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闻言,双手对其作揖,便退了下去…湖面平静无波,黑衣男子双手端平,脚下斗转星移的迅速从湖面上踏了过去,身后只留下一层闪光的涟漪。果不其然,湖对面正端端正正的跪着一个白色身影,看起来有些吃力。雪白的衣服将他的黑衣衬得更加暗淡无光,形成鲜明的对比。黑衣男子远远的打量了番眼前之人,只这么看着,该人确是白虎无疑,但又不像。黑衣男子思索了片刻,见其唇色发黑已经蹲不住了,这才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
头顶上投下一道黑影,白衣男子抬头看了眼,暗自思量了番,这才有气无力的说:“阁主,属下无能。望阁主责罚!”模样甚是诚恳。
黑衣男子微微蹙眉,冷冷的答道:“我不是阁主。”
短短的五个字,却将白衣男子说得心里一惊,但其表面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抬头,疑惑,皱眉,释然,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仿若十分自然。“是你。”男子故作轻松的讶异道。“阁主呢?”
“阁主在静养。”黑衣男子不着痕迹的回道。
“静养?”白衣男子微蹙眉,“他受伤了?”说着,白衣男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与黑衣男子相对着。模样看起来有些好奇又有些严肃,看似对此事较为关注。
“我有这么说吗?难道你想看到阁主受伤?”黑衣男子冷冷的看着他,“阁主只是最近处理的事务较多,累了,想休息一下而已。”
白衣男子静静的听着,轻轻一笑,答道:“是我多虑了。只是,不知阁主何时才会出来?”
“不知,应该少则两三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吧。”黑衣男子声色平平的答道,幽深的双眸却一直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
白衣男子亦意识到了他的眼神,只是不知这是因为猜疑,遂也未作多想,脸上闪过一丝忧色,急问:“那白虎的毒怎么办?”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这才慢悠悠的道:“去找莫悠啊,他不是专管阁内医务的吗?”
如若不是看到黑衣男子一脸的严肃样,白衣男子便真心觉得自己被耍了一翻,绕了半天,阁主根本就不会出面救治。想着,某人苍白的脸变黑了,“莫悠治不了,不知阁主是如何答复的。”
“四个字”
白衣男子全神贯注的看着他。
“无药可解。”黑衣男子冷冷的将四字吐的异常清晰,使得白衣男子本就苍白的脸颊又苍白了几分。
“阁主当真说了此话?”白衣男子再次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我骗你作何?”白衣男子未再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眼湖中心的岛屿便转身欲要离去…
黑衣男子立于其后,淡淡开口,“我是玄武,下次要记得了,阁主那儿我会替你求药的。”
“谢了。”白衣男子并未回头,丢了两字便慢慢的离开了。见其人影消散,玄武这才提起内力飞向湖中心…
再次踏入屋子,玄武总觉得哪里变了,却又说不上来,只好疑惑的走了过去。“阁主。”
“恩。”钟离韵两颊通红的坐在屏障内,浑身上下疼的,就像要把她肢解了一样。“他走了?”钟离韵咬着牙,硬撑着走了出去。
“走了。”玄武看着钟离韵,越看越觉得他不对劲。“阁主,你怎么了?”
“没事,不过洗髓丹的药力太强了而已,一会儿就好了。”钟离韵故作淡定的答道,实则体内翻腾的厉害,筋骨好像被人用刀子切似的疼痛难忍。
看着他隐忍的模样,玄武有些后悔,没弄清楚便给阁主喂了那药。“那白虎…真的要看着他死吗?”玄武有些犹豫的问。
“他还活着?”钟离韵奇怪的看着他。玄武点了点头。钟离韵抿抿唇,思索了片刻,“既然还活着就留他一命吧。将我当初配的解药,等会儿拿一份给他。”
“是!”
“别拿纯的…”钟离韵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玄武倒也聪明,直接一作揖,答道:“属下明白。”
“夙离呢?他怎么样?”钟离韵关心的问道。“夙离失血过多,尚且还在昏迷中,生命垂危。”玄武神色凝重的回答。
“什么?!”钟离韵一时之间未能调整好情绪,一激动,刚刚好了那么点儿的筋脉再次绷紧了。钟离韵拧紧眉头,“你用最快的速度,赶快离开,越远越好!”钟离韵捂着胸口,痛苦的说道。玄武看着她,有些犹豫,却还是照她说的做了,立刻转身迅速的飞了出去。
“轰!”
“啊……”
玄武这边刚离开湖面,背后便传来一阵痛苦的呐喊声,伴随着一阵房屋的震动声。玄武心里一惊,赶忙转身,一道强大到无以匹敌的能量波从方才的屋内爆发了出来,木屋被震得炸了开来,木板瞬间变的粉碎,树木断了好几节,向四周飞去,平静无波的湖面也被震得爆炸开来,水花四溅,直达三丈高看此景象,玄武立即绷紧神经,暴发出所有的内力,将轻功运用到极致,迅速向后飞去。
“嘭!”
玄武还是没能逃得过,被震得一丈多远,口内直接噗了一大口血来。还好距离有些远,还不足以致命。
阁内感受到异动的众人皆提高了警惕,飞身而出,前来查看。“各做各的事去!”玄武擦了擦嘴角,命令道。当其赶回岛上时,钟离韵早已奄奄一息的趴地上了,嘴角还残留一道血痕。“阁主。”
钟离韵抬抬眼皮,“带我去看看夙离吧。”玄武立即扶起她,只是她此刻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