我的身体只是他的一种重要手段,他曾说过,为我在玄武宗安排好了一切,又曾说过,我破掉了镇魔塔,枉费了他一番心血。意思之间,又似乎有挑起世间纷争的意味,难道……难道他真是拨动这世间大乱的幕后黑手?”
长生怔怔地想得出神,却听到周卿苒问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又有什么值得告诉我的?”
长生深吸了口气,道:“前辈想不想知道当年桃源镇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想不想知道小子脑中的这道元神又是如何来的?”
周卿苒眼中露出惊异之色,问道:“你难道没有失忆,还是说……”
长生点头道:“小子的确是失忆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世上总有些法子可以让人想起许多已经忘却的东西,小子已经记起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说来也巧,这件事还与小子的一位故人,或者说,那人很可能便是前辈的故人有关。”
周卿苒眼珠微微一转,道:“不妨说来听听。”
“那时我才八岁,”长生眼中似有些晶莹,“那一日,我在桃源镇的山神庙后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长生将桃源镇异象的那一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这个故事,众人面面相觑,陆淑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叫道:“你骗人,哪有这回事?你说那黑衣人从始至终其实都是在成就你?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宝藏,只是那黑衣人有意为之?这不对,我试过那神像,我一掌拍下去,竟然损不了它丝毫,这绝计不正常。”
长生摇头道:“桃源镇有何玄虚我并不知道,据我所知,那石像却是有些诡异。不过,所谓桃源镇宝藏的事,只怕是编造得多一些。”
陆淑瑶嘎嘎怪笑道:“原来我父女费尽心思,弄得背井离乡,家破人亡,却只是因为其实不符的一段编造的故事?”
袁依依轻叹一声,道:“若无贪念,又何至于此?”
陆淑瑶满脸怒色,喝道:“哪来的疯丫头,也敢品论这其中的是非?我杀了你!”挥掌便朝袁依依天灵盖拍去。
长生大惊,伸手便迎向陆淑瑶,就在此时,忽听周卿苒喝道:“淑瑶,住手!”
陆淑瑶的玉掌停在了半空之中,朝周卿苒眨了两下眼睛,道:“师父,你不许我杀长生,我也认了,难道这疯丫头,你也不许我杀么?”
周卿苒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退下吧!”
陆淑瑶跺了一下脚,掩面奔出了山洞。周卿苒也不理她,对长生问道:“你的意思,你体内的元神便是那时封印在你体内的?”
长生点点头,道:“除此之外,小子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时候。”
“那黑衣人为何要将这道元神封印到长生的体内?”袁依依回过神来,问道。
长生一声苦笑,道:“这也是小子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论资质,天下比小子强的人不知有多少,那黑衣人为何偏偏就看中了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出生在桃源镇得意缘故?”
周卿苒若有所思,道:“这桃源镇只怕不是个简单的地方,此地的大阵也不是那黑衣人布下的。”
长生奇道:“这是为何?”他曾在桃源镇幻阵中度过了六十余年,这世上,除了这神秘莫测的黑衣人和高深无比的计都,又有谁有这般本事,布下这般的大阵,丝毫不露行迹,浑然天成?
周卿苒道:“我也曾去查探过此地,半点大阵的痕迹也查探不出来,除了那石像,没有半点可疑之处。而那石像显然便是那大阵的关键之处,我观那石像的风格,绝非这数十万年的风格,而且,这石像的原型,据我所知,乃是传说中远古的祖巫祝融。所以,这大阵只怕远古便有了。”
那神像的来历,当年陆本初也曾提及过,只是长生只当是一个故事,听过也就罢了。
“前辈的意思是,桃源镇的人与其他地方的人有所不同,这黑衣人才会选择了我?”长生问道。
周卿苒道:“也许吧,总该有个解释!三个月前,淑瑶在桃源镇附近见过一个黑衣人,气息与你的脑中的元神的气息差不多,淑瑶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长生、袁依依对视了眼,不可置信,要知道,三个月前,袁依依正在桃源镇为明月护法,洛神临走前曾桃源镇周围设有不少的法阵,怎会察觉不到那黑衣人?陆淑瑶与那黑衣人相斗,动静一定不小,不可能不惊动袁依依。
周卿苒似是看出了两人心中的疑惑,道:“只交手了一招,淑瑶便被那人擒住,没有闹出什么动静,那黑衣人着实厉害,只是轻轻一点,淑瑶便如禁锢在画中,根本敌不过他。”
“禁锢在画中?”长生、袁依依心中大骇,这不是在千晔岛上,他们与破军相斗时的感觉么?这黑衣人居然与破军使出了相同的招数,这……黑衣人与破军的来历究竟为何?他们之间究竟又有怎样的联系?
长生心中疑窦重重,袁依依看了长生一眼,长生点了点头,袁依依缓缓地道:“这种情况我们也曾遇到过,不过,那人不是黑衣人,却是一名叫破军的高手。他一出手,便能轻易困住石中轩前辈。”
周卿苒奇道:“难道这般的高手还不止一个?”
袁依依将千晔岛之行简单地说了一遍,周卿苒默然无语,叹了口气,方才道:“我原以为,修炼到我这程度,天下该难逢对手了,谁料……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