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凉,接二连三的造访了一群不速之客。唇盘族长手忙脚乱的接应,一时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先暂时安排到一处。
“流惜?你怎么在这?”
“君睿,你身边的姑娘怎么看着眼熟?”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花月容将来人问候个遍,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君睿身侧的女子。
“你是?”
女子看上去十六七岁左右的模样,浓眉大眼,只一看便能认出,她是来自西域的姑娘。
花月容起初觉得她眼熟,随后反应过来,这张脸对自己来说无比陌生,只是她带给自己的感觉,却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是流伊,你大概会记得我。”
花月容惊的差点跳起来,她凑近女子的脸,仔细看了半天,才神神叨叨的呢喃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流惜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真蠢。”
花月容“诶呦”一声,正欲上前挑衅,被身后男人拉住衣领,只轻轻一带,她便稳稳落在男人身侧。
流惜危险的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这男人不希望自己靠近花月容。
“南宫烨,好久不见。”始终沉默的君睿忽然开口,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南宫烨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恭喜。”
“我这一次,带着流惜来帮你。”
南宫烨淡淡点头,“多谢。”
依照唇盘族长口中的描述,玉露开花还需要整整四个月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流伊就一直被关在牢笼中,派人日夜看守,从不停歇。
君睿身侧的女子眨了眨眼睛,对那被关在牢笼中,拥有同一份记忆的女子突然感到好奇。
她心中想要见一见那个女子,却又担心会给君睿惹出什么麻烦,只能将这种想法压在心底。
“带我去傲晴那里看看。”
所有人都朝着君睿看去,南宫烨微微皱眉,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低应了一声。
铁笼里突然感受到一抹光亮,流伊抬起头朝着来人看去,随之睁大眼睛。
“君睿!”
君睿身侧女子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偷偷在背后掐了他一把。
被无缘无故掐了一把的君睿:“...”
南宫烨脸色极为不好看,牢笼中的女子日渐消瘦,脸色苍白,几乎像个从坟墓中爬出来的骨架。
他转过头看向唇盘族长,面露询问。
唇盘族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她需要的营养与我们不同,而是需要人的血肉做滋补。”
南宫烨眉头紧锁,这样下去,如何撑得过四个月?
流惜费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生硬的说道:“她可以撑住四个月,蛊虫寄宿时的生命力很强。”
南宫烨转过头看他,随之淡淡点头。
君睿身侧的女子歪了歪头,随之“扑哧”一笑。
牢笼中的流伊早就注意到她,只是还没有想清楚她的身份。
“君睿,她是谁?”
不待君睿解释,身侧女子便眼含笑意的说道:“我就是你,流伊。”
牢笼中的流伊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甘的踢了一脚牢笼。
四月转瞬即逝,可对南宫烨来说,却像过完了一生一样漫长。
玉露花和想象中一样,娇小的不像话。唇盘族长按照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熬成了一大碗汤药。
流伊起初反抗不停,被南宫烨力道不轻的扣住下巴,强制性掰开了她的嘴巴。
花月容不忍的别过脸,嘀咕道:“等傲晴醒了,有你好看的。”
南宫烨手上动作一僵,随之动作轻柔了一点。
汤药顺着流伊的下巴淌进衣裳,她剧烈的咳嗽,尽管如此,却还是被灌进了大半。
“你...”
不待她说完,顿时干呕一声,顺着她的喉咙,吐出一条黑色的小虫。
女子狼狈的倒在南宫烨怀中,昏睡不醒。
“她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被占用的太久,需要一段时间修复。”
南宫烨点了点头,“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流惜顿了顿,开口说道:“不一定,或许几天,也可能半年。”
花月容上前推了他一把,不满的抱怨:“你倒是给个准话,别总这么吓人成不成?”
流惜耸了耸肩,“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人没事了不就行。”
南宫烨被吵的头疼,弯腰抱起宋傲晴,大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一行人侧过身给他让开一条去路,花月容看着南宫烨落寞的背影,戳了戳流惜的手臂。
“你故意的是不是?”
流惜偏过头,嗤笑一声,“你当我是你?”
花月容眨了眨眼睛,突然抱住简玉珩的胳膊,用力摇晃。
“我们回去吧?”
简玉珩挑了挑眉,笑的有些危险,“回哪儿?”
“当然是将军府了。”
“好。”
流惜瞪了瞪眼睛,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她,又想着逃走是不是?
“不行!”
花月容与简玉珩齐齐看向他,“你管的着吗?”
流惜理亏,干巴巴的说了句,“那我也要去。”
流伊看了看流惜,又看了看花月容,笑着接过他的话:“我也想去看一看呢,你该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花月容动了动唇,简玉珩以为她是想要拒绝,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自然欢迎,将军府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花月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附和着说道:“也好,让我尽到地主之谊