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个意外,我喝醉了。那种事我们谁都不想发生,就都当做从来也没发生过。”陆迟站在床边淡淡地看了地上的她一眼,旁若无人地穿衣服,语气冷然:“你可以走了,瑶儿。我不想刚才这件事被任何你我以外的人知道,你懂的吧?还是需要我教你如何应付?”
季瑶儿的手用力地攥着,直到骨节都泛了白。她的嘴唇蠕动了下,“我知道的,姐夫。”
季瑶儿走后,陆迟立刻去浴室里冲了个澡。蒸腾的水汽弥漫在浴室里,他那张慌张的俊脸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鲲凌啊,我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背着鲲凌做出这种事,只是太难受了。
季瑶儿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裹紧身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里。
“瑶儿,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同宿舍的蒋晓华被她惊醒。
黑暗中,季瑶儿的手颤抖地开灯,下意识地说出口:“去了赵纯那儿。你睡吧,我去洗个澡。”
蒋晓华顿时心照不宣,脸上露出坏坏的笑,那是瑶儿的对象,难怪这么晚回来。
季瑶儿将自己浸泡在水里,洗去陆迟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痕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害怕和讨厌姐夫。她觉得自己很脏,她对不起赵纯。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季瑶儿迫切地想要见到赵纯。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她越是想见,就越是见不到。赵纯这几天都在学校里。
如此连续了六天,周日的时候,季瑶儿才在赵纯的“工作室”里见到了他。就是他之前租来面试的地方。
他坐在书桌边写着什么,眉眼专注,并没有发现她。
季瑶儿贪婪地看了他一会儿,俊秀的五官,墨色的发。她的眼睛蓦地酸涩了起来,朝他喊道:“赵纯!”
“瑶儿啊。”赵纯的笔停住,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往门口看去,眼神意外。
瑶儿啊。
才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活动下筋骨,季瑶儿就跑到他跟前,双手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处。
赵纯着实惊呆了,受不了她这奔放的举动,没想到更奔放的还在后头,季瑶儿去寻他的唇,主动吻起了他!
女人身上的馨香缠绵在口齿之间,季瑶儿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撩拨。
赵纯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按住她作乱的手。
他往后退,皱眉问:“瑶儿,你做什么?”
“赵纯,赵纯……”季瑶儿闭着眼睛,很急切地往他身上贴,柔声道:“要我……”
“你别这样,我还有事情要忙。”赵纯不悦地,轻轻推开她。
其实他和季瑶儿也就那么一次啊,他也没想过和她再继续,尤其是这种事他也没想过。可现在季瑶儿一上来就是一句要我,他吓到了好不?也愤怒了,忒轻浮。
“让你要下我就这么难吗?”季瑶儿的全身冰冷起来。
她自嘲地笑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算我求你了。我是哪里长得不好了?让你看着不满意了?”
“你这样让我很糊涂。”赵纯眯了眯眼,不明所以:“有话好好说,你也别哭啊。”如果别人看见了,会以为他在欺负她。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要不然,你可以把我当成田桑桑!”季瑶儿心想。我真是个失败的存在啊。在姐夫那里被当成了关鲲凌,真想不到姐夫背着姐姐喜欢上了关鲲凌;在心爱的男人这儿,还要让他把自己当成田桑桑。
“瑶儿!”赵纯勃然大怒,眼睛都气红了,“你在乱说什么!你是你,她是她!我和她没有关系!”
“那我们呢?我们有关系的吧?既然你说你和她没有关系,你没有肖想过她,那你为什么不敢碰我?”她呵地冷笑,走近他,咄咄逼人:“还是你不敢承认!”
“赵纯,你不敢承认,对吗?”季瑶儿的手摸上他的脸,“我可以代替她,给你她不能给你的。你想想,她每天晚上都和江景怀睡一张床的,他们在做什么?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你呢?你为什么要为她守身如玉?”
赵纯垂眸冷冷地睨着她,“瑶儿你让我很失望。”尤其是这些极尽肮脏的话。
“我只是想要你要下我……”季瑶儿哀哀地看着他。
“你就那么渴望吗?”赵纯紧紧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掩映在窗外斜打进来的阳光下,透着让人难以测出的光芒。
这是季瑶儿从未见过的赵纯。她心死了,知道今天没戏了。
“那好。”
这俩字令她震惊,她抬眸。
“那我们试试吧,找个时间你跟我回家见见家人,见见我妈。”他说完,一把用手推开书桌上的各种书籍,文件,那些东西掉了一地,哗啦啦作响。
他把季瑶儿抱到书桌上,深深地低头看她:“那就来吧。”
季瑶儿喜极而泣,激动地回抱住他,“赵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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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军区大院的气氛很紧张。以往那些爱嚼舌根,爱闹的军嫂们,现在都很少出门。
女人怯怕,男人严肃,剑拔弩张,波诡云谲。
敏感如田桑桑,自然是感受到了寻常下的那份不寻常。不过她现在很少和江景怀交流,自然是不会问他是否有什么变革。
夜晚的书房,窗户开着,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上弦月。这时候已经入冬,一到晚上,寒气便特别重。
她是个怕冷的,之所以敢明晃晃开着窗,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