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才不会相信这臭小子的话呢,但是李木头却不然。李伟现在可是村子的村长啊?他说的关乎村子每一个人的大事,不管真假,至少也得听他说说不是?
“我说明达你这是干嘛?至少也要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是?咱村子可是最讲人权的,老祖那句话怎么说的?”
“对了,想起来了。话说这人老了,记性就是差啊!我跟你说,搁十年前,我那记性,我跟你说啊……”
一看他这是要歪楼的节奏,李伟赶紧准备把他给拽回来。自己还要回家吃饭呢,可没空在这里听你说什么“我跟你说“之类的口头禅。
“我不同意……”
李伟刚开了个头,就被李木头给黑着脸给打断了。这老头曾经可是在村里小学做了好几年的代课的老师,恰巧就教过李伟。这一发火,那威严还是让李伟心有余悸的。
没办法,小时候因为调皮捣蛋,没少被眼前这位打屁股,打手心,敲脑袋。李伟有时候忍不住的会想,这身体的原主人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不好,绝对是被眼前这老头给敲傻了?
“我让你说话了吗?我让你开口了吗?给老子滚一边好好站着反省一下!”
李伟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嘀咕着,怎么又来这一套啊?您老就不能换个惩罚方式不?除了罚站就是体罚,还有脸跟我讲人权?
“嗯,想起来了。老祖说过的那句话是这样的:我可以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我一直都非常赞同老祖的这句话,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李伟的白眼翻得都快到后脑勺了,这老头太不要脸了!嗯,受不了了,让我先找个地方吐个痛快!
趁着两位老人评论着老祖剽窃自人家丘吉尔的名言,李伟蹑手蹑脚的悄悄离开了二老一段距离,然后撒丫子就跑。
“你给我站住!”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一边跑,李伟还有工夫回头冲着二老做了个鬼脸,然后在气炸了的二老假模假样的的追赶下,狼狈逃窜。
为了摆脱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个老当益壮,腿脚比得上棒小伙的老家伙儿,李伟直接就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我把外出的通道打开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不管是紧追不舍的二老,还是笑呵呵站着看热闹的村亲们,抑或是给自己或是帮二老加油的兄弟姐妹们,都是愣了一下,然后哄得一下,撒丫子直奔山脚下。
“小样的,还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们了我!”嘴里嘀咕着,李伟这才放缓脚步,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不紧不慢地往家走去。
自己的家在村子最边上,靠近大伯的那片果园,嘎嘎新的五件青砖大瓦房外加前后两个超级大院子。
那是大伯帮着操持盖起来没几年的新房,说是自己年纪也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这房子就是给自己做婚房的。
很简单的木梁砖瓦房,上好的大青石打的地基,砖头砌墙,上好的松木大梁,松木椽子,上面是村子里的砖瓦窑自己烧制的是市面上厚度两倍的瓦片。
五间大瓦房外加两侧厢房,前后大院子,这要是在外面的一线大城市,就这么块能有三四亩的地儿,咋么也得值个几千万吧?
“娘?我回来啦?看我给你老带什么好玩意儿回来啦?”
李伟站在门口,很自然的喊道。早在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在这具身体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的影响下,接受自己有了一个“新妈”的事实。
“又跑哪去野啦?”
随着一个亲切,担忧,宠溺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响起,一个头发花白,一身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洗的干干净净,分外整洁的中年妇女从屋里急匆匆跑出来。(在村里,七十以上才能算得上步入老年了。)
“野鸡?你又去钻林子啦?”
老夫人当即脸就拉下来了,只是眼角的担心和后怕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面对嬉皮笑脸的儿子,老人家抬手在他后背“恶狠狠”拍打了几下。
嗯,倒是把李伟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两片树叶给怕打下去了!
老人家叫李翠华,地地道道的村里人,从来没有走出去过。丈夫去世之后,就一个人把李伟从小拉扯到这么大,娘俩相依为命,母子之间的感情那是没的说。
“嘿嘿,妈,您看都这个时候,我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一听自己儿子说肚子饿了,老夫人也顾不得责怪儿子怎么又去钻林子乱跑了,一边接过李伟手里的没了脑袋的野鸡,一边拉着李伟的胳膊往屋里走。
进了堂屋,在村子里,这就是家家户户的厨房,天气暖和的时候就兼具客厅的功效。天冷了,客厅就跑到里屋去了。
堂屋左右各有一个大地灶,右边的大灶边上还有一个地炉子,平时烧个水炒个菜什么,用这个小炉子就够了。
左边那个大灶边上则是一个沼气灶,烧水,做饭,炒菜,点灯,完全没问题。村里共用一个大沼气池,平时有专人管理着。
沼气不足的时候也不怕,贴了瓷砖的灶台上还有一套高档货——煤气灶。这还是十几年前的太子殿下在这里待了半天出村之后,让人特意送来的新物件之一,村里人每家每户都有。
等到天冷了,或者家里来客人了,就点着大灶,即做饭又烧炕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