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陷入了极度的震撼当中,甚至夹杂着一丝恐慌。
新生秦墨,不仅施展出了法术“一字千钧”,还成功地击败了老生许春,这是墨香书院开办以来从未有过的。
许春浑身焦黑,被秦墨单手提在半空中,嘴里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看着秦墨那冰冷的眼神,许春突然后悔了,他当初不该逼秦墨下跪磕头啊!
他本来只是想将房屋分配的差事推给秦墨,以摆脱别人的嘲讽,怎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秦墨看着许春的眼睛,忽然冷笑道:“我想你应该是后悔了吧?”
许春心中一颤,虽然嘴唇未动,但慌乱的眼神已经将他完全出卖。
“师父让我们来领取住所,乃是再正当不过的事。而你,仗着自己是一个老生,就想把房屋分配这种弱者才做的差事推给我们。”
秦墨一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常言道,知耻而后勇。像你这般不思进取之徒,整天想着如何投机取巧,一辈子都只会是一个弱者!”
许春的神色黯淡了几分,秦墨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内心。即便成功地将房屋分配之事推给秦墨,他还是摆脱不了弱者的头衔。
众人失神地望着秦墨,惊讶中带着几分敬佩。这少年言辞犀利,能将道理融于具体事件当中,深入浅出,发人深省,实在是一个辩论的高手,说不定今后能在墨香书院的辩论界掀起一番风浪。
当然,秦墨并不知道墨香书院会经常举办辩论大赛,他能说出这番话,完全是有感而发。
然后,秦墨又道:“其实,你当时将房屋分配之事推给我,我完全可以接受,可你万万不该让我给你下跪磕头!”
许春心中猛颤,悔意更甚。
“都言‘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兄弟几人再不济,也不会向你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屈服!”
秦墨说罢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江洛炎和凌东晖,手中的力道忽然加重,瞬间将许春脖子上的皮肤划破。
“方才,你逼着我给你下跪,并打伤了我的兄弟,甚至还厚颜无耻地问我想过后果没有。”秦墨盯着许春那面若死灰的脸,冷笑道:“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打伤我兄弟的后果!”
说着,秦墨忽然将许春的身体抛至半空,然后用尽全力朝后者的胸口挥出一拳,“这一拳,为洛炎!”
拳风阵阵,与才气交织在一起,颇显华丽之态。
许春感觉像是千斤巨石砸在自己胸口一般,肋骨断裂,气血上涌,整个人飞撞在一面墙上,坚硬的墙体都被撞出一丝裂缝。
这一拳恐怖如斯,许多老生都自愧不如。当然,也仅仅是一楼的老生这般认为。
许春目光涣散,看着秦墨朝自己一步步走来,脚步声在偌大的酒楼内回荡,仿佛催命的时钟。
“秦墨,我可是你的同门师兄,你这般重伤我,难道就不怕师父怪罪?”许春的眼神中满是恶毒之色,言语之间还保持着他原本的高傲。
“你逼我下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你打伤我兄弟时怎么不想想师父会怪罪?”秦墨面无表情地说着,随手将许春提起,朝着后者的胸口又是一拳,“这一拳,为东晖!”
许春如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撞在一根石柱上,本源才气几乎都要被打散。
本源才气是一个修真者的根本,若是被打散,以后也就不能再修炼了。
之前,许春还肆无忌惮地打伤江洛炎和凌东晖,甚至扬言要打残秦墨,没想到如今却来了个角色互换,方才的刀俎变成了此刻的鱼肉。
此刻,许春终于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若是秦墨再给他一拳,即便不死,多半也成了废人,几乎和死没什么两样。
脚步声逐渐逼近,许春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地爬起身来,向秦墨双膝跪下,边磕头边断断续续地说道:“秦公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许春的头挨着地面,不敢抬起半分,他不知道秦墨会不会原谅自己。
死亡的脚步声忽然停住,许春的内心惴惴不安,他稍稍抬起头来,向前方瞄了一眼,只见秦墨停在了三米开外的地方。
“既然你下跪磕头了,你我之间的仇怨也就免了吧。”秦墨看着许春垂死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再打一拳,后者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听到秦墨的赦免,许春忽然有种重生的感觉,磕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声音因过于激动而变得颤抖,“多谢秦公子,多谢秦公子……”
“滚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秦墨丢下一句话,便不再多看许春一眼。
许春如获圣旨,急忙连滚带爬地朝大门奔去,全然不在乎围观众人的嘲笑。
“在墨香书院待了这么多年,竟然连个新生都打不过,真是废物!”瘦高青年曹爽笑骂一声,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却始终未从李亦菲的身上离开分毫。
秦墨并未去寻李亦菲,而是面向曹爽,冷声道:“既然你骂他是废物,那你自己是否该来证明一下,好让我看看你这墨香书院的老生究竟有多厉害?”
曹爽猛然一惊,他压根也没想到秦墨会找自己的麻烦,声音冰冷道:“就因为我骂他是废物,你便要与我动手?”
秦墨摇摇头,面无表情道:“你自己放过的屁,难道连你自己也忘了吗?”
“混蛋,你说什么!”曹爽从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