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初更,土行孙便以地行之术进关去,至邓、芮二人屋中。
邓、芮二人见土行孙来至,大喜道:“正望公来,卞吉那幡名为幽魂白骨,本无法可治。今日我二人出阵故意刁难于他,他才予我俩一道符,顶在头上,往幡下走过,就如平常。”
“哦,此符何在?”
“在此。”邓昆地上符来,言道:“足下可持此符,献于姜元帅。可速速进兵,吾二人有献关之策。”
“二位侯爷稍待,我等明日定取关来。”土行孙得符,当即回营如此报来,并将符呈上。
“哈哈哈,竟是此等小术,我了然矣。”姜子牙竟识得符中妙诀,命人取朱砂书符,顷刻间,千万张符纸即成。
“命众将盔内藏符,明日一早随我取关。”
次日,姜子牙领大队出营,遥指关上搦战,探马报知邓、芮二人,二人遂命卞吉出马迎敌。
卞吉大呼道:“姜子牙,今日定拿你功成。”纵马摇戟,直奔姜子牙。
“休得猖狂!”左右一干大小将官,冲杀过来,一时间把卞吉围在垓心,好不要脸。
“喝!”这卞吉也是不凡,即便是被众将困在垓心,也凭手中一杆宝戟,剌中武吉肩窝,杀出重围。
“哪里走。”众将纵马直追。
卞吉“嘿嘿”一笑,往幡下过去,随后勒住马来,等着众将中招,着实老神在在,胜券在握。
“左右,伺机拿人。”卞吉如是纷纷左右兵士。
“哒哒哒……”我军众将齐往幡下冲过,再将卞吉围在当中。
“小子,看你如何逃!”
卞吉大惊:“此是天丧商朝社稷,如何此宝无灵也。”其不敢恋战,舞动长戟,撕开一个口子,败进关去。
“由他去了,尔等先将幽魂白骨幡收了。”姜子牙也不追赶他,只命众将先将幡收了,而后敲锣打鼓的回得营来。那热闹劲,孤便是在后营也清晰可闻。
回军时,正值午时,及至傍晚时分临潼关关门大开,自关中出来黄飞虎、南宫适、雷震子等。
“哈哈哈,果然是天向大周,雄关不攻自破。”姜子牙大喜,忙命人将黄飞虎等请进帐来。
“拜见元帅。”
“诸位将军受苦了,且不知如何得回?”姜子牙虽猜到缘由,却也问了一句。
“师叔,乃邓昆、芮吉二位侯爷放我等。他二人随后还有大礼奉上。”
且说卞吉败进关中,来见邓、芮二人。
邓昆问道:“不知今日,卞将军擒有几员周将?”
卞吉答道:“今日末将会战,周营有十数员大将,将吾围裹当中,末将刺中一将,乘空败走,引入幡下,本欲擒他几员。却不知何故,他众将一拥前来,俱过了我幽魂白骨幡。此乃天丧商朝,非末将不尽全功也。”
“如今幽魂白骨幡已被姜子牙所取,应当速速斩了黄飞虎一干人等,而后与姜子牙血战到底。”卞吉不愧武将之后,有那铁血报国之心。
邓昆大笑道:“前日擒三将,遍遍灵验,今日如何就不灵了?”
芮吉和道:“此无他说,定是卞吉见关内兵微将寡,而周兵势大,料此关难以久守,故与周营私通假输一阵,敌将一拥而入,以献此关耳。幸军士速即紧闭,未遂贼计,不然吾等皆为虏矣。此等逆贼,留之终属后患。”典型的贼喊捉贼。
“冤枉啊,我父为周将所杀,我卞吉安会与姜子牙为伍。若二位侯爷不信,我愿亲手取了黄飞虎首级,以为明证。”卞吉叫冤不已。
邓昆大喝一声:“休得巧言狡辩,来人拿下卞吉枭首示众。”
卞吉怎肯乖乖就范,舞动长戟抗拒不已,奈何方一场大战,怎禁得起百人围攻,终究力有不逮,失手被擒。
“大贼,卖国大贼也!”卞吉悲愤,仰天长啸道:“天道不公啊!”
“噗嗤”卞吉人头落地,热血撒凉地。
欧阳淳此时闻讯赶来,问道:“二位侯爷,卞吉罪犯哪条,因何斩之?”
邓昆道:“卞吉不知天命,故意逗遛军机,理宜斩首。”
芮吉言道:“我二人实对将军说,方今商朝气数将终,荒淫不道,人心已离,天命不保,天下诸侯,久已归周,只有此关之隔耳。”
“今关中无有大将,可抵周兵,终是不能拒守,不若我等与将军将此关献于周武,共伐无道,正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且周营俱是道术之士,我等皆非他的对手,我固然与你俱当死君之难,但无道之君,天下共弃之,你我徒死无益耳。愿将军思之。”
欧阳淳勃然大怒,骂道:“尔等食君之禄,不思报本,反欲献关,甘心降贼,屈杀卞吉,此真狗彘之不若也!我欧阳淳其首可断,其身可碎,而此心决不负商朝之恩,甘效辜恩负义之贼也!”
邓昆大喝道:“今天下诸侯,尽已归周,难道都是负商朝之恩者?只不过为独夫残虐生灵,万民涂炭,周武兴吊民伐罪之师,汝安得以叛逆目之,真不识天时之匹夫。”
欧阳淳痛呼道:“陛下误用奸邪,反卖国求荣。左右,与我共诛恶贼。”不料左右将官,无一动者。
“你们,你们……”欧阳淳指着他们的手,微微发颤,痛心不已。
“哈哈哈……将军,此乃天命所归,还是与我等投奔明君,尚能保身家性命。”邓昆如此笑道。
“恶贼,纳命来!”欧阳淳暴怒,宝剑出鞘来杀邓、芮二人。
“哼,找死!”二人也非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