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了太祖皇陵,发布诏书,昭告天下,至此,朱慈燃的登基仪式才算彻底完成。
华盖殿内,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朱慈燃揉了揉的发胀的脑袋看着御案之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朱慈燃感到一阵头大,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自己除了吃饭休息就是趴在此处处理这些奏折。
若是在平时,朱慈燃自然不用这么辛苦,但是现在新朝初立,一切还未走上正轨,内阁之中也仅仅只有寥寥四位大学士,而且新皇登基,这几位大学士猜不透朱慈燃的圣意,有些事情自然不能擅自做主,这也就导致了原本他们能够做主处理的一些政事也被一股脑的全都推到朱慈燃的御案之上,这也就造成了现在朱慈燃这般劳累的模样。
他们所想,朱慈燃自然能够猜得出来如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揉了揉猩红的眼睛,朱慈燃想到:若是找这么发展下去,恐怕等不到清兵饮马长江,兵临南京城下,自己就要活生生的累倒在这御案之上。
不知何时殿内响起了脚步声,四位头戴一品梁冠,外穿红罗上衣足登白袜黑履腰束革带佩绶的文官在如今俨然已经成为皇宫总管的韩赞周的带领之下,迈进殿中。
这四人自然是史可法等人,也是如今大明寥寥的四位大学士,这其中任何一位放在外面那都是权势滔天之人,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但是此刻这四位大学士看着御案之上高高垒起的奏折,以及半躺在龙椅之上的年轻帝王,四人无一不是惭愧的低下了头颅。
其实太祖皇帝废除宰相一职,建立内阁制度,能够进入内阁的大学士品级并不高,仅仅只是正五品衔而已,但是明朝中后期沧海桑田,内阁已经由皇帝的私人顾问机构演变成为朝廷的行政中枢,拥有“票拟”之权,内阁大学士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位在六部尚书之上,皆是正一品亦或是从一品官衔。
看着半躺在龙椅之上睡得并不舒服的年轻帝王,韩赞周沧桑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不忍,看了看身旁的几位当朝的大学士略微不满的说道:“这三天之内,除了用膳就寝,皇上就一直在处理这些奏折,如此一来几位大学士到时悠闲地很!”
虽然怕打扰到朱慈燃的休息,韩赞周把声音压得极低,但是如此一来史可法等人反而更觉尴尬,本就理亏在先,被韩赞周这么一番毫不掩饰的职责,几位大学时对视一眼,倒也没有反驳。
史可法还好,这几日一直忙于安排江北四镇兵马安置与封赏,就算有心帮助朱慈燃,但也是有心无力,剩下的姜曰广三人被韩赞周这么一番指责将头低的更低,暗自想着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朱慈燃本就睡得很浅,虽然下面几人将声音压得极低,但是朱慈燃依然被惊醒了,站起身来舒了舒懒腰,看着大殿之内的五人,开口对着身旁侍候的小太监,开口吩咐道:“来人,赐座!”
看到面前的年轻帝王不仅没有因为别打搅而恼怒,反而赐座,这次包括韩赞周这个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也是当即跪下,叩首呼道:“臣等惶恐!”
没有想到自己简单单的赐座竟然引起殿内五人这么大的反应,道了句“平身”让五人起来之后,朱慈燃看着面前的史可法等人诚恳的说道:“四位都是当朝大学士,乃是朕的肱骨之臣,朕可不是太祖爷,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挑起整个大明天下,治理天下还需诸位爱卿的辅佐,若是此番把几位累到了,往后谁还敢辅佐朕。”
面前的年轻帝王并没有一朝得势就无法无天,依旧是那么的谦逊有礼,朱慈燃这么一般的待人以和自然赢得了这几位大学时的认可。
看着依然坐定的几人,朱慈燃重新作为御座,对着坐在首位风尘仆仆的史可法开口说道:“史大人,江北各镇是否都已回撤?封赏事宜是否处理妥当?”
眼看着朱慈燃问及正事,史可法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回禀皇上,江北四镇兵马已于昨日之前系数返回,皇上的圣意臣也悉数传达给四镇总兵,封赏事宜稍后臣会与诸位大人商量一下派遣使官代表朝廷封赏一番!”
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心中逐渐放松,不得不说,这位内阁首辅史可法的办事能力还是有的,朱慈燃当即开口表扬道:“史大人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很好!”
面对着朱慈燃的表扬,史可法清瘦的面容之上没有浮现一抹倨傲,再次躬身下拜道:“皇上信臣用臣,为皇上办事,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好,好”连道两个好,足以看出朱慈燃此刻的心情并不错,看了看一旁因为史可法这么一句话将头低的更低的高弘图等人,朱慈燃心中微动,将目光转向端坐在蹬上一动不动的三人,开口说道:“三位大学士以为史大人说的如何?”朱慈燃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是对于这三位当朝大学士耍小聪明并不是真的那么的不在意。
听出了朱慈燃的言外之意,三人暗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御座之上的年轻帝王躬身下拜道:“回禀皇上,史大人言之有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正是如此!”
并不是真的想拿这三位开刀,这么做仅仅只是威慑一番,新皇登基自己资历尚浅,自然不能刚上来就给这些人留下软弱可欺的印象,但是苛责也不宜太过,若是太过,一则会引起他们的反弹离心,同样也会让百官与自己对立起来,到时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