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本是皇家血脉,殿下的母后是当今的懿安皇后,殿下还未出世就被先帝立为怀冲太子,当年阉贼魏忠贤为了把持朝政,联合客氏,在懿安皇后生产的时候,买通产婆,企图谋害殿下性命,但是幸得产婆恐遭天谴,不敢残害天家血脉,方才让得殿下的奶娘用他那刚刚出生不到三天的孩子替殿下赴死,方才躲过了一关!
殿下的奶娘想到殿下若是长在深宫终有一日会难逃魏忠贤的毒手,知道当年身为锦衣卫百户的我曾经受过懿安皇后的恩惠,特地找到我,通过我的协助,出了皇宫,在民间隐姓埋名,期望着等一段时间,待到朝中形势明朗,再让殿下回到皇宫。
但是谁能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一年,二十一年来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一切都已不是当初的模样,当年殿下刚到民间,先帝身体每况愈下,魏忠贤权势一天盖过一天,我们根本不敢暴露殿下的身份;紧接着便是先帝归天,当今陛下登基,而后施展雷霆手段,清除魏忠贤一党。
当我们都以为那个时候,是让殿下认祖归宗的最佳时机,但是谁成想到正当我们打算带着殿下前去皇宫与懿安皇后相认的时候,却从以前锦衣卫的同僚嘴中听到当今陛下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怀疑当年的婴儿只是个替身,暗自对锦衣卫下达了对殿下的搜杀令。
一旦搜得殿下的影踪,不必禀报,一律当场格杀!即使已经过去很多年,说到此处,面前的总镖头依然满脸的愤懑。
听着面前的总镖头将二十年前关于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虽然此刻朱慈燃外表平静,但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接过总镖头的话淡淡的说道:“一朝登基,六亲情绝,皇者寡情,帝者薄义!”当今陛下身为藩王,登得帝位,本就让人不服,我的存在自然让他感到不安!”
自古皇家多薄情,若是看不透着一点,最终受伤的只会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听到这绝不是朱慈燃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感慨,总镖头脸上的惊艳之色没有丝毫的掩饰,忍不住叹了一声道:“殿下终究是皇家血脉,即使曾经蒙尘流落民间,但一朝得势,定然能够······”话未说完,总镖头似乎想到如今的天下局势,叹了一口气,“殿下若是生在国泰民安之时也许能够成为一代治世明君,但是如今大明天下却已经不是人力能够挽回的!”
此刻的朱慈燃心绪无比清晰,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据我所知,当今年轻一辈的皇室血脉全都是“慈”字辈,并没有朱然这么一号人,想必朱然这个名字定然不是我的真实姓名吧!”
眼看着面前的朱慈燃在如此时刻还能保持这样清醒,总镖头点了点头,“诚如殿下所言,殿下本名是朱慈燃,当年为了隐瞒殿下的身份将殿下的名字改作朱然,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不在乎这些,“当今陛下对我下达追杀令,懿安皇后···呃···也就是我的母后知不知道这件事!”朱慈燃已经打定注意,若是懿安皇后明知自己有难而选择漠视,这样的母后朱慈燃绝对不会承认。
毕竟前世朱慈燃虽然家庭状况不好,但是却妨碍不了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疼爱,朱慈燃可不想玷污“母亲”这个在朱慈燃心中至高神圣的词!
即使朱慈燃并未言明,但是总镖头依然听出了朱慈燃的言外之意,“当年奶娘将殿下抱出宫外,皇后娘娘因为力竭已经昏迷,这些年来,阴差阳错,懿安皇后甚至不知道殿下的存在!”
懿安皇后那样安详善良的人,若是见到殿下成长至这般优秀,定然十分高兴,娘娘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到半分伤害!
听到此处,朱慈燃内心按暗松了一口气。
看着面前变得极有主见的青年,总镖头开口说道:“事到如今,殿下有何打算?如今闯军大军压境,殿下虽然身份隐秘,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殿下的身份暴露,等待殿下的除了死亡别无出路!”不自觉的,总镖头已经把朱慈燃的意见看的极为重要,看样子刚刚一番交谈,朱慈燃的表现已经赢得了总镖头的认可。
点了点头,对于总镖头的话语表示同意,朱慈燃缓缓的开口说道:“为今之计,这京师已如牢笼一般,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出去方才有一线生机,只不过,临走之际,有一件事必须解决!母后身居皇宫,等到城破之日,定然难有生机!”
如今无论如何自己已经融合了怀冲太子的灵魂,此刻朱慈燃若是选择放任懿安皇后的安危不管,只顾自己,恐怕自己灵魂深处怀冲太子的灵魂绝对不会愿意,难免会成为自己日后的一道心刺,而且刚刚总镖头说的明白,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不辞辛劳的抚养自己,完全是看在懿安皇后的面子至上,若是自己此刻选择无视懿安皇后,恐怕面前的总镖头会第一个不愿意。
而失去了总镖头的庇佑,此刻自己的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想要在这乱世之中生存,绝对是难如升天。所以,无论如何朱慈燃都要进宫救出懿安皇后!
果不其然,听到如此危急存亡的时候,面前的朱慈燃竟然能够想到身居皇宫之内的懿安皇后,总镖头的面庞之上满是满意之色,开口说道:“殿下心慈,日后无论生死,魏朝定然对殿下生死相随!”说罢,竟然对朱慈燃单膝跪下!
看着面前真心服从的总镖头,朱慈燃自然不敢托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