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流言蜚语都是女人的裹胸布……扯得越开,越能看见真胸,啊呸,真相!
“今晚上,城北的娘娘庙,前辈愿不愿与胡家父子单独见上一面?……或许,听一听他们口中关于当年恩怨的描述,又会是另外一个版本。”,于梁晒然笑着,意味深长。
其实误会,有时比窗户纸还要薄,就怕双方对峙,所以于梁不介意为胡苗双方创造一个机会……呃,为什么这么好心?
嗯,哥就是不爽田归农,这厮要胡苗二人战个痛,哥就偏要他们和气吃酒打屁吹牛,没毛病。
苗人凤闭目沉思,神色肃然,顿了良久,才缓缓点头道,“好吧,我去。”
于梁眉色一扬,和苗若兰做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这姑娘无比欢喜,那小模样,真真撩人。
“你真厉害!”,出了大门后,苗若兰欢快的转了个圈,裙带飘飘,眼神中带着崇拜,“我爹那么犟的人,你都能劝得动。”
呃,姑娘,你爹又不是牛……于梁暗自好笑,摇头道,“这叫以理服人,而且,别高兴得太早。”
顿了顿,他四下里打望一眼,压低声音道,“田归农将你们父女安排在此地住宿,未尝没有监视的意思,你们一举一动,怕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赶紧想想晚上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出来为妙。”
苗若兰微微点头,俏皮的眨眼道,“他那点花花肠子,我早就看穿了,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今夜子时,你在街口等着便是,等我信号。”
她说得如此有把握,于梁自不多话,当下悄悄离开,前去安排。
入夜后,他准时潜伏在街口,等了约一刻钟,一辆马车便从宅院出来,于梁记起苗若兰的吩咐,按捺不动,片刻后他便察觉,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跟在马车后面,尾行而去。
“走吧,留在这里喝西北风么?”,正在疑惑时,背后突然传来了嬉笑声,于梁一怔,随即便知虚惊一场……这声音,是苗若兰的。
她依旧一身常服,丝毫没有掩饰,身后,便跟着苗人凤。
“……那辆马车?是骗田归农的?”
“不算是,我和爹原本的确在马车上,还是当着田归农的面上的马车……当然,在什么地方下来,他管不着。”
于梁无语,发现这女人说起假话来,那也是一本正经的瞎扯淡。
时间紧迫,当下三人没有多话,悄悄而行,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娘娘庙。
此时夜色已深,庙内又荒败许久,更无半点人烟,夜风吹得木门和窗厩吱呀作响,直让人毛骨悚然。
于梁上前推开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半点灯火。
“……他们没来?”,苗若兰靠在父亲身边,眼珠子四下扫视后,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不。”,苗人凤却摇头,这位大侠看着黑黢黢的角落,一动不动,沉声道,“他们在那。”
他话音未落,从角落中便缓缓走出一人,赞道,“你果然厉害。”
这人一脸络腮胡子,但年轻得紧,正是胡斐,他目中带着讶色,似乎不相信苗人凤一眼便看穿自己藏身之处。
“……虎父无犬子,商剑鸣的事,谢了。”
苗人凤微微颔首,端是恩怨分明,胡斐还未答话,庙中四周便几乎同时点亮了几盏油灯……再快的轻功都没法做到!
有机关!?
于梁一愣,随即释然……田归农那厮想胡一刀的人头都快想疯了,这胡大侠虽然艺高人胆大,但也得吃喝拉撒不是?谁没有个放松警惕的时候,做些自保措施,再正常不过。
“……胡兄住在这种地方,真是委屈你了。”
借着灯光,苗人凤打量四周,灰尘处处,断壁残垣,到处都结着蜘蛛丝,若非于梁带路,根本不相信此地还能住人。
“无妨,我早就风餐露宿惯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胡一刀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抱拳道,“未能迎接苗兄大驾,惭愧惭愧。”
几个人走到庙中间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各自寻摸了破蒲团坐下,于梁注意到程灵素不声不响跟在胡斐后面,一副乖乖小媳妇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苗兄深夜来此,有何贵干?”,胡一刀含笑主动问道。
苗人凤不答,凝视他良久后,突然看了看于梁,显然要他来说。
“是这样的,关于苗胡两家的血仇,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于梁晒然一笑,将自己推论再说一遍,胡一刀面色时晴时阴,沉默了半响,终于叹了一口气。
“……我若说是你们苗范田三家错了,你信不信?”
这话一出,苗人凤微微一怔,拳头一紧道,“胡兄明说便是,我苗某人绝不护短。”
“没那么简单……这里面的恩怨,怕是一言难尽。”
他话匣子打开后,将各种内幕和盘托出,果然引得众人皆惊疑无比。
当年,闯王战败后,的确没有死,只不过当时清兵重重围困,实是难以脱身。
苗范田三名卫士冲下山去求救,援兵迟迟不至,敌军却愈破愈近。
眼见手下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再也抵挡不住,闯王心灰意懒,举起军刀要待横刀自刎,却被那号称飞天狐狸的姓胡卫士拦住,用了狸猫换太子之谋,成功脱身。
为了以假乱真,那飞天狐狸亲自将假闯王尸体送到清国领赏,这才有了后来的误会。
当然,这仅仅是故事的开始。
“闯王”死后,苗范田三个卫士要为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