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礼秀锋夫妻走远,杨风正才恨恨地抬头,走到杨迪身边,道:“爹,这个礼秀锋完全不将您放在眼里,您可是堂堂知府,我们一定不能轻易放过这礼府……”
“你还想怎么样?”杨迪狠狠地瞪了杨风一眼,打断他的话,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的打算都让这个狗胆包天的蠢儿子给打乱了,如今看他还看不清楚形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忍不住?我好好的一番打算就这么被你给搅乱了,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一个蠢货!!”
杨风愣了一下,可是他却是不服,道:“爹,好歹您也是扬州知府,难道还真的怕了这个小小的礼府不成?”
杨迪此时还真的恨不得好好扇杨风这个蠢货几巴掌,冷声道:“小小的礼府?这小小的礼府,背后可是有着不少人,礼秀锋虽然没有功名在身,可是名气之大,当朝天子也是极为赏识,若不是他无心为官,你以为这扬州知府还能是你爹的位子?而且他身边的那些人,个个都是文豪大儒,影响极大,当朝天子礼佛重儒,这些文人笔杆子一挥,只怕能够轻易影响到官场局面,这种大儒就更加不用说了,知府这个位子并不是多么重要,怎么处理,也只不过是天朝天子一句话的事而已。”
杨风沉默着,眼中露出一丝迟疑,却还是咬牙问道:“爹,那位礼小姐……”
杨迪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以后休提,你还是不要想了。”
一开始或许只是贪图礼荨菱的美色,可是在经过河边一事之后,杨风却反而更加对礼荨菱念念不忘,他心中百般不舍,咬着牙似乎还不肯离开了这礼府。
杨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最终两人什么也没有多说,便从礼府离开,堂堂的知府大人,在这样一所礼府之中,竟然是讨不了好处。
礼府大堂之中发生的事情,陆方青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从礼荨菱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心绪烦乱,来到了书房之中,拿起画笔摆了半天,照着记忆之中的形象,画笔游走,一尾鲤便跃然纸上,他看着画中的鲤,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脑海之中总是浮现出他方才在礼荨菱房间里面,说过的那番话。
无力地将笔放下,陆方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看着画中的鲤沉沉道:“终究,你也不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