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皆是不解,这怎么可能,那么强效的药酒泼到她的脸上,她的脸竟然没有反应。
高君雅的眸光越凝越紧,他忽然拎起桌上的酒壶,兜头从时昔的脸上浇了下去。
“混蛋,你放开我。”时昔双手用力的掰扯着高君雅的手指,可是对方毫无反应。
真是不明白,这个看起来那么柔弱无害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一壶药酒浇下,高君雅再次伸手去揉搓时昔细腻的脸颊边缘,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高君雅蓦然松手,时昔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你这个死变态。”时昔右手一扬,十六枚销骨钉齐刷刷的向高君雅飞去。
随侍的暗卫没有一个动手,木头一般立在原地,卫杯仍旧以刚才的姿势俯首跪着。
高君雅袖袍荡漾,不过眨眼功夫,十六枚淬了剧毒的销骨钉,竟然都落在了他的右手掌心。
高君雅握紧手掌,时昔仿佛看到了十六枚销骨钉刺入他掌心的情景。
“十二年未见,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翠微。”
时昔倒在地上,不由得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伏在地上的卫杯识时务的躬身退出去,一旁守护的暗卫亦然。
房门关闭,空旷的室内仅剩下高君雅和时昔。
“果然是你,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假扮叶绯云,没想到真的是你回来了。”
高君雅苍白瘦弱的脸上又是怅然又是欣喜,滋味不明,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时昔。
时昔忽视掉他伸来的手掌,拍拍身上的虚尘,自己占了起来,有点不明所以的望着对方,“我们认识?”
“你,你不记得我了?”高君雅愕然。
时昔摇了摇头,只知道对方是东宁太子,但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说实在的,离开叶家之前的事情,她都记得不太真切了,只知道父母好像对自己都很好。
时昔一直将记忆的模糊归功于年龄太小,毕竟小时候的事情,谁还能真真切切的都记得。
高君雅难以置信摇了摇头“怎么会?”
时昔似乎看出高君雅对自己真的没有敌意,有点讨好的挤出笑脸,“大侠,你应该也是认错人了吧。”
这高君雅和他的属下都是什么毛病?
时昔心里吐槽,嘴上可不敢说出来,保命要紧。
高君雅信步上前,忽的一扬手掌,时昔这才看见,先前被他捏在手心的销骨钉,竟然,都化作了粉末。
这功夫,也太强悍了吧。
时昔还未做出反应,高君雅一伸手扯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只听嘶啦一声,时昔左肩的衣衫被高君雅尽数撕毁。
水嫩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昔登时大怒。
这年头,流行耍流氓吗?
时昔用力甩开高君雅的禁锢,踉跄着后退,伸手慌乱的拢起被撕碎的衣物,气吼吼地死盯着高君雅的眼睛。
高君雅一眼扫过时昔肩头的红色痕迹,嘴角一抽,“我没有认错。是你,”高君雅颤抖着,“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眼神错落间,高君雅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袍,准备披到时昔的身上。
时昔惊恐的往后退,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神经病。
“你,你别怕,”高君雅有些失落的安抚着时昔,“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能放我走吗?”时昔可怜巴巴的说道,“小时候的事情,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你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行吗?等我想到了我就来找你。”
虽然这番话有点把对方当白痴的意思,但时昔还是说出了口。
“多留两日不好吗?”
“不行啊,我就剩两天的时间了,”时昔跺脚,忽然想起什么,时昔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往前凑了两步,“你知道那只蛊虫是谁放的,对不对?”
高君雅默然不语,点点头。
“你告诉我是谁,我就留下来,好吗?”
高君雅轻轻笑了,“即使我告诉你,无凭无据,别人也不会相信,你也赢不了和叶绯云的赌约。”
“为什么?”时昔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我从来不做有风险的事情,”高君雅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这件事做的好,可帮叶绯云立足,做不好则会牵动东宁和大历的战事”
“如果没有把握,我怎么会做?”
时昔看着面前这个阴冷的男人,寒意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高君雅脸色沉郁冷厉,犹如一潭死水,寒彻心扉,阴森可怖。
“那,那我就不能留下,我会努力的,再好的阴谋也总会有破绽。”时昔嘴硬,却又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都弱了许多。
男人深深呼了一口气,“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时昔点点头。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好好,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如果你帮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时昔兴奋道。
高君雅收回眸中的深沉,伸手递出外袍,“穿上。”
时昔这才觉得自己激动的有些过分了,悻悻地看了眼还用右手护着的左肩,伸出左臂接下了高君雅递来的外袍,随意地往自己身上一裹。
“你说吧。”时昔迫不及待。
“你可知霍虫怎样才能侵入人体?”
“从七窍。”
“没错。双眼,双耳,鼻腔,嘴巴,可是不管是从双眼、双耳还是鼻腔,触觉都极其敏感,霍虫进入势必会给宿主造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