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公慌张道:“土行孙妄语耳,他乃申公豹所荐,不过一牙门裨将,吾怎会轻以一女许之哉,彼不过想借此偷生罢了,大夫不可轻信。”
散宜生道:“元帅此事必有他故,土行孙怎能平白兴此一番言语。想必是元帅于酒后赏功之际,怜才惜技之时,以一言安慰其心,彼使妄认为实,作此痴想耳。”
邓九公大叹道:“唉,大夫既已知晓,我也不再遮掩。当时土行孙被申公豹荐在吾麾下,吾亦不甚重彼,初为副先行督粮使者,后因太鸾失利,彼恃其能,改为正先行官,首阵擒了哪吒,次擒黄天化,三擒了姜子牙。吾见其累次出军获胜,摆酒与他贺功,以尽朝廷懋赏功臣之意。”
“及至饮酒间,彼曰:“元帅在上,若是早用末将为先行,早取西岐多时矣。”那时吾酒后,信口许之曰:‘你若取了西岐,吾将婵玉嫁你为妻。’怎料他酒后胡言为真,致使大夫来此做这媒人。”
散宜生听罢,大笑道:“元帅果然光明磊落。只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婚姻之事,世间大伦,如何能作儿戏之谈?前日元帅言之,土行孙信之,土行孙又言之,天下共信之,只以为元帅相女配夫,谁信将军权宜之术,为国家行此不得已之深衷也?
“可怜令爱千金之躯,作为话柄,闺中之秀,竟作口谈。若不成全此事,令爱唯剩白头之叹,吾窃为元帅惜之。若此事穿到朝歌,元帅前途堪忧啊。”
“你!”邓九公气的发抖,直欲拿剑活劈了散宜生。
“元帅,且慢动手。”太鸾急冲上前,附耳与邓九公说了些什么。
邓九公听完太鸾之言,收剑回鞘,笑道:“哈哈哈。大夫之言,深为有理,末将无不应命。只小女因先妻早丧,幼而夫教,我虽一时承命,未知小女肯听此言,还请大夫俟我将吾意与小女商榷,再令人至城中回复,你看如何?”
“如此,我便在城中恭候。”散宜生施礼告辞,回了城来,将出使一事与文武说了一番,众人皆道散宜生擅言,软硬兼施拿下邓九公。
“呀,却把陛下给忘在大牢了。”呜呜呜,终是想起孤来了,啊啊啊!孤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