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
是一个以命搏富贵的年代。
地盘是什么?
是根基!
是底蕴!是气数!
失去了地盘,将会变成无根浮萍,流离失所。
自己苦心经营江淮之地几年,若就这般被人一朝所夺,夺走了这几年的成果,你叫杜伏威如何甘心?
有权有势有美女,活着那才叫享受,整日里被人追的和丧家之犬一般,上顿接不了下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有地盘,有盼头!汇聚人心!
“杀!”
杜伏威与李子通二人放下成见,此时共同围杀官府众人。
“李子通乃是太原李家的人,难道太原李家在筹谋江淮的地盘?”张百仁端坐在院子里暗自沉思。
日头偏斜
屋子内点燃了烛火,张百仁缓步走入屋子内,缓缓的端坐在烛火前陷入沉思:“决不能叫李家的手伸入江淮,至少现在不行!”
鏖战至深夜,朝廷官兵战败,但众盗匪却没有任何放松、喜色,反而气势越发阴沉起来。
“李子通,你入江淮本座并未阻拦,你却恩将仇报偷袭我,如此无耻之人世间少有!”杜伏威骑在马上,怒视着对面的李子通。
“成王败寇,既然没能杀得死你,日后你我各自安好划分地盘,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李子通脸上带着一抹遗憾,瞧着杜伏威身后阵型整齐的盗匪,知道已经失去了斩杀杜伏威的机会。。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哼,想得美!今日江淮之地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咱们当需做一个了断!”杜伏威眼中满是杀机。
“嗯?”李子通面色一变,声音顿时阴沉下来:“杜伏威,你莫要不知好歹,你如今已经身受重创,如何是我对手?之所以与你共享江淮,不过是老子不想损兵折将而已,莫非当真以为我怕你了?”
“请大都督助我一臂之力,今日若能斩杀此瞭,日后在下任凭都督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杜伏威忽然跳下战马,对着北方磕头一礼。
瞧着杜伏威的动作,场中众人俱都是一愣。
“装神弄鬼,既然想死,那我便成全你!”李子通眼中杀机流转,满是嘲讽的味道:“众位兄弟,随我冲!今日便将杜伏威彻底葬送此地。”
“杀!”
其后无数盗匪随之掩杀而来。
杜伏威依旧跪倒在地,对于那冲杀无动于衷,似乎没有看到一般。
下一刻
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唰~”
杜伏威身躯绷的笔直,一双眼睛看向冲来的李子通,轻轻一叹:“李子通,你手下士兵素来多有善名,从不伤害无辜,所以与长白山盗匪分道扬镳,本都督真的不忍心伤你!”
杜伏威背负双手,慢慢站起身,手中弯刀自动跳入手中。
“装神弄鬼!”李子通不屑一笑。
“轰”
天地变色,乾坤震荡。
大地上卷起了道道烟尘。
“吁~~~”
李子通猛然勒马,却见马蹄高扬,瞧着地上那划过的刀气,眼中满是惊悚。
大地被这刀气切开,锋芒在切口处许久不散。
“你是谁!你不是杜伏威!”李子通眼中满是惊悚,手下士卒也是齐齐顿住脚步。
张百仁一双眼睛打量着李子通,过了一会才道:“乱世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颗失去了约束的心。若乱世群雄都有你这颗仁慈的心,乱世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李子通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杜伏威,亦或者说是盯着杜伏威手中的弯刀。
“你走吧,杜伏威乃是本座的一颗棋子,不容任何人破怪!”弯刀归鞘,杜伏威的声音响彻天地间:“别逼我下杀手。”
“走!”李子通二话不说,立即翻身上马,领着大队人马而去。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以李子通远走他乡而告终。
李子通虽是李阀的人,但手下纪律严明,与百姓秋毫无犯,张百仁想找到杀他的借口都找不到。
若乱世群雄都如李子通一般,也就没那么叫人闻之变色了。
乱世不可怕,可怕的是百姓在走投无路之下入山为王,又在杀戮中失去约束,丧失了最后的那一抹人性。
李子通走了!
带领自己的两万残众直奔海陵,自称为将军。
“之前出手的人是谁?”李子通看向身边一位谋士,这谋士是李家配给他的。
“以前本以为杜伏威乃是金陵杜家的棋子,如今看来不是,能瞬间借助杜伏威身躯发挥出那般实力的,断然不是无名无姓之辈,此等高手天下屈指可数,最差也是阳神真人!”那谋士抿着嘴唇,眼中满是凝重。
阳神真人当然是真的阳神真人,而不是伪阳神那种半吊子。
阳神真人未必能奈何得了自己,想要达到那种程度,唯有在阳神境界上走了很远。
“之前这厮口称:大都督。又对北方叩首,莫非是张百仁?”那谋士道。
李子通面色阴沉,过了一会才道:“此事日后自然会知道,杜伏威不要管它,咱们先找一落脚点再说其他。”
江淮的事情完结,至少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平静下来,给杜伏威修整的时间。
城父硃粲始为县佐史,从军,遂亡命聚众为盗,谓之“可达寒贼”,自称迦楼罗王,聚众至十余万,引兵转掠荆、沔及山南郡县,所过噍类无遗。
“呼~”
大内
杨广寝宫
只见杨广惊得猛然坐起身,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