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五关和顾翻海在外,连经文、谢六指还有贾奎在内,两面一起捡鱼,很快便掏出洞来。
相比里面,姚五关和顾翻海要困难些。
因为外边还有一些变异鱼,零零散散地从河里飞上来,攻击姚五关和顾翻海。
掏着死鱼堆,还得应付着攻击,显得很是忙乎。
好在那些长白鱼变异后,如果非常狂躁,寿命不长,陆续在死去。
先前河里欢腾局面没了,越来越多死鱼铺在河面,翻着大白肚皮,洞内光亮越来越淡。
待里面三人背着胶皮袋出来,外面那些变异鱼已经死掉得差不多了。
十一个墓,现在只发现三个,打开两个,继续前行探查。
河里活鱼沉入水面下,河面飘得死鱼失去荧光,只能靠火把照明。
贾奎背着两个胶皮袋子,一伙人走出一里地左右,又是一个耳洞。
在耳洞里,学着先前打开依虑王陵那种方法找机关,但是这个耳洞没有没有百灵鸟,只是一只东北虎壁画,再就是借着虎身纹路写着几个篆体字——衣罗王陵,把虎身上摸了个一遍,也没发现机关,姚五关遇到了难题,可是,由于时间有限,不能在这一处耽搁过久,只能是继续前行。
火把光亮中,每个人脸上露出疲倦之色。
必须要考虑是继续,还是打道回府。
发丘洗墓,一般而言,都是一锤子买卖。
尤其是这里,已经被各路人马盯上了,今天不洗净,明天早晨来,可能就换了一拨人,势力比你大得多,你惹不起。
所以,姚氏一族在洗墓时,有一个传统,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当下洗多少算多少,再回头,可不是洗墓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吃饭家伙就不保了。
像姚五关今天这种做法,比较大胆,明明知道有流贼和倭人在附近活动,还敢动铲,按照天官纪事上来讲,这是在犯忌讳。
有道是,宁舍十座丘,不结一桩怨。
大家发得是死人财,不是靠打劫杀人。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弄死人,只要死了人,必然结仇,以后,再在发丘江湖上,走到哪里都有人那种刀子追着你,那你说你这发丘买卖还咋做。
简单征求一下大家意见,只有谢六指说回去,不想在往下走了,他吐出一番话来,不是没道理,“我们不能只计算往前这段距离,一会儿回来呢,可是双倍距离,而且走得越远,回程越大,我看我是回不去了。”
姚五关说既然这样,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这里等着我们,一会我们回来必然经过这里,二是,你自己先回去。
谢六指自己一个人,吓爆他尿脬,最后,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再往前一里多地,从耳洞里墙壁上刻字,显示是玄王,再往前,是余蔚王,都没有找到机关。
如果判断没错,前面应该没有了,姚五关说,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会。
说完,施展轻功,脚下生风,快速前进。
不一会,姚五关回来,跟大家简单说了说探测情况,确实前面没了洞穴,说明前面没有王陵。
和最初判断无二,那就说明,简位居王陵另一面还有五陵。
现在问题是要不要在折返回去,经过简位居王去探那五个陵。
要是不累,姚五关做主带着大家去找那五个陵,现在都这么累,姚五关比较讲民主,要大家商量着拿出意见。
连经文说,我们再找五陵,要是打不开也是白跑,不如把这几座研究研究,实在找不到机关,就炸开它。
谢六指很财迷,但是跟财迷比起来,他更惜命。
他第一个跳起来反对,说,这可是洞内,不是外边,万一震塌方了,把出路封死,我们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吼。
大地震颤。
姚五关把那四人往后一拢,手拧在刀把上。
刚才这一声吼,不是虎,不是豹子,而是来自于河水中。
姚五关要大家不要出声,静观其变。
接下来,又是一声巨吼,河水开始沸腾般翻起水花,那些长白鱼尸体荡来荡去。
“水怪,我们要小心。”姚五关嘱咐大家。
只见一条黑色脊背露出水面,像山梁带着一排锯齿。
水流顺着脊背斜坡刷刷留下,大有蛟龙出海那种气势,只是在这地洞中,显得极为阴森可怖,正常人类见了,吓也得吓个半死。
就在大家把心提到嗓子眼儿时,一只水缸那么大的脑袋露出水面,两只茶缸子口那么大的眼睛泛着红光,这家伙眼睛能够夜视,嘴巴还没有张开,像鳄鱼,但是比鳄鱼的口吻要短一点粗一点,亮着红灯笼眼睛,在水面处望着岸上的这一堆人瞄了瞄,似乎渴望尝尝这些恒温动物的血是不是真的比冷血鱼的有味道。
“跑。”姚五关一声令下,他已经从怪兽把眼睁圆的刹那,看出怪兽透露出即将发动进攻的信号。五个人朝着简位居王那边飞奔。
吼,吼,吼。
怪兽从水中一跃蹿出,在这五人后面死命追击。
跑着回头看时,发现怪兽满身青黑,四腿粗壮,脊背两侧有好多角型凸起,沿岸奔跑时,身体蹭到崖壁,把那些突兀岩石直接刮掉,它似乎受了皮外擦伤,这惹得它脾气更加暴躁,狠命追向姚五关等人。
“快进耳洞。”姚五关清楚,这么跑下去,是跑不过怪兽的,本身疲乏,怪兽跑动又极快,只要被追上,不用被咬到,只要怪兽一拱,就能把人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