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宫都传开了,说是敬妃你明察秋毫,查清楚了这些年丽嫔一直无故滑胎之谜,也清净了这后宫,绝对是大功一件。想不到啊,沉寂了这么多年的敬妃,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夏王后说着,又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这些日子因为感觉身子有些发福,她在可以减少自己的食量;因为营养跟不上的原因,指甲都扁了不少,小指上的长指甲都开始有些断裂的细纹了,这让向来极喜欢装饰指甲的她微微蹙了蹙眉头。
敬妃可看得出,夏王后这蹙眉的来因可不止是小指甲的轻微断裂;她连忙诚惶诚恐个的起身,对着夏王后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且故意抖了声音道,“王后明察,这一次若不是涉及了寒麝宫里薛南烛之事,涉及了夏国与辽国之间的问题,臣妾一定不会几番插手去调查,臣妾也绝无意在后宫拉拢什么人心,臣妾只要一直过着清净的日子,便已经感激上苍了。如今,臣妾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早早抱上孙儿,日后弄孙为乐,最是快意。”
“敬妃别紧张,本宫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这一次做的很好。”夏王后轻轻伸手,扶了敬妃一把,示意她接着坐在一旁;敬妃胆战心惊的坐下,手却还是抖着;夏王后见了,轻笑一下,当真有些瞧不起面前这个敬妃——谁还能想得到,面前这个身材已经发了福、又胆小如鼠的中年女子,就是当年叱咤五国、英姿飒爽的铁血公主?看来时间当真是把磨人的刀,已经把当初锋芒毕露的铁血公主磨成了如今唯唯诺诺的敬妃了。
不过这也正是夏王后想要看到的,敬妃没了棱角,也就没了野心,这才是她最放心的状态;转了眼珠,夏王后再度开口,眼神一直死死盯着敬妃的脸庞,不放过她任意一个表情,“不过敬妃,在丽嫔将死之前,她可是说了些话,让我不得不在意,也不得不问问你呢。”
“是……什么?”敬妃抬起头,眼神之中有不解,也有疑惑,就是没有半分心虚,就这么对上了夏王后的双眼。
心虚。其实她该是心虚的,毕竟之前的事情,可是她亲手为之;不过夏王后此番心思,她已经猜到;且发现夏王后一直定定注视着她,也清楚夏王后此番定是在考验她,她一定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是的,这是关键的时候;万一走错一步,她精心步了这么多年的棋,便要因为这一步,而满盘皆输了。
夏王后便将事情合一托出,后笑脸对着敬妃,在说着这些期间,她一直没有放过敬妃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但她也的确看不出,敬妃有什么不轨藏于心中,因为从头到尾,敬妃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那样子,决计是装不出来的。果不其然,在夏王后说完之后,敬妃沉默半晌,后再度起身,这一次,直直的双膝跪地,对着夏王后磕了个响头之后,方才拱手道,“王后英明,丽嫔妹妹定是因臣妾坏了她与蜀国的好事而怀恨在心,所以才污蔑臣妾。王后您可以想一想,这一次蜀国的目的是什么,是破坏夏国与辽国两国的邦交。之前他们的努力已经付诸东流,但臣妾曾是辽国人,辽国是臣妾的母国,王后您若偏信了丽嫔妹妹的话,处置了臣妾,那么蜀国那些人的目的,便依旧能够得到实现。还望王后明察,臣妾绝不会那般的坏了心思,去谋害大王的龙种!”
“哎,起来。”夏王后觉得自己的下马威倒是立的也足够了,是时候对敬妃说一说自己来此的真实目的了;她上前,好心的搀扶起敬妃,这一次,是亲自安抚她坐下,方才接着道,“本宫自是相信敬妃,这才孤身一人前来;若是降罪于你的,本宫自会带着侍卫前来,是不是?本宫对敬妃可是一直信任着的,毕竟夏国能够有今日的繁荣与安定,这也与敬妃曾经的军功紧紧牵着,这件事,本宫可从未忘记过。”
“多谢王后信任。从前之事,臣妾不敢居功,都是大王领导有方。”敬妃谦卑的说着,从夏王后的眼神中,她总算再看不到那些猜忌,看来丽嫔之事,她该是已经完全信任自己了。
“大王自是领导有方,但也要敬妃你有着卓越的才干,才能够很好的辅佐大王,”夏王后说着,看似无意的话题一转,笑道,“正如寒麝与和煦,寒麝日后若能够如同敬妃你从前那般忠心的辅佐本宫的煦儿,那本宫也就安心多了。”
“这自然是寒麝的分内之事,”敬妃也发现,夏王后绕来绕去,说东扯西,又是立下马威的,这会儿才说到正话儿上;她忙给夏王后服下这剂安心药丸,能够让夏王后对她完全放下心中芥蒂,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能够为八皇子安定这五国,是臣妾一直对寒麝千叮万嘱的,王后您尽管安心便是,寒麝一定会尽力辅佐八皇子,让八皇子成为一代明君,流传于世的。”
“唉。”夏王后听了,不但没有任何开心的表示,反而叹了口气。
这有些不符合夏王后的个性,敬妃一面念着夏王后此番定是有什么后话,一面装作疑问道,“王后,可还有什么心事?”
夏王后抬起头,双眼之中竟是有了几分迷茫,“刚刚本宫也说给你听了,大王准备向蜀国出兵讨伐一事。”
敬妃颔首,关切道,“的确如此,此时是四国最为齐心之时,蜀国又有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出现,如今的确是最佳的进攻时间;若拖的越后,蜀国只会日渐强大,届时,若再强攻,一来,没有合适的理由,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