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差役的马上拿着铁锹开始挖了起来,而江老太爷却跌坐在那里,眼泪凄凄哀哀的流着,观者不忍。
不一会,江永案的棺木便被挖了出来,一被打开,一股腐臭的味道在空气中迅速的蔓延开来,在场的人都纷纷的捂住鼻子,向后退。
百姓们退了几步,到底是好奇心作祟,又停住,一连捂住嘴巴,一连垫着脚伸长脖子向这边看过来。
专门负责检验尸体的差役早已蒙上面巾,上前仔细查检尸体。
“咦!”
验尸的差役发出一声惊叹,紧着接着人群又似波浪似的一阵攒动。
“殿下,大人,有发现,这尸体头钉有一根极细的铁钉,想必这才是致命原因。”
不一会差役便将发现禀报给了二皇子李啸云,和夏中平。
李啸云并不发话,而是看了眼夏中平。
“刚刚江老太爷说是江运侨失手杀死其子江永安,这致命的铁钉在头钉,又做何解释?”夏中平像是极其疑惑的问道。
“这,小老儿也不知,只是昨日那孽子自杀之前这样讲的。”江老太爷回答案道,随后又用非常悲凉的声音说到
“我江家已经丢了两条人命了,还请大人不要再为难咱们江家了!”
江老太爷巧妙的将查案询问变成了夏中平与江家过不去,再加上他此时表现的确实很是凄凉。
围观的百姓见到一直被他们视为高不可攀的江老太爷如此模样,心中有种莫名的酸爽,紧接着又都纷纷的对江老太爷表示了同情。
“爷爷,你切不可被人欺骗了,夏大人的疑问很正确。这事情定要调查个清楚,若不然让真凶逍遥法外。让这杀侄弑兄的人留在咱们江家,到时候也会祸害咱位江家的!”
正当围观的百姓以极其酸爽的心情同情江老太爷的时候,突然见一人冲到江老太爷面前,跪在那里说到。
“杀侄弑兄!”
“嘶!看来看有内情!”
“又有好戏看了!”
又是一阵骚动!
“孽子!你胡说什么!”不待江老太爷反应过来,江运侨已满脸通红的用手指着江永水怒吼到!
“请父亲恕孩儿不孝,可是这关系到咱们江家的命运,若今日孩儿不讲真话,而被殿下和夏大人查出真相的话,爷爷也会被您牵连进去的。爷爷是咱位江家的顶梁柱,江家不能没有爷爷。”
“父亲,您就认罪吧,爷爷是您的父亲,您难道要看着他一把年纪被您牵连,难道您要看着江家因您而衰落?”
江永水跪走到江运侨面前,满脸沉痛的说到。
而江老太爷则是一脸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瞬时已明白江永水要干什么,可是此时无论做什么,都已无济于事,江永水此时跳出来,一定有万全的把握,而且他刚刚看夏中平的神情,仿佛江永水此举早在他预料之中。
“祸起萧墙!祸起萧墙啊!看来老天真要亡我江家!”江老太爷的脸色已是灰败,嘴中喃喃的念到!
“你疯了,在胡说什么,来人,快将他拉下去!”
江运侨听到江永水的话,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自己苦苦算计,眼见着事情就要解决了,却没想到黄雀在后,这个黄雀竟还是自己的儿子,但他仍然做着最后的挣扎。
得了江运侨这令的江家家丁正准备上前将江永水拉了下去,可是此时哪里容得江运侨在此发发号施令,夏中平只得一个严厉的眼神,就制止了家丁们的动作。
“江永水,你可知道什么,如实说来与本官听!”夏中平说道。
“大人,杀害大伯的其实是小民的父亲与哥哥江永平。其实那日柳姨娘探望了永安哥哥之后,父亲和哥哥便就进去了。”
“那时永安哥哥正在熟睡中,我亲眼见着父亲和哥哥两人将那细钉打入永安哥哥的头颅中。”
“你胡说什么!那日吕校尉不是已经在府中调查过,柳姨娘是最后一个见到永安的人。”江运侨说到。
“那是因为您威胁丫环小红,小红不敢说您与哥哥去过而已。”江永水说到。
“我没有,不信大将小红……”江运侨说到这里却已说不下去,因为他看到人群中已经走出来一个人,不是小红是谁!
“你!你来干什么!”江运侨有些哆嗦的问道。
“来说实话的!”小红冷冷的看了江运侨一眼,眼里满是轻蔑,哪还有平日里的胆怯和恭顺。
“你,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江运侨恶狠狠的说到。
江运侨突然想到江永水刚刚所说的话,他亲眼见到,那么江永水一定也是去了江永安那里,只是他不知道,而小红也没有告诉他。
小红是他安排在江永安身边的人!
“大人,那日江二老爷和江公子到大公子院子里,让民女将其他人都遣开了去,让民女守在外门,不准任何人进来。民女不敢有所违,后来他们二人走时还威胁民女不得将此事说出去,要不然要民女的性命!今日听闻殿下前来,民女才敢出来,将事情真相讲出来。”
小红也不理江运侨,跪向李啸云和夏中平说到。
“是这贱人污蔑我,我没有,我没有!你有何证据!”江运侨说到。
“江府是大宅,丫环、小厮都不少!那日您进大公子的宅子,其实很多人都见着了,只是不敢管闲事而已!大人不信,可以再派人去调查就可得知!”小红说道。
“还有,若你心里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