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在元起和宇宫照烈达成一致的同时,其他几路诸侯派来的人马,也陆续踏上了归途。归途中,审配的心情极为抑郁。本来,讨伐袁白,是袁丁显示自己忠心、大义灭亲的最好机会。没成想最后还是让元起抢了风头,不但逼得袁白自刎而亡,更是把扬州让给了和元起亲厚的孙策,自己一行人等于是白忙活了一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这让审配回到邺城,怎么和袁丁交代呢?
受到这件事的困扰,审配的心情极为烦躁,导致他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机智,对宇宫照烈准备伏击自己的事情,一点察觉也没有。审配没有察觉,颜良和文丑两个只懂的舞刀弄枪的莽汉就更没有察觉了。
当审配三人,率军来到青、徐交界的地方,宇宫照烈事先派出的中军主将宇宫仁,联合着镇守在青州的泰河,早已给这支袁军布下了天罗地网,张开了口袋,等待着审配三人率军乖乖的钻进来。
虽然宇宫照烈在讨伐袁白之前,带走了大批的武将,但是宇宫照烈却把善于带兵的于禁和宇宫氏宗族的宇宫洪给留了下来,还让荀攸、程昱、戏志才等谋士留在了兖州大本营中。这次宇宫仁在半路设伏,把于禁和宇宫洪都带来了,谋士中,宇宫仁只带了戏志才一人,让荀攸和程昱坐镇后方。在加上泰河所部的将士,宇宫仁得以从容的布置,人员的调配也丝毫不显捉襟见肘。他在宇宫照烈身边呆的时间最久,深知宇宫照烈的所思所想,所以这次布局,宇宫仁的安排也充分体现了宇宫照烈的思路,他准备先给审配等人戴一顶高帽子再说。
行军途中,审配有些神不在焉的骑在马上,对身边颜良、文丑二人的交谈,充耳不闻。他是在思索着。如何在袁白称帝的事情上,尽可能的为袁丁捞取声望。最后,他觉得,在冀州和青州半部境内,利用士族的舆论引导两州的百姓,虚夸袁丁在此次讨伐袁白行动中的作用,或许,那样的话,还可以把袁丁的声望,再推高一些。只是。那样一来,袁丁势必要拿出足够的好处来给那些士族们了,他们,可都是吸人血吃人肉的巨大号蚊子,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们是不会为袁丁办事的。想到这里,审配又是暗自叹息了一声,自从两年前,元起一把火烧了邺城的粮仓。袁丁的手头就变得紧张起来,现在想要获得那些掌控舆论的士族大家,恐怕又要让袁丁头疼一阵子了。
就在审配前思后想的时候,一队人声嘈杂的车队。进入了审配等人的眼中。这队人马,仅有百十来人,却赶着数十辆大车,每辆大车上都用布幔包裹着。旁边插着一支小旗,上面写着“万通”二字,几乎每两三个人。就要负责一辆大车。从大车经过后的车辙来看,车上载着的必定是十分沉重的物资。
颜良和文丑都是有勇无谋之辈,见到这队车马之后,两人的眼中都是放射出了精光。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两人同时策马来到了审配的面前,低声说道:“参军,你看这队马车,是太始商会的车队,太始商会是元起的钱袋子,干脆,咱们劫了他算了。”
审配正在为买通冀、青士族的事发愁,听到颜良、文丑的话之后,审配皱着眉头在驶来的车队上仔细观察了起来。良久之后,审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出于为袁丁排忧解难的考虑,审配逐渐坚定起心中的想法,对颜良、文丑二人说道:“动手,动作要快、要利索,不要留下活口。”
颜良文丑得到了审配的首肯,立刻兴奋起来,两人各自举起手中一模一样的大刀,向身后招呼了一声,带着军士向车队跑去。
看到颜良、文丑带着大队的军士,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车队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不妙,急忙张口大喊道:“军爷,有误会……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颜良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举刀将他的头颅砍落在地。
“不要……”
“我们不是……”
“万通……”
“商会的人……”
百多名车夫纷纷大声喊叫着,试图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可是颜良、文丑和他们部下的人马,下手实在是太快了,眨眼之间就把百多名车夫全部砍死在地,让他们的话刚说出一半,就变成了绝望的痛苦哀嚎。
在一旁注视着车队的审配,默默地在心中把车夫们的求饶声连在一起,心中豁然一惊!这些人,不是太始商会的人!也就是说,这一队马车上,很有可能不是值钱的货物!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颜、文二将军,速速打开马车,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审配急忙向颜良、文丑喊道。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可就危险了!
颜良和文丑漫不经心的用大刀挑开了围着马车的布幔,文丑的口中还大咧咧的说道:“自然是值钱的东西了,即便不是铜钱,也是铁器,否则怎么会留下那么深的车辙……”没等文丑把话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在掀开布幔之后,马车上的东西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根本就不是先前大家想象的值钱物资,而是石头!一堆一堆的石头,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堆积在马车上!
果然中计了,审配心中的危机感,瞬间达到了所能达到的顶峰。青、徐交界,还没有脱离宇宫照烈的地盘,如果这一切都是宇宫照烈的阴谋,那么他一定准备了更加凌厉的后手,为的,就是把自己这一行人消灭在这里,提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