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最喜欢看星星,他说在晚上这些星星这么近,等他去西边昆仑山上给我摘一颗下来送我。
他这一次,又伸出手来想要抓到那星星,但摊开手心什么都没有。于是躺在树冠上的他撇了撇嘴。他喜欢看星星是因为星星仿佛要把他埋在夜晚一样。
李千悔站在夜空下的另一个树冠上,那里可以看见的是无数道星光从他的那边洒过来,而他躺在了星光上面。
星光浮沉。
“你说人,到底为什么叫人?符合他们去想的叫做人性,否,则叫兽性。也即是说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欲忘却我们本身存在的作为动物的本能反应,这也就不可否认的是在我们内心深处我们是兽。而取人一字,是想以种族分类。我们最开始并没有所谓的道德,道德来自于这天下完全形成之后的意念转换下的怜悯和恐惧。也正如我有一个朋友,一个死去的朋友说的那样,天底下有两样东西越是仰望,它愈是神圣,他们就是我们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可当我们不再以人的角度仰望,那他们都不在保持神圣。因为我们的道德只不过是我们在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以至于后来形成了普遍的共识,他也就有了道德这个名字。心中的道德蒙上灰尘,我们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是半兽半人的存在。”
另外一处,还有一个人,一身都带着异香的辟邪香。
“你不应该是去看她的嘛?”
辟邪香不喜欢看星星。
她看向她。
“我该如何开口?”
我原本以为,哪怕我和他一起出入江湖,也再也没有她的影子,但影子就是影子,无法抹去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呼啸的冷风,比不上心冷的人。
“以后我该如何存在?”
辟邪香脚下一颗粗大树枝被她一脚踩断。
“我,是我,谁也不是。我有时候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但是正如你所说的,你该如何开口?我,又该如何开口?”
两个人的眼神对焦。
该死!
到底是谁该死!
到底又该怎么活下去?
没有人有答案。
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变得混乱。
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仅存在一点点理智,如果我连这一点理智都没有了,我会疯,我再告诉自己我会疯。
就如同他以前讲的那个吃人的故事一样。
我就如同那个小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