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条件,箬莎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她这样当然不是敷衍,而是在听说这件事后脑海里迅速出现了一副让她都为之震撼的未来“亚历山大帝国”的宏伟版图。
而且如果能够趁机把两西西里王国的影响向着欧洲内陆和东方扩展,这对于她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而在埃利奥特回去复命之前,箬莎很认真的要他告诉索菲娅:“我们大家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里,是否能够牢牢的吸引住阿拉贡人,甚至迫使他们主动发起进攻是一切的关键,我把我的命运交在你的手里,而我们的命运属于亚历山大。”
箬莎的提醒或者说是警告无疑是有先见之明的,当最危险的时刻来临时,索菲娅有过刹那的动摇。
尽管知道联军已经秘密的在阿拉贡人侧背布置好,但是看着如潮水般冲向自己阵地的敌人,那一刻索菲娅想过放弃。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坚持到吸引阿拉贡人全线转入进攻,她的龙骑兵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甚至随时都可能崩溃惨败。
《与诸将书》中那那句话成为了支撑索菲娅坚持下来的支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坚持多少个5分钟,但是当看到阿拉贡人终于全线进攻时,她知道坚持到最后站在战场上的是她,而不是德·桑秋德伯爵。
索菲娅疲惫的坐了下来,接下来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她已经不关心了。
1501年12月27日,阿拉贡远征军6000,贸易联盟与瓦拉几亚联军约6500,双方与西西里南部港口诺托发生激战。
阿拉贡军队遭到联军前后夹击,损失惨重,远征军指挥官德·桑秋德伯爵在战局不利情况下,不得不退守诺托港。
翌日,从清晨开始,联军展开长达数小时不停的炮击,随后对诺托港守军发起猛烈进攻。
因远征军指挥官德·桑秋德伯爵于战斗中负伤下落不明,28日下午,阿拉贡残余守军停止抵抗向联军投降。
是役,阿拉贡远征军阵亡1100余人,其余全部投降。
联军伤亡400余人。
西西里王国统一战争,就此告一段落。
天上依旧飘着雪花,只是落在地上的时候却早已经化了。
只是天空阴凄凄的,远处的海上也卷起层层波浪,向着岸边涌来的墨色海浪冲击到沙滩上时发出的低沉而又不断的声响,就好像在为阵亡者的阴魂哀鸣。
箬莎站在诺托港码头的石板上,看着远处咆哮的海面,她宽大的裙裾被风吹得几乎贴在身上,把她婀娜的身形完全衬托出来。
只是扭头看看旁边那个如同得意的小母牛般站在那里的女人,箬莎轻轻叹口气,原本的好心情似乎也变淡了些。
联军取胜后的第二天,箬莎来到了诺托,对她的到来,即便是瓦拉几亚的军官们也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恭敬。
整个计划都是那不勒斯女王制定的,她为了迷惑阿拉贡人甚至冒险留在了拉古萨,当联军向着诺托悄悄进军时,留在拉古萨的箬莎身边只有一支100多人的卫队。
所有人都不能不承认,正是那不勒斯女王的勇敢大胆,和她对阿拉贡人动向异乎寻常的正确判断,让诺托会战以全胜之势成就了联军的战绩。
箬莎的声在这一刻无疑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至索菲娅见到她的时候,因为心头不快显得颇为冷淡。
不过箬莎并不在乎这个,她知道她和索菲娅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合得来了。
不过这并不要紧,在箬莎看来,只要索菲娅能保证未来的“亚历山大帝国”更加强大就足够了。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生了孩子之后就显得身材更加如同祸害的波西米亚女人,她稍微有点心里不舒服而已。
看着索菲娅不耐烦的样子,箬莎招招手让随从给她送过来厚实的披风,她可不想像这个比一头小母牛还健康的女人一样站在海边挨冷受冻。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担心阿拉贡舰队,甚至就是联军里也有人认为一旦被封锁,不但我们之前的胜利荡然无存,甚至还可能会因为被截断退路困死在西西里。”
索菲娅鼻子里发出个“哼”声,她知道箬莎说的不错,战胜阿拉贡远征军的喜悦过后,联军将领当中很多人都立刻看到了接下来潜在的威胁。
只是即便知道这的确是大家共同面临的难题,可看着箬莎那似乎总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她还是不禁有些不快。
“我想我们大家其实不用那么担心,阿拉贡舰队要回来并不容易。”箬莎说着回头望向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风吹散了她的头发,于是她干脆把显得零零落落的发饰摘下来很随意的扔到地上,然后她仰起头让飘洒的冰冷雪花落在脸上。
“亚历山大许诺过我,总有一天他要带我去大海的另一边看看,他说在更遥远的西方有我们完全不知道的新世界,我只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不论是你还是其他的什么女人成为他的累赘。”
索菲娅脸色沉沉的盯着箬莎,她其实不是很懂箬莎说的是什么,而且她也并不怎么憧憬所谓的新世界。
那些地方太遥远了,她现在就希望她的儿子和女儿能够有一个足够大的“家”。
当然,如果这个家里还有亚历山大,那才是最好的。
2天后,联军进驻了卡里波。
防守卡里波的阿拉贡军队没有抵抗,他们选择了放下武器向联军投降,而运送远征军的阿拉贡船队则在听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