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悲痛欲绝,毅然决然的要出城接回儿子的尸首。更是咆哮着要将白绕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关靖、田楷等人谁也不敢劝阻。要知道,万一出了城被韩炜袭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易县全城素缟,兵将戴孝,白旗迎风,白马悲鸣。公孙瓒集结了所有精锐,他也怕韩炜偷袭。
孙轻所部依山扎营,二万人的大寨连绵不断,甚是壮观。
公孙瓒率兵来至孙轻营盘附近,打眼观看,只见辕门下吊着一具死尸,正是白绕。
公孙瓒双目欲裂,钢牙咬碎,一眨眼的功夫,他张弓搭箭,羽箭“嗖”的一声射断了吊着白绕的绳子。
公孙瓒两眼血红,嘶吼道:“快,给我乱刃分尸!”
身旁白马义从蜂拥而上,对着白绕的尸体又劈又砍,管你哪是骨头,哪是筋?顿时烂的稀碎,成了一堆肉泥。
一时间血腥气弥漫,孙轻、王当二人看的直反胃,不禁皱眉撇嘴。
公孙瓒站定半天,平复了心情之后,才开口道:“多谢二位将军与我儿报仇。”
说完,深施一礼。
孙轻赶忙搀扶,言道:“伯圭公,续公子灵柩正在军中帐内,请随我来。”
孙轻二人带着公孙瓒往军中帐而去。田楷看了看关靖,低声问道:“先生,这黑山营寨靠山而建,若山中伏兵,恐怕……”
关靖点点头,叫他附耳过来:“唉,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若主公遭难还请将军力保主公突围。”
田楷听后,神情紧张起来,即刻传令道:“白马义从,戒备!”
一声令下,白马义从纷纷上马,准备应战。
帐中公孙瓒扶棺痛哭,世间悲痛莫过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独子,也就意味着绝了公孙家的后,公孙瓒心里此时是说不出的难受。
孙轻、王当可没时间理会哭泣的公孙瓒。二人分头来在大营的东、西两边,亲自晃动黑旗,给山岗之上发信号。
东山上韩炜带孙礼与龙骧营亲自驻守,西山之上典韦、王双携虎翼营埋下伏兵。
一见黑旗晃动,韩炜铁戟一挥,厉声喝到:“生擒公孙瓒!冲锋!”
韩炜一马当先就往山下冲,紧跟着典韦、王双也发起了进攻。
漫山遍野喊杀声四起:“生擒公孙瓒!生擒公孙瓒啊!”
公孙瓒并没有慌乱,拧眉瞪眼,咬牙切齿的吼道:“来的好!叫尔等统统与我儿殉葬!”
公孙瓒愤恨出营,营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再看孙轻、王当依然集结人马跟田楷与白马义从斗在一处。
公孙瓒翻身上马直奔孙轻,咒骂道:“该死的黑山贼,竟然与韩家小贼勾结,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孙轻、王当立即调转马头双战公孙瓒。
三人恶战,公孙瓒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他手中双刃矛狠辣刁钻,纵横幽州许多载,有多少番邦蛮夷的性命?
这双刃矛又叫双头矛,也称其为:双头蛇。算是偏门兵器里的一种,练习起来十分不易。
可在公孙瓒手里,仿佛活了一般。
但见他左手防右手攻,上劈下撩,两头换刺,倾匕兼棍,长短结合,运用近距离可以当匕首用,也可以当棍劈扫对方,中间可以架格对方的兵器,远距离可扎对方,虚实结合,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呼上呼下,神出鬼没。
忽听公孙瓒大喝一声:“拿命来!”
再看王当被公孙瓒掌中寒铁双头蛇洞穿了胸口,鲜血迸溅了公孙瓒一身,顿时血染战甲。
公孙瓒用力往上一提,将王当尸体挑起,而后用力往下一摔,王当即刻气绝身亡。
孙轻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直觉脊背发凉,下意识就要逃跑。思量着,调转马头,意欲逃命。
公孙瓒岂能容他走脱?
掌中铁胎弓满月之弦,“嗖”“嗖”“嗖”三箭连珠直奔孙轻后身。这可是绝杀,但凡背身躲箭者,能躲两箭已经算大造化了。
果然,孙轻的本事尚浅,落得个连中三元的下场。
公孙瓒连斩二将,白马义从士气大涨,要跟龙骧虎翼决一死战。
韩炜仗着墨狮子灵动,已然杀至切近,天龙破城戟连挑数名白马义从,直奔公孙瓒。
公孙瓒眼看韩炜杀到,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疯狂的迎了上去,想要跟韩炜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可刚一交手,实力悬殊就显现出来。公孙瓒硬架韩炜三、四戟,顿时震的双臂发麻,虎口渗出鲜血。公孙瓒心中胆怯,想要抽身退出战圈,谈何容易?
韩炜死死缠住公孙瓒,宛若跗骨之蛆,绝不会让他脱身。倘若强行离战,定然当场毙命。
关靖被几名白马义从贴身保护着,见状公孙瓒遇难,急忙呼喊田楷:“田将军,速救主公呐!”
田楷不敢怠慢,急救公孙瓒,他手中长枪一合,直刺韩炜而去。
韩炜专心致志,意在拿下公孙瓒。冷不防的被田楷偷袭,还真就乱了阵脚。
天龙戟一挑,荡开田楷的长枪,怒骂一声:“娘的,无耻小儿,焉敢偷袭老子?”
田楷也不赘言,再战韩炜。
韩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誓要秒杀田楷。运足了丹田气,使出了杀招:血战乌江。
天龙戟一时间变得凄厉无比,好像被触碰了逆鳞相仿,戟影重重,宛若飞龙在天,龙威所致,所向披靡。
田楷措手不及,只走了一个回合,便被韩炜一戟挑落马下。
可就这一下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