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江湖又梦>《后悔》(十五)
差点满眼是泪。

捂着身上痛处的窦旎纨,硬生生把眼泪瞪了回去,“你还算是女人吗?是女人有伤女人这里的吗?我跟你拼了。”

长年的骗子生涯让她即使硬充壳子的时候也不免几句夸张的言语,不过要拼命倒是真的,恨“野猫求存式”的招数为什么不可以一齐迸发。

鱼爱媛心里有底,知道刚才那一下疼是让她很疼,伤势却不会重,把手里的这把鱼骨剑亦收起,也不用什么搏击的拳脚功夫,就用“滑鱼功”好好累累她。

“有本事就不要躲。”这是窦旎纨真情的流露,这回是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了,看她刚才那些个狠招式也不像个那么脆弱的女人,除非完全有把握使了那些个狠招鱼爱媛也会没事。

“懒猫伸腰”、“老猫踏瓦”、“家猫不会”、“饿猫扑食”、“病猫发威”,一连五招,让鱼爱媛滑溜到身后了又是刚才已使过十七遍的一招“顽猫捉尾”,虽是气力已乏,但气势不减,刚交手的拼命要是还有点假,而现在这“假”的“杂质”已被心酸委屈的泪水冲走了,冲净了,冲没了,冲尽了。

又是一个“大猫拜师”,窦旎纨既狠且疲的这一拜,让鱼爱媛的心也开始往下沉。

后来,窦旎纨的每一招里都多多少少带上了“踉跄”的招式。

虽然鱼爱媛深知跟自己动手的是个驰名江湖的大骗子,号称是大骗天下无敌手,可她会装得那么像吗?

再后来,可能就是前所未有的打斗了,窦旎纨每发一招都要鱼爱媛去扶她一把,不扶准趴下。

接着又是六招,鱼爱媛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好啦。”

“你放手,咱们再打。”窦旎纨虽嘴里那么说,但是再怎么甩也无法挣脱,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拼全力拍向自己致命的穴道。

“你这是干什么!”鱼爱媛一喝,也及时捉住了用来自尽的手,把她两只手反到她的背后用自己的右手捏住,并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窦旎纨也不顾挣扎的痛苦,死命的扭动身子。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我冤枉你了委屈你了,我给你道歉了赔不是了还不行吗?”

听鱼爱媛说完这话窦旎纨才安静了下来,因为这是听鱼爱媛第一次跟她说软话,她把头靠在了鱼爱媛的肩膀上,并没有要求放手,眼泪还在流,“你知道就好。”

“那就告诉我实情吧。”

同样是这一天里,同样是这条街上,但现在已是子夜,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非但没有打扰人们的清梦,反倒让人们的睡眠香甜得连个梦都不做了,没有梦的睡眠才是最舒服的睡眠,但人却不能缺少梦想。

此时此地在吹笛子的柯闯上,在没过双十青春的时候就是一个拥有梦想的年青人。

那时的她特别喜欢曲乐,而且是别开天地另创一家,她搞的那种曲乐与当时那些文人墨客填的词谱的曲大相径庭,所以“正规”的曲乐班子都不理解她,不但排斥她而且还嘲弄她。

可她对这些人一切的态度都是无所谓,照旧搞自己的曲乐,在男友小温的帮助下还组建了自己的曲乐班子。

他们的演出,那些个因循守旧的场地自是不敢接的,他们对那种地方也是不屑一顾。

还得说她的男友小温,在比较近的郊外找了个地方,原来是一个非常大的露天作坊,后来那里的老板做生意赔了个底掉,也就没人管了,他们自己动手搭了个大高台子,小温又找人到处宣扬这里今晚的演出。

当晚,大高台子底下周围挤满了人,来的大部分是普通老百姓。

演出开始,小温真有办法,怕地方太空旷不拢音,就带着人在现场周围安置了一圈大板子,真没白费工夫,那声音大起,是格外的震撼,她搞的这种曲乐讲究的就是欢快、激烈。

“你好,我的歌声,你快快地起床。你好,我的歌声,不要让朋友们沮丧。你好,我的歌声,把痛苦赶得逃亡。你好,我的歌声,所有不理解都遭殃。你好,我的歌声,就唱自己的梦想。你好,我的歌声,就是喜欢大声嚷嚷。”

柯闯上在台上唱一阵,舞一阵,吹一阵,时而边唱边舞,时而边舞边吹,她身后曲乐班子的成员也是很卖力气。

开场没一会儿,台底下就有三成以上的人在兴奋地雀跃,这首歌还没唱到一半,全场就开始沸腾。

以前人们听的曲歌都是些各种词牌名加上一些比较文雅的曲调,可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少能欣赏得了的,但这种歌不一样,里面唱的全是大白话,一听就懂,即使不懂也没事,曲乐的热闹盖过鞭炮,并且比鞭炮悦耳动听。

就这样,柯闯上和小温的曲乐班子一夜成名,接下来的几个夜晚,更是场场爆满。

但是当唱到第十晚的时候,柯闯上在大高台子上正唱:“我为歌声癫狂,我为歌声畅想,让我们大家……”

“别唱了。”虽然是三个字,但却是不少人此起彼伏地喊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十个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小子登上大高台子。

“这里谁管事啊?”柯闯上和小温立刻站了出来。

“告诉你们说,这方圆十里的地全让我们老爷给买下了。你们是在我们老爷的地盘上搭台子。要想唱也行,每天必须交地钱。”

“多少?”小温问到。

“不多,一天一两银子,要不是爷们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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