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攻下原平城,就想着通知刘备,可上天再次给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刘备,也死了。
关羽的死致使张飞还没从悲伤里走出来,现在刘备也死了,这对于张飞来说,可谓伤口上撒盐,他也明白自己如今是困兽犹斗,故而借酒浇愁。
“还打甚的雁门还谈何东山再起大哥二哥啊”张飞仰天长啸,而后放声大哭。
张苞见状急忙来劝慰,可这哪里劝的过来呢张飞就像疯了一般,哭的死去活来。当真是真性情是汉子,确实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桃园结义,三兄弟誓同生死,两位哥哥都去了,俺老张活着还有何意义呐”张飞说着就意欲拔剑自刎。
张苞吓出一身冷汗,一把夺过来张飞佩剑,站的离张飞远远的。
张飞见不能得逞,便又用头撞墙,“咚咚”巨响,额头渗出鲜血。
正在此时,吴班匆匆而来,正要开口禀报,见张飞疯狂寻死,不由得瞠目结舌,看了看张苞说道“少将军,大事不妙啦韩贼率大军而来,已在十里外安营扎寨。”
张苞听后,眉头紧锁,唉声叹气道“唉,家父痛不欲生,如何迎敌呀”
张飞听到二人交谈,猛然间一回头,吼道“来得好来得好呀速速与俺披甲,俺要为两位哥哥报仇雪恨”
张飞顶盔掼甲,披挂整齐,点齐了幽燕铁骑,对张苞、吴班等人说道“尔等务必扼守城池,俺去劫营,我等生死存亡,全在此一举。”
张苞一干人等插手应命,目送张飞及幽燕骑出城。
待张飞走后良久,吴班才急匆匆来见张苞“少将军,末将苦思多时,觉得不对劲呐三将军此去怕是要与韩贼拼命呀”
“啊那岂不是有去无回么”一语惊醒梦中人,张苞也是恍然大悟。
吴班接着说道“只要韩贼见三将军前去劫营,必定会派人前来攻取原平的。还请少将军早做打算,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张苞点点头,深以为然,即刻与吴班召集军议。
话分两头,韩炜这里正在商讨如何攻取原平,只见韩德入帐禀报“启禀武成公,张飞率两千重骑朝我大营杀来。”
韩炜听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不管张三黑子有何筹谋,孤必叫他有来无回区区两千人,能奈孤何马超、典韦、王双,点齐本部人马随孤应战张翼德”
“主公要亲战张飞么”郭嘉问道。
韩炜点点头,说道“营中军务皆托付与奉孝,孤太久没上过疆场了。尔等不必再劝,孤意已决。”
说完,韩炜出离了中军大帐。
事不宜迟,韩炜遂率领龙骧、虎翼、破军三营出发,大军行至忻口,韩炜宣布停止进军。
韩炜站在狭窄的谷口之上,眺望远方,说道“想当年,汉高祖领兵作战,自平城突围至此,六军忻然,故名忻口。今番,孤若在此成功伏击张飞,也是一桩美谈,自然可在史书之上留下一笔。”
马超听后,即刻拱手施礼,赞道“武成公文韬武略,定可赶超刘邦”
韩炜一皱眉,而后咧嘴一笑“哈,超弟一身傲骨,桀骜不驯,怎地也会阿谀奉承了这真是罕见呐”
马超接着说道“事实如此,并非奉承兄长。”
韩炜虽然不知道马超因何转变,但还是很受用的,面带微笑言道“好,好啊能让你说出此等口不对心之言,难能可贵。吩咐下去,各营分散埋伏,只待张飞到来,一齐杀出。孤坐镇忻口城,静候佳音。”
说是忻口城,实则就是一处坞堡,是当年刘邦所修筑,如今已经年深日久,破旧不堪。
阎行带着几个人打扫出来整洁的一处落脚点,点起篝火,好让韩炜歇息。
韩炜坐在胡床之上,对阎行说道“妹夫,让你整日跟随孤,无法上阵杀敌,可有怨怼呀”
阎行蹲下来,拨弄着柴堆,笑道“兄长如此问,愚弟也不知如何回答了。自古为将者,哪一个不想驰骋疆场,杀敌建功然则,弟以为只要跟随兄长,迟早都会有这样的机会。”
“嗯,言之有理。那有没有想过弃武从文呢诚如做一方州牧”韩炜看着阎行问道。
阎行心中“咯噔”一下子,而后摇了摇头,说道“弟愿跟随在兄长身边,纵使不能上战场,也不愿俯于案牍前。”
韩炜有些不悦道“你啊你,难怪孤那妹子说你榆木脑袋也不瞒你,孤可早就答应她了,不能让你轻易的厮杀疆场。如今并州大定,孤想找个贴己的人出任并州牧,头一个就想到了你。”
“请兄长另选贤能,弟自知力有不逮,无法治理一州之地。还望兄长收回成命”阎行急忙推脱道。他可是亲眼所见,韩炜是如何处理政务,忙得焦头烂额的。
韩炜撇着嘴,连连摇头,说道“孤已经决定了,待解决了张飞,就颁布你出任并州牧之令。并州乃战乱之地,须一武将任其州官之长,别人孤信不过,非你不可。再有,孤答应了烟儿,岂可食言而肥并州牧,你必须出任。”
阎行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所云,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进来一名天罗卫,禀报道“主公,马超、典韦两位将军已然与张飞所部短兵相接,混战在一处。”
韩炜对阎行道“走,速去观战。”
忻口隘,狭窄且悠长,山体岩壁之上可见散乱的羽箭射入,内中尸横遍地,无主战马四下奔逃。显然,张飞所部遭到了埋伏,伤亡惨重。谷口上虎翼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